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周三晚上,聞依和田佳去見這個金融堂哥,人一到,聞依拍了張有暗示意味的照片發到朋友圈,全部可見。
有不高中同學評論什麽況,聞依沒回。
田佳這個堂哥確實優秀,國外top3高校畢業,現在職某資本公司,經手項目金額千萬起步,聞依這點小存款實在不夠看。
人也真的高大帥氣,彬彬有禮,知曉聞依來意依舊得。
聞依提前跟田佳說過別來,田佳雖然憾不能撮合倆人,但這見過面就有了開始,哥能不能把握住這個機會靠他自己了。
介紹完人,田佳本來想溜,但聞依這個人桌面下的手擰大,不得不留下。
“哥,這可是我們最有前途的區域經理,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上點心。”
田元洲看向聞依,邊笑容深深,“佳佳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聞小姐想要了解什麽可以盡管說。”
對面人致幹練,看起來不像不會理財,田元洲又看看田佳,心裏估著也許是妹妹隨便找的借口要給介紹人。
可再細看去,人并未給人“相親”覺,對的目落落大方,似乎真為理財而來。
“我會按照市價付費,麻煩您。”聞依嫣然開口:“我現在手上兩百來萬,本來想買套房子,但暫時還不想背貸款,所以想著做點投資,您看現在這種行能做什麽?”
田元洲說:“聞小姐,你和佳佳都做銷售,也做到這個位置,我相信你對市場行有一定判斷能力。”
“現金為王,如果作為佳佳的堂哥,我只有穩健投資這一個建議。”田元洲笑道:“不過從我的工作質來說,市場永遠存在多種可能,敢于承擔風險才能收獲意想不到的回報。”
聞依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也一直屬于穩健選手,始終覺得錢穩穩抓在手上才是的,所以工作這幾年只存了定期。
近兩年和同事客戶聊天,總會聽見各種哀嚎,好像大家都虧多,那會總慶幸,好在市小白的沒跟著瞎搞。
今天過來拍照是一個目的,但也真是想聽聽專業人士建議,要是能在安全黃線理財,拿出一部分錢來并無不可。
聞依神真誠,田元洲也耐心給予建議,滔滔不絕介紹。
一個小時下來,倆人討論話題真的只有投資,一邊田佳已經從前菜吃到飯後甜點還沒聊完。
飯局結束,田元洲將人送到停車場,語氣認真問:“聞小姐,請問你有男朋友嗎?”
對方問得很明白,背後含義昭然若揭,聞依微微怔住,心裏驀然閃過個模糊影。
低下頭,看向鞋頭上不知何時沾染的泥土,一小片,是大地的,有點髒髒的令人嫌棄,可沒有人會真正討厭泥土。
直到田佳推推,聞依視線才從鞋頭上移開,臉頰笑容標準:“沒有。”
說過幾句,田元洲和田佳離開,聞依從包裏掏出紙巾,彎腰,一點一點去這土。
秦南山周三晚上有課,一直到八點半結束。
學校裏了婚有家庭的老師不上晚上的課,秦南山單也好說話,所以一些老師們不願意做的事總能排到他。
下課後有好學的學生上來問問題,秦南山花了會時間解答,八點五十才離開教室去往停車場,走幾步被人住:“秦老師。”
秦南山回頭看,一個老師沖他揮了揮手,他依稀記得是今年剛職的新老師,但姓什麽沒太多印象。
他禮貌微笑,老師上前來,含帶怯看他一眼,小心問:“秦老師你下班回家嗎?”
秦南山點頭:“是的。”
“那個......我車子今天送去保養,從這到校門口要走十幾分鐘,我能順便蹭你的車嗎?就到學校門口公站。”
秦南山沒道理拒絕,應下來,老師笑意藏不住,跟在他後。
到達停車場,他上了駕駛座,老師主打開副駕,位置上有個包裝致的袋子,指了指,“秦老師,這個......”
秦南山拿過放至後排,本來沒打算解釋,但轉念想起孩可能存的心思,自然開口道:“我朋友落的耳環,準備拿給。”
這是在他大口袋裏發現的,周六那晚服都在地毯上,可能耳環掉落滾進口袋,他回到申城才發現,本來想還,但聞依說最近一周忙,沒能約上,他就放在車上,等下次見面再說。
這會孩一停,臉上喜變驚訝,“秦老師,你不是沒......”
