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予傷以后,醫院給他放了一周的假期。
因為沒辦法做手,在傷徹底好全的這段時間,除了門診和查房,倒是難得一見的清閑。
加上臨近年末,醫院里接診的病人也比往常要。
反而是簡卿比平時要更忙。
越是到放假的日子,越是游戲公司掙錢的時候,所以公司好幾個項目都要趕在年前上一個大型的資料片,對的需求量很大。
今年懷宇游戲一下立項了十個項目,有意擴大游戲盤子,所以支持部也擴招了很多新人。簡卿現在算是支持部角原畫的主要負責人,手里帶了三個新人。
風華錄這一次資料片,計劃上線一個新職業,武用的是骨鞭,角原畫需求提過來以后,簡卿提前半個月讓手底下的新人試著都出了幾版原畫。
前后改了幾次,周五原畫反回來的時候,還是怎麼看覺都不對。
執鞭的手勢要麼是把鞭子圈幾圈拿在手里,要麼就是拿著手柄,鞭子長長的垂在地上,總覺得了一些。
下周三就要出原畫的正式稿子了,時間迫,簡卿從風華錄項目運營組借了實的皮鞭,帶回家準備周末研究一下拿武的手勢和站姿。
因為運營組常常請coser來cos游戲里的角,所以常備了不的道。這次也提前新備上了新職業可能會用到的鞭子道。
等簡卿到家的時候,廚房里傳來切菜的聲音。
陸淮予因為沒手的緣故,下班都比較早,以前他們工作忙,都是各自吃單位和公司食堂的居多。
最近簡卿覺得公司食堂的飯做得有些膩,吃完總有反胃的覺。
陸淮予知道以后,干脆每天晚上都在家里做飯吃,然后晚上飯多做一些,第二天讓帶到公司中午吃。
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培訓,陸淮予已經從一個五谷不分的爺公子,蛻變了在廚房里擁有絕對的話語權,甚至比簡卿做的飯還要好吃一些。
每次簡卿在公司茶水間熱飯的時候,微波爐里飄出來的香味,總是讓路過的同事忍不住要問兩句,然后出羨慕的眼,搞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簡卿在玄關換了鞋,把包隨意放在客廳沙發上,踏著小碎步去了廚房找他。
夕從廚房的百葉窗傾瀉進來,一條一條的映在他好看的側臉上。
應該是下班以后沒來得及換服就進了廚房,陸淮予還穿著上班時的襯衫西。
白襯衫的袖子被卷起,出冷白修長的手臂,線條致結實,還沾著細的水珠,在的照下,發出微閃爍。
流理臺的水龍頭開著,水流聲潺潺清冽。
聲音蓋住了的腳步聲,陸淮予低著頭,認真仔細地清洗蔬菜,沒有注意背后的人。
簡卿就這麼盯著他,明明是很普通尋常的畫面,卻讓人覺得溫
暖而安心。
忍不住從背后抱住他,攬住他的腰,臉在他寬厚的背上。
空氣中飄散著淺淺淡淡的薄荷香。
陸淮予的作頓了頓,角不自覺地勾起,“今天下班怎麼這麼早?”
往常都是他飯做好了,簡卿才將將到家,有時候工作忙了還會更晚。
簡卿吸了吸鼻子,聞著他上淡淡的薄荷味道,拖著懶散的尾音嗯了一聲,“周末還要在家加班,今天就早回來了。”
他們兩個人工作上的事,專業都很強。
陸淮予一向不會多問,沒再說什麼,把洗好的蔬菜放進了瀝水籃里,巾了干手,轉過正對。
他弓著背在角上親了親,又很快離開,好像是他們習以為常的親昵作,然后推著出了廚房。
“出去等著吧,一會兒炒菜有油煙。”
簡卿乖乖應聲,踮起腳,著他的脖子,在他角回親了一下。
陸淮予挑了挑眉。
“獎勵你的。”簡卿笑瞇瞇地說。
當作是對他做飯的獎賞。
陸淮予看著,抿了抿,一本正經地說:“是這樣的獎勵可能不夠。”
“我胳膊的傷好了。”他補充。
“......”
