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不再言語。

 姜也收斂了玄氣，幸好留了個心眼。

 沒有直接暴至尊骨已經可以讓自己越品的消息。

 難道這都是給自己下的圈套？

 “諸位考生，考試繼續。”

 葉冷禪看向魏淵，微微皺眉，還是提醒道。

 “右相，請出題。”

 魏淵抬起頭，仿佛如夢初醒。

 緩緩地說出已經準備好的考題。

 可說出的話，卻讓人滿大汗。

 “讀書首先當尊師重道，為學莫重于尊師，事師之猶事父也，吾為右相，也是亞圣，當為爾等師長，凡傳誦《討賊檄文》者

，心不尊師，有辱儒道斯文，不尊、不孝，當破文心，永不錄用。”

 一言蔽，萬籟靜。

 不學子面驚慌，他們皆是暗中傳頌閱讀過姜《討賊檄文》之人。

 反觀學院學子和文后人，目平靜，仿佛早已料到。

 亞圣之言，有蘊含天地道理的威勢，一言既出，浩然正氣席卷全場，拷問每位學子的文心。

 首當其沖的就是姜，魏淵的浩然正氣凝結“尊師重道”四個大字印在姜的識海文心之中，想要讓其拜服。

 原來如此，真正的后手在此等著呢，問道誅心，好一個儒道亞圣！

 識海，姜與魏淵各自凝結出虛影，在虛空中對視而立。

 “姜，你如今的學識皆為先賢長者所創，你不尊長者，以鄙文字辱我，該當何罪。”

 話音一落，四把由文字組的枷鎖錮在姜的四肢，將其釘在寫滿弟子規的戒尺之上。

 姜嘗試鼓玄氣掙，卻發現這識海文心，竟然無法調任何一點玄氣。

 看來學問之事只可用學問來對抗。

 姜冷笑一聲，淡淡的回應。

 “師不以長為先，應以達者為師，師有錯，弟子應指正，師無德，弟子應勸解；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達者當以作則為人師表，有錯而不認，妄為師矣。這罪，我不認！”

 浩然正氣如赤日金，從姜上綻放，燃燒掉后的戒尺和四肢的枷鎖。

 姜緩緩落地，毫不畏懼的直視魏淵。

 “哼，冥頑不靈。”

 魏淵的虛影留下一句嘲諷后，便漸漸變淡，悄然離開。

 識海中的拷問仿佛過了良久，其實不過是一瞬之間，姜從視中醒來。

 耳邊卻傳來一陣陣“咔咔”碎裂之聲。

 四下看去，沈昊天，孫德龍，孫德強，諸多寒門學子們皆是面慘白，點點鮮從角流出。

 “姜，我們...我們的文心碎了。”

 沈昊天強打起神，雖然是主修武道，但文心破碎宛如誅心之痛，讓這鐵打的漢子也面慘白。

 “冰璃傷得頗重，平日里最推崇你寫的檄文，說罵出了當代武人的風范，罵出了腐儒之酸臭，也是傷的最重的。”

 小心的抱著沈冰璃，沈昊天滿臉心疼，對于他們兄妹來說這倒不是什麼危及生命的大傷。

 可被一尊亞圣打碎了文心，以后的儒道之路就不要想了。

 而其他人就沒那麼好運了，那日姜作文章時，贊頌他不懼強權，文采卓越的寒門學子們，文心全部崩碎。

 嚴重的已經暈厥昏死，輕一點的也失去的讀書學習的能力，變得癡癡傻傻。

 姜深深吸了口氣，他現在怒火中燒，恨不得再寫幾篇檄文討伐右相，將其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可此刻，這個場合，他還不能太過意氣用事。

 不過是一些一面之緣的人罷了，何必呢？

 自己不是個反派惡嗎，裝什麼好人。

 姜竟然詭異的氣消了，他直視著魏淵，緩緩舉起了右手。

 豎起一中指。

 “老匹夫，你等著，小爺早晚碎你文心，讓你在史書上臭萬年。”

 在左相不斷的眼安他不要中計的況下，姜忍著滿腔怒火坐回了考桌。

 魏淵沒有回應，轉離開。

 他今日的謀劃已然達到，可惜的是沒擊碎姜的文心，屬實意外。

 可一群支持魏淵的小丑們卻道。

 “姜，爾等不尊師長，便不配學習先賢的知識，右相寬宏大量，僅以尊師重道之題就讓汝等文心破碎，便不要再次丟人了，早早回家吧。”

 “武之子讀書，不要笑死我，你們那沾滿污穢殺戮的手，別玷污了神圣的紙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