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不解,低頭看向放在面前的木盒。
“先生要不看看?”相思同宋瑤枝道。
宋瑤枝頷首,抬手將木盒打開。
盒子里確實是那只玉手鐲,送出手鐲之前眼睛不好,也沒怎麼仔細看過,此時才發現鐲竟雕刻著凰紋樣。
宋瑤枝心突兀地跳了那麼一下。
手將鐲子拿起來,將鐲子仔細打量一番才發現鐲側還刻著一個“”字。
天子名諱。
也難怪相思說不敢收。
宋瑤枝抿將鐲子重新放回木盒里,同相思道:“確實是我之前沒注意拿錯了,還請姑娘莫要見怪。”
相思搖頭表示并不在意。憾綪箼
“相思就知道像先生這樣的子,定是翱翔九天的。”
看到那只手鐲上的紋跟側的字,相思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笑得十分真誠,像是當真在為宋瑤枝到高興。
宋瑤枝朝相思看去,一臉認真道:“姑娘這話可不敢說。其實這只鐲子并非是送給我的,姑娘知道我有家首飾鋪吧,陛下喜歡我家首飾鋪的工藝,所以特意命我幫忙打造的這只手鐲。那日來紅杏館時實在太過匆忙,所以一不小心就拿錯了。”
相思一怔,明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
宋瑤枝嘆氣道:“雖然現在坊間傳聞日益離譜,可其實我與陛下之間清清白白。相思姑娘不了解,陛下最的其實還是淑妃娘娘。就前幾日宮宴,陛下還為了淑妃娘娘怒懟群臣呢。”
相思睜大眸,恍然般頷首:“之前倒確實聽朝中幾位大人說陛下一心想將淑妃娘娘冊封為后。”
宋瑤枝點頭:“是啊,陛下喜歡得,除了淑妃娘娘誰都不要。”
相思聞言又嘆了口氣,一臉心疼地看向宋瑤枝:“那先生你可怎麼辦?陛下做了這樣的事,卻又不肯對先生負責,還將先生一次次推向將軍府那個火坑。前幾日奴家還聽說蕭將軍去丞相府負荊請罪了,他到底是哪里來的臉。”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宋瑤枝慨。
說完這話便自個兒端起茶杯抿了口剛沏的茶水,緩了會兒才又似不經意地開口問:“相思姑娘,我今日去東岳寺上香祈福,又見到你們老板了。我竟不知嚴老板邊已有紅在側,兩人看上去可當真是郎才貌,般配至極。”
相思神微怔,沉思半晌道:“先生說的可是江姑娘?”
宋瑤枝搖頭:“這我倒是不知道姓什麼,只匆匆瞥過一眼,覺得兩人實在般配。”
相思道:“那位江姑娘與公子并非是那樣的關系,其實算是公子的護衛。”
宋瑤枝詫異道:“可看上去很是弱。”
相思忍俊不道:“不過是看上去罷了。”
說到此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同宋瑤枝道:“先生不認識,可一定聽過姐姐的名諱。”
宋瑤枝不解。
相思道:“姐姐姓江名向南。昔年掌管飛羽軍,據傳……”說到此,突然低了聲音同宋瑤枝道,“當年先皇本是傳位于睿王殿下,是江向南帶著飛羽軍幫當今天子宮稱帝。”
假的。
宋瑤枝腦子里當時就飄過了這兩個字。
這段劇倒是還記得,在原著里睿王還曾經拿著這段傳聞問過岑,可最后發現先皇就是將皇位傳給了岑,沒有傳位睿王這件事。
先皇是為什麼考慮都不想考慮睿王來著?
宋瑤枝皺眉頭,約覺自己忘記了關鍵信息點。
相思發現宋瑤枝表不對,以為宋瑤枝是覺得這番說法離譜至極,補充道:“不過奴家也是在外面聽說來的,當不得真。”
宋瑤枝收回神思,朝相思笑道:“沒事,我只是在想那個江姑娘是一個什麼樣的子,能以子之在這個時代掌管一支軍隊,當真是傳奇。”
相思搖頭道:“奴家也不知,京中貴人們好像從未有人見過。”
宋瑤枝道:“不過觀妹妹的樣貌,想必定然風姿綽約,魅力不凡。”
“可依奴家看,這天下再沒有哪個子能比得過先生了。”相思立刻接話夸道。
宋瑤枝頓時被逗笑,“可要我看,像相思姑娘這般才貌雙絕的佳人才當真是絕無僅有,舉世無雙。”
相思被夸得不好意思起來,只紅著臉給倒上了茶水。
宋瑤枝從相思那里出來后又去找了蕓娘。
蕓娘剛睡醒,見到宋瑤枝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笑著看向宋瑤枝道:“宋先生突然來找我,可是有什麼好事?”
宋瑤枝給了一個很上道的眼神,同蕓娘道:“我最近準備買一塊地,不知蕓娘有沒有加的想法?”
蕓娘眼睛亮了亮。
知道宋瑤枝鬼主意很多,每每說是幫賺錢,可在其中也獲利不,但因為之前宋瑤枝給想的那個法子,實在是太過賺錢。
自從依照宋瑤枝所言開始每個月舉辦花魁大會,平時還設有周邊排行榜后,一個月賺的錢比一年還要多。
這樣的買賣誰不想做啊。
“我這就讓人去準備一桌好酒好菜,宋先生你可要好好跟我說道說道。”蕓娘立刻說。
宋瑤枝拒絕了這一桌飯菜,只說等搞定了買地之事再來跟詳談。
蕓娘當即豪爽表示:“一塊地而已,只要宋先生說想買哪一塊,我去給先生想辦法。”
宋瑤枝笑著道:“好啊。不過終究不想事事麻煩你,這樣,等我先去打點一番,若我買不下來,定然來找蕓娘幫忙。”
可不會讓蕓娘手買地之事,若讓蕓娘手,以后這門生意做的就算再大,的話語權也高不了。
打的可不是這樣的主意。
蕓娘自然也明白宋瑤枝的意思,跟著宋瑤枝一起客套應好。
兩人皆是看破不說破,寒暄一番后,宋瑤枝便就從紅杏館離開了。
坐到自家的馬車上,宋瑤枝這才又將從相思那里換回來的手鐲拿出來,看著手鐲側的字,眼眸微。
也難怪昨夜岑那麼生氣,他竟將自己的名字刻在了這上面。
這一筆一劃刻著的,也不知是他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