還沒告訴賀彥儒這個事,怕他接不了,緒過激,導致病加重。
看著病床上睡過去的賀彥儒。
韓子衿起走到外麵。
唐之臣跟上。
“怎麽了?”
唐之臣走到旁,抬手摟住肩頭。
韓子衿將頭靠在唐之臣的肩膀上,語氣略顯傷,“你說我爸要是知道我媽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他打擊得多大啊。”
自從得知孟予初還活著,賀彥儒便一直在尋的下落。
誰能想,人尋到了。
可對方不記得他了,還和別的男人組建了家庭,還有了兒子。
唐之臣砸吧,不太懂的應對這種話題,他子直,說話也直,“其實他們之間,從嶽父被著答應娶白心月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錯過了。”
“我看你媽現在過得幸福的,那鬱家三爺把當寶貝似的寵著,咱爸和,終究是錯過了。”
“唉……”
韓子衿歎了口氣。
命運弄人,大抵如此吧。
萬幸的是和唐之臣,沒有和父母走上一樣的結局。
想到這裏。
韓子衿不由抬手握住了唐之臣的手。
眼底藏著慶幸地說,“還好我們的結局是好的。”
唐之臣回握,“嗯。”
紙到底是包不住火的。
賀彥儒到底還是知曉了孟予初和別人有了孩子的事。
得知孟予初和別人有了個兒子,賀彥儒從震驚到平靜,用了幾分鍾去消化。
他滿眼通紅地看著窗外,眼淚無聲地從他眼角過。
韓子衿站在床邊,看著父親這般傷心絕的表,心裏不也跟著難了起來。
“爸,您……”
韓子衿剛要說安的話,不想賀彥儒卻抬手了眼淚,扭頭像個沒事人般地對說,“我沒事。”
賀彥儒麵容保持著平靜地說,“其實我之前有設想過可能也已經結婚生子。雖然當年我娶白心月是迫不得已,但終究是我沒用,隻能用這種自辱又傷害的方式來保全。最可笑的是,即便我忍辱負重娶了白心月,也沒能讓餘生安康。”
“我就是廢。”
賀彥儒忽然揚手給了自己兩掌,“是我沒能保護好。”
韓子衿也是被強權過的人,太懂那種弱小隻能被人拿的覺了,“不怪您,是他們欺人太甚,強權人。”
蛋如何能夠擊得過石頭。
韓子衿相信如果可以,自家父親也是不願意被白心月那個瘋人給盯上,最終妻離散。
賀彥儒何嚐不知是自己太弱小,才會任人拿呢。
正是因為吃了弱小的虧,所以他才拚命地想要強大。
隻是如今他強大了,可他卻徹底失去了他心裏的那個人。
這大概就是,有得必有失?
雖然孟予初有了別人,還和對方有了孩子,讓賀彥儒很是大打擊,但親眼看到還活著,而且還活得如此幸福滿的,賀彥儒心中還是很慶幸的。
他仰頭慶幸地喃喃,“活著就好。”
說著說著,眼淚彌漫了出來。
他把眼淚憋回去,又重複了一句,“活著就好。”
對賀彥儒而言,比起孟予初從此人間蒸發,如今家庭滿,有疼的丈夫,有個懂事孝順的兒子,他更能接後者。
韓子衿不知道該怎麽安賀彥儒,隻好俯下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賀彥儒抬手抱住韓子衿,臉埋頸窩裏,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到底過,如今心上人嫁作他人妻,如何能不痛呢。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十五六歲就約定終,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另娶人,會嫁給他人為妻。
如果當年他們沒有來南城發展,現在是不是還好好地在一起?
賀彥儒多想有個時穿梭機,讓他回到過去,改變兩人的結局。
可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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