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去了。”
宗城把視線從面前的電腦屏幕上移開,抬眼看著安東問“都查到了什麼?”
“經理說打聽了那個離職服務員,還人帶著分別去了您和宗浩文的包房,什麼都沒說就走了。依我看,那晚的事應該就是服務員搞錯了,顧小姐應該是無心的。”
宗城垂眼淡淡道“還真看錯了。”
安東剛抬起頭來,眼神一滯,開口問“你怎麼了?”
安東是助理兼保鏢,要換做其他主子,這種話就不該問,男人發紅變腫,八是人咬的。
可這種事就不可能發生在自家主子上,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回了家一趟再回來就負傷了?
宗城抬手挲了下還有些發疼的,斂了眼皮道“狗的。”
安東點頭念叨“我聽管家說那兩只金最近到了發期,有些躁,離它們遠點。”
宗城的臉有些微的不爽,把臉側到一邊,問“那個服務員還沒找到?”
“還沒,聽說宗浩文也在人找,估計知道攤上的事不小,躲起來了。”
安東停頓了下,又道“宗浩文花名在外,這位顧小姐既然不愿意委于他,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跟他談。”
宗城想起早上停在宗家大宅外,那輛微微晃的瑪莎拉,臉上劃過幾寒意,語氣不無嘲弄,“給下藥就是不愿意了?你躲到他們床下聽了?你怎麼確定在床上不是主得很呢?”
“在床上很主?”
話趕話聊到這了,安東也是順口就問了,見宗城臉有變黑的趨勢,他趕又補了句,“純粹好奇。”
宗城起眼皮來,語氣不無威脅“你最近好奇心強,我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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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房間里的完整監控,想看嗎?”
安東“不敢,您留著自己看吧。”
宗城眼皮一挑,眼帶警告“你最近皮。”
安東訕訕笑了笑,馬上轉移話題“老爺子人準備合同,明天要跟顧小姐簽,您看,要不要攔下來?”
宗城眼一暗,“倒是有辦法,把老頭子搞定了,你說想干什麼?”
安東這會老老實實答“八是沖著你來的。”
宗城面無表道“試探過了,不是。”
安東一時好奇他是怎麼試探的,剛想開口問,眼睛掃到宗城的,恍然大悟。
宗城對安東臉上的表很是嫌棄,心里略顯煩躁,剛要開口,手機鈴聲響了,他掃了眼,是個陌生號碼,隨手按了接聽。
“你好,宗二爺。”
悉的聲,這聲宗二爺,跟今早聽過的一樣。
宗城跟安東對視了一眼,沉了聲“有事?”
“我剛從會所出來,我去查了那晚的事,況我已經查清楚了,是這樣的”
宗城語氣不耐,直接打斷“從哪拿到的我號碼?”
他頓了下,輕嘲“給你的名片不是沒拿?”
宗城的私人手機號,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到的,就連宗浩文都沒有。
顧念施聽出他的嘲諷之意,負氣地回“從
垃圾桶里撿的。”
名片是撿的沒錯,不過不是在垃圾桶里,大概沒人敢把印有“宗城”兩個字的名片扔進垃圾桶,所以進那個房間的時候,順手把仍舊放在桌上的那張名片揣進了兜里。
宗城冷聲斥道“你倒是能屈能,怎麼不說從馬桶里掏的?”
顧念施全當聽不出他的諷刺,接著說正事,“那天晚上是那個服務”
“不管你打的什麼歪主意,你想留在宗家做事,就要守宗家的規矩,不該肖想的最好連毫都不要想,守好自己的本分,讓我抓住你一一毫的把柄,看你的命夠不夠,別怪我丑話沒放在前頭。想好了,現在打退堂鼓還來得及。”
顧念施暗道,這人隨便打斷人說話的病如果是傳,改都不好改吧。
他這段話是什麼意思?
既往不咎了?
顧念施把這段話在腦子里又過了好幾遍,才調整語氣重新開口“您放心,我早上就跟您說過了,我只想要這份工作,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說白了,我就是為了拿高薪,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醫學生,苦讀這麼多年,就為了畢業能多幫家里掙點錢,這點,以您的份地位可能不太能理解,我能理解。”
“你怎麼不讓宗浩文理解理解?你不是他朋友嗎?”他語速特意又放慢了些,“他舍不得給?還是他那點零花錢滿足不了你的胃口?”
他說的每個字都似乎帶著尖刺,隔著電話,顧念施都能看到男人那張居高臨下、滿是鄙夷的臉。
深深地吸了口氣,緩了好幾秒,才讓自己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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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他是他,我是我,我靠自己的能力賺錢。”
剛說完,便接到他里又吐出的刀片“今天早上干嘛去了?這時候立牌坊是不是晚了點?”
他拐著彎地罵人,似乎已經對此麻木了,干脆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搶先道“如果您沒有其他事了,我先掛了。”
說完立馬就掛。
安東見宗城一臉郁,他猜不到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卻全程聽到他說了些什麼,那些話,句句像鶴頂紅,是個人聽了都很難得住。
他試探著開口“話是不是說得太過了?就一剛畢業的小姑娘,能有什麼壞心思?”
“真算起來,那晚人家還是吃了虧的,畢竟人的第一次更珍貴些,不是也沒管你獅子大開口嗎?又不圖你人,又不圖你錢,至于這麼如臨大敵?”
他剛說完,便瞧見宗城的臉已經鐵青一片,果不其然,他下一秒便遭到無回懟“吃什麼虧了?滿的酒味,從頭到腳跟發了的金一樣,睡,我還嫌沾了一腥。”
安東暗道,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真那麼嫌棄,干嘛還把監控視頻留在手機里,不刪留著隨時回味?
安東笑而不語,沒再刺激他,轉頭道“你剛才是答應讓去老宅了?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再去查查的底細?”
宗城“你查過了?”
安東斂神道“近你的人,當然要查,不過先前拿不準你什麼意思,沒往深了查,就查了點皮。”
宗城隨手點了煙,“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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