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楚瑜不由得樂了。
「你方纔將那樣重要的話同我說了,此刻又問我是什麼打算,莫非你明明覺得我可能另嫁他人,還同我說這樣重要的話?」
「衛韞,」楚瑜眼中全是瞭然:「你說你這個人,是太虛偽呢,還是太天真呢?」
衛韞沒說話,被看穿心思讓他有些難堪,他抿著,沒有言語。楚瑜躺在床頭,看著這樣的衛韞,覺得頗為新鮮。一想到自己在逗弄的是未來被稱為活閻王的鎮北王,就覺得有種微妙的爽。
笑著瞧著衛韞,探起子靠近了些,玩笑道:「要不這樣吧,我是去是留由你來說,你說去,那我明日就回楚家。你說留,我便留下。不知七公子意下如何?」
衛韞抿著,更加沉默了,楚瑜打量著他的神,想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然而這人麵上頗為淡定,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楚瑜見久久不答,在他眼前晃了晃手:「衛韞?」
衛韞抬起頭來,看著楚瑜。
他目認真又執著:「於理智來說,我希嫂嫂走。嫂嫂大好青春年華,找一個人再嫁不是難事。嫂嫂與大哥一麵之緣,談不上深厚誼,留到如今,也不過是因嫂嫂俠義心腸。如今衛韞已安穩出獄,嫂嫂也放下心來,算起來,再無留下來的理由,因此嫂嫂走,對嫂嫂是件好事。」
楚瑜撐著下,淡道:「但是?」
「於來說,我希嫂嫂留下。」
他看著楚瑜,似乎是思索了很久,神真摯:「我希嫂嫂能留在衛家。」
「理由?」
衛韞沒說話,他不擅長說謊,然而這真實的言語,他又無法說出口。
他害怕沒有楚瑜的衛家。
如果楚瑜不在,如果這個滿門嚎哭時唯一能保持微笑的姑娘不在,想想那樣的場景,他就覺得害怕。
沒有楚瑜的路不是走不下去,隻是會覺得太過黑暗艱辛。
而且,若是從一開始就不知道有人陪伴的滋味,或許還能麻木著前行。可如今知道了,再回到該有的位置,就變得格外殘忍。
可他不敢去訴說這樣的依賴,這讓他覺得自己彷彿是個纏著大人要糖吃的稚兒,讓他覺得格外狼狽不堪。
衛韞沉默不言,楚瑜也沒有他。看著年張的神,好久後,輕笑出聲。
「阿韞,你還是個孩子。」
瞧著他,神溫,衛韞有些茫然抬頭,看見楚瑜溫和的目。
「偶爾的弱,並沒有什麼。我會留在衛家,陪你重建鎮國侯府。我不知道我能留到什麼時候,也許有一天我會找到我新的生命意義,又或者會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可是在此之前,我都會陪著你,等到你長大。」
「你會為一個很好的人,會是名留青史的大將軍,」抬起素白的手,落到衛韞頭上:「而我希,我能盡我所能,為你,為衛家,做一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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