秦南山說了善意的謊言:“最近的事。”
孩僵笑著:“恭喜啊。”
“謝謝。”
孩在校門口公車站下車,秦南山拐了兩個彎,回到A大邊上的小公寓。
車子停下熄了火,他回頭看後排袋子,重新拿到副駕上來。
靜靜看了會,拿過手機。
沒有消息,他也不敢太,周六晚上是意外中的意外,他真怕嚇到。
解鎖微信,打開朋友圈往下。
秦南山以前沒有看朋友圈的習慣,可聞依朋友圈更新頻繁,幾乎兩天一條,雖然絕大部分是工作宣傳相關,但他似乎已經養記憶,每晚結束工作或者休息前總要先看一看。
可今天的朋友圈不是工作了,秦南山坐正,盯著手機屏幕不放。
一張意味深長的照片,飯桌對面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沒臉,但姿態、服飾難掩矜貴。
底下有兩三個共同好友評論。
副班長:【喲班長這麽快單了?】
育委員:【不錯呀,看起來帥,下次帶出來見見。】
秦南山心沉到底。
小區裏野貓忽然跳上車前蓋,左看右看後喵嗚兩聲跑走,車人一點不為所,目沉凝。
看了三分鐘,不由失笑,所以他剛剛為拒絕一個孩,而在跟男人約會,說這周很忙見不了面,而現在在跟男人約會。
秦南山不清楚真假,也不確認這是有好的對象還是已經往的男友,但他知道這條朋友圈意味著什麽。
這是給他看的。
真嚇到了。
秦南山按按太,重新靠上椅背,閉眼,思考為什麽會拒絕自己。
其實早有預,南城那晚冒雨回來也要說的話,他能堵一晚卻不能讓它消失。
之後第二天,他反複提及倆人很契合,不過是想讓對他的生理喜歡有更深更明確的認知,基于這樣的生理喜歡再延展到心理喜歡也許更加容易。
但沒有,很清醒,并且選擇用這種方式告訴自己的拒絕。
秦南山無奈笑出聲,聞依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他看不。
他在車上坐了一會,眉眼間疲憊漸顯。
未曾想過第一次喜歡人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尾。
十點多上樓回家,沒開燈,屋外清瑩月過窗臺鋪,可以視。
秦南山看一眼被用來放各種雜的酒櫃,生平頭一回後悔家裏不存酒,這種時候喝點酒應該能助眠。
夏天跑過來,沖他搖尾。
秦南山蹲下,它頭,角勾出笑容:“夏天,今天過得好嗎?”
夏天很敏,嗚嗚兩聲蹭他掌心。
十多年的陪伴,他們是最懂彼此的人,秦南山眼皮下垂,眼裏緒平靜無波,手裏不斷順著,似乎在與狗狗說話,又似乎在自言自語:“我沒事。”
月亮雲層,屋線幽暗,男人與狗影子無限拉長。
第二天早上七點,秦南山晨跑回來,洗過澡,估算著應該起床,拍了落下的耳環發過去,【你的耳環,什麽時候方便,我拿去還給你。】
八點半,他已經在學校準備開會時收到回複:【我這幾天出差,下周三回,周三下班後你到公司來。】
秦南山手進口袋,戒指大小的耳環鑲了小細鑽,凹凸不平,他回:【好。】
周三下午。
宋清清來到聞依工位對接工作,“師父,這是你要的材料。”
“放著吧,謝謝。”
“這幾天出差是不是很辛苦啊?”宋清清心疼,“這才剛開年你就出兩趟差,李總也太不是人。”
“小聲點。”聞依睨一眼,“我沒事,正常工作。”
“怎麽沒事,師父你看你多憔悴啊,底都蓋不住黑眼圈了。”
聞依聞言了眼睛下方,愣神一會,隨後淡淡笑:“晚上也要幹活,熬了幾個夜,沒什麽大礙。”
“嗯嗯,周末好好休息。”快下班,清閑的宋清清倚在邊上說話:“師父,齊笙姐跟你說了沒,要結婚了。”
聞依擡起頭:“什麽時候?”
宋清清捂起,“呀,我太快,估計要找個時間跟你說,現在還在籌備。”又喜滋滋憧憬:“我們好久沒見了,聽說老家風景特別好,到時候我們一塊過去找玩玩。”
聞依“嗯”一聲,低下頭繼續忙自己的事。
宋清清說不停:“齊笙姐老公好像是個老師,聽說他們是同學,高中還是大學不記得了,齊笙姐回去後才再續前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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