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了就回不了唄,命要。”
溫語氣輕快地說,毫不擔心自己無家可歸。
靳寒川見毫沒有意識到接下來,要麵對什麽,不由提醒,“溫老師,我這裏就隻有一張床。”
溫聽懂靳寒川的意思後,終於張了起來。
攥著一片擺,心跳微微加速。
到底是沒有經曆過男之事的人,意識到自己今晚要跟這個男人獨一室,心中不免張不安。
目及到不遠的沙發,溫眼前一亮,“這不是還有沙發嗎?我睡沙發就行。”
靳寒川愣了愣,而後握拳擱在邊輕咳了一下,“讓人睡沙發,不是君子所為。”
“我的床就暫時借溫老師睡幾日吧。”他笑意溫潤宜人。
溫總覺得男人這話有點其他意思,垂眸,臉頰微微發熱。
靳寒川看著溫那通紅的耳,不揚了揚。
原來孩子害是這般的可啊。
雨還在持續地降著,而且電閃雷鳴的,特別的令人心惶。
更糟糕的是。
後麵還斷電了。
大廈暗下來的瞬間,溫嚇得撲進了靳寒川的懷裏。
攥著靳寒川前的襟,整個人止不住瑟瑟發抖。
靳寒川先是一愣,而後抬手輕輕地摟住溫。
“靳寒川,好黑啊,我怕。”
溫害怕地直接喊出了靳寒川的名字,不再和之前那般,疏離地喊他靳大公子。
“別怕,我們去拿手機。”
趁著外頭閃電照明,靳寒川摟著往茶幾走了回去。
手機就擺在茶幾上。
靳寒川拿起手機,將手電筒打開。
燈亮起的那一瞬間,如同一縷照進溫的世界,驅散心對黑暗的恐懼。
辦公室很大,手機的手電筒,是照亮不了整個辦公室的。
隻能照亮靳寒川和溫周圍。
“這電不會要停一晚上吧?”溫有點煩悶地問靳寒川。
如今夏季,又是這種天氣,沒有空調,漫漫長夜,要如何度過噢。
“不清楚。”靳寒川說著垂下了眸。
兩人此時還擁抱著沒分開。
靳寒川可以清晰地覺到溫前的綿著膛的。
而溫也能覺得到,男人摟著的手臂,有多強勁結實。
曖昧的氣氛悄然蔓延。
溫和靳寒川對視了幾秒後,隨後像是被電到了一般,趕忙分開。
兩人一個紅了臉,一個紅了耳,誰都沒好意思看誰。
大約過了一分鍾的樣子。
靳寒川出聲打破僵局,“去休息室吧,休息室空間小點,會顯得亮堂一些。”
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會來電,靳寒川覺得他有必要在手機沒電之前,讓溫睡,不然又該怕了。
“嗯。”溫緩緩地點了點頭。
兩人從辦公室外頭轉移到了休息室。
靳寒川讓溫上床躺著。
他則是坐在靠窗的沙發上。
有點無聊,溫忍不住刷了一下視頻。
溫刷到同城有人發布了關於南城大暴雨的視頻。
看到有很多車子都被水淹了,長龍的車子泡在水裏。
今年的水災,可以說是南城有史以來,最嚴重的一次了。
電閃雷鳴實在是太嚇人了。
溫看了一會兒手機,就沒有再看了。
沒有電,空調不運作,空間悶熱且帶著幾分,讓人坐定不安。
溫熱得忍不住用手扇了一下風。
靳寒川看到後,目不由一頓,“熱?”
溫嗯了一聲,“有點。”
“自己一個人待會兒能行嗎?”靳寒川忽然問。
溫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可以的。”
靳寒川讓自己用手機開一會兒手電筒,他則是拿著手機出去了。
靳寒川出去了整整二十來分鍾。
等回來的時候,他滿頭大汗,而且手裏多了一個小風扇。
溫怔怔地看著男人手裏的小風扇,“你出去買的?”
“不是,找員工要的。”
靳寒川把降溫小神開了遞給溫。
微涼的風吹在麵頰上,溫的心卻一片溫暖。
目地著靳寒川,覺得他這個待考慮的聯姻候選人未免太好了些。
隻因說了一句熱,他就去給要來這麽一個降溫神。
大家都待在大廈裏,有空調,哪裏需要這些東西,他弄這個東西,一定很不易。
溫雙目冒著星星地看著靳寒川,心思無所掩藏,“靳寒川,你怎麽這麽好啊。”
溫真的覺得這個世界上,很難找到比靳寒川更懂討人喜歡的人了。
不,是討喜歡的人。
靳寒川了幾張紙巾了汗,“我把你當未來妻子來追求的,自然要對你奉獻我的全部誠意。”
見他汗水涔涔,溫不由將小風扇對準他,“那做你的妻子真幸福。”
靳寒川把手轉了回去,讓自己吹,同時並問,“那溫老師願意當我妻子嗎?”
