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突然這麼客氣了呢？

為什麼突然這麼疏離了呢？

楚瑜有些想不明白，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驚得清醒了許多，在暗夜裡抬眼看他，尋著個答案。

衛韞的手梳理著的頭髮，他低頭看，溫和道：「你走那天晚上，我睡在你房間裡想了很多，阿瑜，我想你一定很委屈。」

楚瑜愣了愣，衛韞神裡帶了幾分苦：「我總說要把這世上最好的給你，卻又總是忽略了，你與我不一樣，你畢竟是個姑娘。很多事，是我莽撞，是我無知，是我孟浪。」

「那時候我總怕你走，」他低頭埋在頸窩，聲音艱：「我太想抓住你，太心急。於是恨不得永遠同給你連在一起，所有能與你在一起的事，我都想去做，我總覺得這輩子沒有我做不好的事，等你走後才發現，很多風雨，都是你替我扛著。」

「我……」

「我當娶你。」

他聲音微微抖：「我當讓你明正大從衛府離開，然後三六娉，十裡紅妝，將你正兒八經抬回我衛府。我不該讓你清譽損半分，更不該因你縱容就無知糊塗。」

「我當初總怕你離開衛府就不會回來，一遍一遍同自己說時機不合適，可如今想來，哪裡有什麼時機合適不合適，」說著，他抬起頭來，艱難笑開：「端隻看，你心裡想不想，要不要。如今你離開了衛家，天下皆知，又如何了呢？」

楚瑜沒說話，片刻後，嘆息出聲，將人抱在懷裡，溫和道：「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小七，其實我走得很高興。我原本以為這條路會更艱難，但我沒想到你這麼好。人一輩子，有付出有失去，喜歡你這件事我不後悔，同你在一起我很高興。選擇你的時候，我就沒在乎過什麼清譽了，你不用多想，」低頭親了親他：「你做得很好了。」

衛韞沒說話，他閉著眼，靠在楚瑜前。好久後，他平靜道：「其實當初你、顧楚生、二嫂，都說得對，我終究還是太年輕。」

說著，他睜開眼，握住楚瑜的手，艱難笑起來：「被現在的我喜歡，我真的心疼你。」

「若你不喜歡我，我才心疼我自己。」楚瑜回握住他，笑出聲來。衛韞搖了搖頭，認真道：「不會，我從十五歲開始喜歡你，會一直喜歡，一直喜歡到我五十歲，到我一個老頭子。我現在不夠好，」他垂下眼眸，聲音裡帶了些惋惜：「若是等我再長大些，能想明白這世間人的彎彎道道再喜歡你，你大概也不會這麼多委屈。」

聽到這話，楚瑜忍不住笑了。

「若是這樣，我為什麼不喜歡顧楚生呢？」

衛韞愣了愣，片刻後，他獃獃道：「也是……」

楚瑜拍床大笑，衛韞有些無奈，正要去拉，卻不想子突然翻住他，在他上道：「衛王爺，其實我說句實話。」

抬手拍了拍衛韞的臉：「就您這姿，就算是水姻緣，我也是極歡喜的。」

衛韞愣了愣，片刻後，他有些惱道：「說什麼七八糟的……」

楚瑜一隻手按著他的手，另一隻手靈巧去解他的衫，溫和道：「這世上人都太奇怪了，睡一覺看得比命重要，一輩子的婚姻卻能合個八字就付了。但我卻不一樣，我喜歡誰，便同他在一起。不喜歡，也就不喜歡。」

「你別來……」

衛韞抬手去抓，焦急道：「我這是為你好。」

楚瑜停住作，抬眼看他：「為我好？我都不開心是為我好？」

衛韞紅著臉：「你都不在衛府了，要是有了孩子怎麼辦？」

楚瑜有點發懵，難道在衛府有孩子會更好一點？衛韞知道想什麼，將從上拉下去，給用被子住整個人，楚瑜眨著眼看著他，衛韞嘆了口氣道：「你現在外麵滿世界跑，我不放心。你若有了孩子，我想一直陪在你邊，好好照顧你。」

說著，衛韞抬起手，將頭髮撥弄開：「別胡鬧了，嗯？」

楚瑜沒說話，想了想後麵的行程，發現有些不方便，便乖巧點了頭。衛韞放心躺了下來，隻是剛躺下來，楚瑜便翻過來，整個人掛在他上，蹭了蹭他道：「好哥哥，那就算不要寶寶，我們也有很多可以做的事呀。」

衛韞：「……」

他麵無表把楚瑜的手拉扯下去，轉將整個人死死抱在懷裡，限製住的作，沉著聲道：「睡覺！」

「你兇我！」

衛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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