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公主,褚總去醫院了。”
“去醫院干嘛?怎麼了?”
褚工作室的大部分已經布置完,邀請華濃一起吃完。
許久之前就約到了今天,赴約而來,等著的是褚起醫院的消息。
書見人華濃著急,趕道:“好像是褚總爸被人打了。”
“爸?褚打的?”
下死手啊!
親爹往醫院里送。
“好像是褚總公司里出了問題有人鬧事兒,然后了手。”
大家對這件事的經過也是一知半解,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華濃懂了。
離開公司去了醫院,剛找到病房,還沒來得及推門進去就聽見屋子里褚他媽的哭聲。
打得很慘?
不會殘廢了吧?
“大小姐,要不......我們改天再來?總覺得現在不是外人進去的時候。”
陳示聽見屋子里哭天喊地的哭聲,后背發麻,他這輩子最怕人哭了,還是這種撕心裂肺的哭。
“我也覺得!”華濃點了點頭,正準備轉離開。
褚拉開門出來,一眼就看到了。
“來了怎麼不進去?”
“你媽哭得太慘了,我怕進去不太好。”
褚一陣無語:“你不會覺得我爸殘了吧?”
“不是?”華濃問。
“來,進去看看。”
“腥嗎?我一個孕婦,可見不得.............叔叔好!”華濃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儲霖站在病床邊,頭上包著紗布,形矯健的一看就不是被人打了的人。
“見不得叔叔好啊?”
“怎麼會!我不得您長命百歲呢!您要是不好,褚豈不是太自由了。”華濃訕訕笑著,后背一茬茬的冷汗往外冒。
簡直就是大晚上上墳,見到鬼了。
“行吶,我們倆出去吃飯去了,”褚見二人打完招呼,一秒鐘都不想多留,拉著人就走。
“.......”
“干嘛呀!人家一個孕婦你想讓人家待在醫院里陪你聊天?”褚被親媽這聲帶著怨怪的喊聲弄的有些不爽。
最煩的就是那種用溫腔調來控訴的人。
華濃被褚拉出病房時,才打開話匣子:“你爸.......還嚴重?”
“嚴重個der,就腦袋破了點皮,用徐姜的話來說,給他用個創可都是浪費資源。”
“那你媽????”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是個腦,這輩子沒我爸就活不了了,我爸一出事兒就跟天塌了似的。”
褚一上車,了瓶礦泉水出來大口大口地喝著。
剛緩口氣,車窗被人敲響,陳示看了眼人,才打開車窗。
蕭北傾站在車旁,額頭熱汗滾滾而下,一看就是急切奔跑而來。
膛因為急促息而起伏著。
“你怎麼來了?”
“你媽給我打電話,說你爸傷了。”蕭北傾回應。
“所以,你大老遠地從首都飛過來了?”褚言語間有些不可置信。
昨晚飛回去的人,今天又飛回來了,來來回回只怕是機場都沒出。
“嗯,”蕭北傾比以往深沉了許多,歷經一遭,搭上條人命,鋒芒早就被現實打殆盡,華濃再見他,只覺得跟之前,判若兩人。
人果然只有在經歷打擊之后才能穩穩當當地站在現實的洪流中。
“去看過了?”
“剛上去,聽說你下來,我追過來了。”
褚默了默。
華濃見狀開口:“我們準備晚上去吃飯,蕭總要是不忙的話............”
“不忙!”華濃話還沒說完,就被蕭北傾打斷。
急切地生怕晚一秒褚就會開口拒絕他一同前去。
“蕭總,”陳示很識相地拉開副駕駛座的門。
自從華濃懷孕之后,座駕從原先的轎跑變了一輛奔馳越野。
至于那輛保姆車,都記得車牌號了,不算安全,非必要不。
車子一路行駛到褚的新公司地點。
蕭北傾一出現,原本一樓辦公區的人一個個地驚住了,張著,一臉啞然。
吃瓜群眾吃到一手瓜的心難以訴說。
直至蕭北傾上樓,人群中發出的一聲臥槽劃破天際。
“那是.......老板前夫?”
“什麼前夫不前夫的?前男友!”
“老板結婚了啊!你不知道嗎?上次工商局來拿資料老板的個人資料上寫的是已婚,配偶那一欄寫的是蕭北傾的名字。”
不明所以的眾人:...........
驚呆!!!!
辦公室里,褚讓二人自便,招呼產品經理去了會議室。
雜無章的會議室里,蕭北傾想手幫褚整理一番,被華濃開口阻止:“我勸你別。”
“看起來,但褚想找的東西都能找到,你一,就找不到了。”
“今日,多謝華公主了。”
華濃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反倒是問:“蕭總平日養花嗎?”
“不養,華公主有何指教?”
“最近閑來無事,琢磨了一下養花,花的品種不同,養護方式多有差異,薄荷喜歡大大水,蕙蘭不喜,若是用養薄荷的方式去養蕙蘭,蕙蘭必死無疑,若是養蕙蘭的方式去養薄荷,同樣如此。”
“蕭總,人得用適合對方的方式去,才能長久。”
蕭北傾被華濃一番說辭點醒,平靜無波的臉面上溢出了些許笑意:“多謝華公主。”
褚從會議室回來時,見二人相聊甚歡。
問了句:“聊什麼?這麼開心。”
“聊養花訣,”華濃回應,而后道:“晚上我不跟你們一起吃飯了。”
“為什麼?”
“陸老板今晚回家。”
“他終于想起自己老婆孩子了?”
華濃附和著:“可不是。”
“我這麼好的老婆,他上哪兒找去啊!”十天半個月不怎麼回家,一回家還有老婆親自接駕,陸敬安這日子都賽過皇帝了。
送走華濃,褚再回辦公室時,看見蕭北傾拿著手機站在床邊接電話,從門口去,男人眼前是大片的香樟樹林。
綠油油的,籠罩住整個落地窗。
褚端著杯子出去倒了杯水,再進來時,蕭北傾正好收電話。
“公司有事?”
蕭北傾:“不算嚴重。”
“要是忙的話,你可以先去忙,往后我媽的電話,你想接就接,不想接的話也沒什麼,不用刻意跑一趟。”
“褚........”蕭北傾打斷的話:“我是真的想跟你過一輩子,你的任何事我都會放在心上,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不管是你自己的事,還是你家里的事。”
“我仍舊是一如既往的你,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后,從未變過。”
“我這輩子,太過順遂,順遂的讓我覺得人生這場游戲,輕而易舉的就能玩弄于掌之中,打什麼牌,全憑我心,可直至遇見了,我才知道,順遂這二字,我說太早了。”
“我狂妄自大,驕傲自滿,以為和事業一樣,只有我不想要的,沒有我得不到的,可直到遇見了你,我才知道,自己活在方圓之間,太過不可一世。”
“用自己的腳,走不出別人的全世界,褚,再給我一次機會。”
“或者,給我一次向你道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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