溫覺得靳寒川多直接了些。
求婚哪能沒有鮮花和戒指?
若是答應,倒是顯得太容易追了。
溫抿著,思考了一下,說,“我考慮考慮。”
靳寒川笑,“行,溫老師慢慢考慮,畢竟終大事,確實要深思慮。”
“那是。”溫矜持地點了點頭。
靳寒川扭頭看了一眼窗外,“今晚估計不會來電了。你先睡吧。這個東西的電量維持不了一整夜。趁它沒電之前,你趕睡。”
“嗯。”溫順從地躺了下來。
靳寒川在溫躺下後,邁步準備往外走。
溫還沒閉眼,見他轉往外走,不由喊住他,“你去哪?”
靳寒川扭頭對溫潤地一笑,說,“我出去外麵沙發上躺一會兒。”
“哦。”溫見此,也沒有再說什麽。
“有事給我打電話。”靳寒川出去之前,不忘囑咐。
“好。”溫目送他出去。
靳寒川用手機照明來到茶幾旁的沙發上。
他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他不怕黑。
為了讓手機保持電量,他關閉了手電筒。
溫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總覺得很久才睡著。
然後睡著沒多久,又給熱醒了。
溫躺在床上,閉著眼翻來翻去,裏不停地嘟囔著好熱。
一涼風忽然卷席上半和臉頰,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靳寒川?”
“嗯是我。”男人溫寵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繼續睡吧。”
像是蠱了一般,閉眼,再度沉睡過去。
亮著手電筒燈的床頭邊。
爾雅溫文的男人坐在床側,手裏拿著個文件夾,一下又一下給睡中的人扇著風。
在男人手的微風吹拂下,溫一夜無夢。
翌日。
溫和靳寒川一起坐在茶幾上吃著他助理從公司食堂帶上來的早餐。
抬手接過男人遞過來的已經剝好殼的蛋,溫到底是沒忍住,問了他一句,“靳寒川,你昨晚是不是進來給我扇風了?”
“嗯。”男人不做不留名的事,點頭承認了。
“那你豈不是一夜都沒睡?”
溫有點又有點心疼。
靳寒川也給自己剝了個蛋,“那倒也沒有。”
“後半夜來電了。”
說著,他咬了一口蛋。
溫聞言,這才好一些。
即便男人沒有因此一夜未眠,可他親自給扇風的舉止,還是讓很是的。
從小到大。
哪怕是生病,父母也隻會讓保姆管。
他們隻會口頭關懷,很會行。
靳寒川的好,剛好填補了溫生命中所缺失的地方。
覺自己心空缺的那個口子,正在被人往裏麵填充海綿。
想,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哪個人能拒絕得了這樣溫,英俊多金的郎君吧?
想到這裏,溫看靳寒川的目,不多了幾分心思。
暴雨連著下了好幾日。
馬路積水水位高達五十厘米。
全市的中小學都放假,上班的人們,也跟著放假待在家裏,沒事不得外出,以免遭遇不必要的意外。
學校不開課,溫自然也不用上班。
在靳寒川的辦公室住了四天。
溫是在第四天早上的時候,接到自家母親打來的電話。
簡單的寒暄了幾句,見無事,溫夫人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溫在掛斷和母親的電話後,站在窗邊走了好一會兒神。
連續四天沒回家,母親第四天回家的時候才知道被困在外麵沒回家……
在沒有遇見靳寒川之前,溫一直以為人與人之間的相都是和他們家一樣那般的疏離缺乏行關懷。
但原來不是。
如果有心,對方是可以時刻想著你。
他會在你遇險的時候,第一時間開車來救你,而不是讓保姆來接或者你找警察。
他會在你喊熱的時候,千方百計地為你送風,小風扇沒電了,他會親自為你扇風。
原來。
這才是在意你的人該有的態度,而不是像父母那般,永遠都是口頭關心。
靳寒川推著餐車進來就看到溫站在窗邊,背影莫名的寂寥。
他將餐車推至到茶幾旁,然後朝走了過來,
“在想什麽?”
溫回神偏頭朝男人淡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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