最近一個月因為他傷的緣故,不肯陸淮予太過分,所以一直都很克制。
“......”簡卿不敢招惹他,惱地白了他一眼,跑出了廚房,陷在沙發里不想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冬天的緣故,最近總是沒什麼神,很是憊懶。
吃過晚飯,簡卿洗完澡,繼續懨懨地躺在沙發上,打開ps4玩起了怪獵人世界。
原本是不玩游戲的,但在公司里同事的耳語目染之下,漸漸也開始玩起了游戲。
來回換了好幾把武,殺了幾次滅燼龍以后,也沒找到關于新職業鞭子的靈。
工期迫,新職業的制作工作卡在了支持部這里的原畫上。
簡卿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翻把包里皮制的長鞭拿出來,繞幾圈拿在手里,站在客廳的地毯上,試著找一些戰斗的覺。
陸淮予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朝地上甩鞭子,黑漆面的鞭子啪的一聲,落在地上,綿綿的沒點力氣。
“......”
“你在干什麼?”他問。
簡卿腦子想的都是新職業的設計,隨口答道:“玩鞭子啊。”
陸淮予挑了挑眉,頗有深意地看一眼,沒想到還有這種好。
他走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算了一下日子,似不經意地問:“晚上要給你煮紅糖水嗎?”
“不用吧,這個月有點不準。”簡卿搖搖頭,的周期一般比較準時,偶爾工作太忙或者熬夜了,也會晚個幾天。
陸淮予淡淡嗯了一聲,沒再講話,就這麼默默盯著玩鞭子。
簡卿抬手的時候,擺向上收束,薄薄的睡布料勾勒出纖
秾有度的姿。
“......”
他的結上下滾了滾,劃過一滴水珠。
陸淮予漆黑一團的眸漸沉,嗓子有些干,終于緩緩開了腔,“鞭子不是這麼玩的。”
簡卿皺起眉,看著手里的鞭,嘟囔道:“我也覺得,這怎麼看也不帥啊。”
搞不懂為什麼要設計拿鞭子當武的職業,難以理解風華錄的策劃是怎麼想的。
漫不經心地一點點重新把鞭子卷起,低著頭,如瀑的黑發散落開來,出曲線好看的后脖頸。
順的吊帶垂墜在上,纖細的系帶掛在圓潤雪白的肩頭,隨著作有些松散,搖搖墜。
“......”
仿佛再也忍不住了一般,陸淮予倏地站起來,扣著的手腕。
簡卿愣了愣,前傾,被他帶著往臥室走。
男人的步子很快,兩步才能跟上他一步。
“你干什麼啊。”
陸淮予的聲音低低沉沉,攜著抑許久的磁。
“教你怎麼用鞭子。”
“......”
臥室里頂燈明亮晃目,窗簾拉起。
“......”簡卿忍著齒間溢出的難耐,不知道這麼就了這樣,抬腳踢他的口,含在嗓子眼里的輕喃,“關燈...”
陸淮予扯了扯角,錮住的雙手手腕,在床頭,他啞聲道:“關燈了你怎麼看我教你呢。”
冰涼的皮革劃過滾燙的,傳來令人栗的,一下一下,磨得人難捱。
“......”
夜幕沉沉,房間里的溫度很熱,空氣逐漸粘稠,燈一直亮到了后半夜。
后來周末整整兩天,簡卿到底沒有拿起筆去畫新職業原畫的勇氣。
那天晚上關于鞭子使用方式給帶來的沖擊實在有點太大。
簡卿再也沒有辦法用一種不帶的眼去看待它。
從來不應付工作的,決定直接挑部門里新人畫的比較好的給過去得了。
至于找運營組借的鞭子道,是沒臉再還回去了,只能周一上班的時候,找了個借口說自己不小心弄丟了。
管道的小姐姐看臉漲得通紅,反過來安,“沒事的沒事的,你不用那麼愧疚,也就幾十塊錢的東西。”
“......”
簡卿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默默把買道的錢補給了。
然后順便在心里把陸淮予又罵了一遍。
周一下午,還沒等把原畫發給裴浩,裴浩就提著一袋子的茶過來了,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
“之前我提的新職業原畫需求你們畫了嗎?”
“......”簡卿想到頗為應付的原畫,還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直說,反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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