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渚咬牙忍著上無孔不越來越強烈的痛覺,即便最後疼到脖頸的青筋暴起,上皮管洇出斑斑點點的,他仍舊是一聲不吭。
痛到最後,恍恍惚惚間,輕輕的子似乎被人輕輕的攬在懷中,輕的靈力順著管經脈一點點流遍全,溫暖著四肢五骸。
耳邊似乎聽見有人輕輕的低語聲:“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這般要強,同我說一句話又如何?”
宴渚雖說疼得已經神誌不清了,聽見這句話卻還是忍不住巍巍的豎起了個中指。
呔!
真男人就沒有不行這兩個字!
豎子爾敢!竟然他道心?
拉下去,殺無赦!
………………
宴渚再次醒來的時候,上依舊隻穿著,正泡在一個不知從哪搞來的木桶裏,目的皆淡綠的藥湯,還在冒著氤氳的熱氣,上傳來的依舊是麻麻的疼意,比起昏過去之前卻也不是不能忍。
“醒了?”悉的嗓音耳,宴渚循著聲音過去,風霽月的影就坐在一旁的桌椅前。
“你上大小經脈都已經疏通,眼下太過於脆弱,需得藥浴鞏固幾天。”
宴渚隻有一個頭在外麵著,卻也耽誤不了他說話,當即便笑的開口:“多謝鬱離仙君了。”
鬱離麵上清冷的麵微微和緩,瑩白如玉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把玩著一個小瓷瓶,慢慢走近了這邊。
“你已經昏睡了兩天兩夜了,再不吃些東西,你眼下這副子恐怕會不住了。”
說著白皙的指節微微用力,打開了小瓷瓶,取出一顆辟穀丹來。
“張。”
宴渚之前為魔尊的時候被伺候慣了,此時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半瞇著,十分理所應當的張開了,等待著投喂。
鬱離微微垂下眸子,年豔紅的瓣微張著,約可見裏麵紅的舌尖。
他眸逐漸加深,不不慢的將辟穀丹喂給年,指節裝作不經意的劃過年的舌尖,帶出點點洇的水意。
宴渚約覺到自己舌尖似乎到了他的手指,若眼前之人是那個亦正亦邪的妖尊,他可能還會稍微警惕一下,然而鬱離在他眼中,卻是一個直的不能再直的鋼鐵直男,男子漢大丈夫不拘小節,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毫沒有放在心上。
吃過辟穀丹,宴渚便開始嚐試引氣,然而嚐試了好半晌,卻是什麽反應都沒有。
“你這副雜質過多,還需洗髓伐骨,才能踏修仙一途。”
宴渚睫微著垂下了眸子,眉皺在了一塊,洗髓丹雖然品階不算高,但卻是極為稀有的,更何況他這副資質這般垃圾,想來需得極品洗髓丹才堪堪夠用。
這種東西對於之前的他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麽,但眼下卻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鬱離那廝想必能夠出手為他疏通經脈已經是做到極限了。
怎樣才能從他那再哄騙出洗髓丹呢?
他還在思索間,一旁的鬱離卻已經開了口:“本君這裏倒是還有幾枚極品洗髓丹。”
宴渚的眼睛登時便亮了起來,卻又微微帶上了幾分試探,“鬱離仙君可有什麽條件?”他這話說到一半的語氣,不像是要白送給他的樣子。
果然,鬱離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看向他,道:“一個月後,無山境開啟,本君需要無山境中的一株靈藥,碧落相思藤。”
宴渚微微垂下眸子,陷了沉思。
無山境,他倒是也聽說過,每百年開啟一次,是千年前一位大能羽化後留下來的。
他之前倒是沒去過,原因無外乎是裏麵的寶太過於肋,對他起不到什麽作用。
這碧落相思藤更是其中的翹楚,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靈藥,也是其中的特產,出了這境,旁的地方都沒有。即便珍貴程度即便是在整個修仙界屈指可數,但卻也隻是鴛鴦雙棲丹的一味主藥。
鴛鴦雙棲丹正是這位大能為了留住自己人所練就的一味丹藥。丹藥需得以兩人中的其中一位的為引,再加上碧落相思藤煉。
據說煉的丹藥給另一方服下,便能挽回人的心,且隨著時間流逝,這份也會隨著時間增長,最後無論是自願還是不自願,又會是一對神仙眷。
然而傳說中這位大能卻還是沒能功挽回人的心,最終含恨而終。
所以這麽肋的東西,鬱離為什麽會需要?
宴渚長睫微微,想起他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心間湧出一個有些不可思議的猜想。
難不幾百年過去了,他也了凡心,有了求而不得的人?
嘖嘖嘖,倒真是稀奇。
宴渚輕輕嗤笑了一聲,哪裏用的上這麽麻煩,依他來看,喜歡什麽人,直接搶回去不就好了,總是想逃的話就直接關起來,管他喜不喜歡,抓到手裏才是真的。
非要求什麽兩相悅,不過是自討苦吃。
“奚硯意下如何?”鬱離見他好半晌沒反應,頓了頓,再度開口詢問。
“啊——”
宴渚回過神來,抬頭看向他,十分苦惱的道:“鬱離仙君說的這株靈藥我自然是聽說過的,隻是在下修為淺薄,怕是不能功為仙君取來了。”
“無妨。”
鬱離長睫微微了,再度看向他,“我的要求是你同我一起進境,取靈藥。”
???這是什麽奇怪的要求?
宴渚麵無表的看向他,心道:他陪他一起進境,就他這廢材的,他還要再分出心來保護他,所以,他是起到一個什麽方麵的作用?鼓舞士氣?
鬱離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裏是極品洗髓丹,你若想好了,便是你的了。”
宴渚當即也不管其他的了,反正就一境,去就去,還能掉塊不?
他連連點頭,肯定道:“去去去,多謝仙君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