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指著地上的手機，眼裏的恐懼半分未退：“，照片上好多……”

男人彎撿起手機。

匿名短信上，一張死貓的照片，貓死的時候眼睛是睜著的，而它的四周全是。

他用自己的手機拍了那張照片已經發件號碼，之後刪掉了照片，起把人攔在懷裏：“好了沒事了，照片已經被我刪掉了。”

薑尋無力地靠著他，此刻腦子裏除了恐懼，本無心去想其他。

盛司越繼續道：“你放心，我會讓白特助盡快查清楚照片是誰發過來的，到時候把他揪到你麵前讓他跪下跟你道歉。”

好像什麽都沒聽到，還是止不住地抖。

他臉難看，心底第一次有了要把一個人碎萬段的念頭。

就那麽抱著抱了好一會兒，人逐漸冷靜下來，有氣無力地開口：“我覺得可能是孫麗珍的家人或者朋友，其他人不可能了，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我也不需要別人跟我道歉什麽的，我隻是希不要再給我發這樣的照片了，我真的很害怕。”

“好，我保證，你不會再收到這樣的照片。”

“照片是別人發的，你怎麽保證？就算白特助調查也需要時間，你保證不了的。”

盛司越盯著：“那在白特助調查清楚之前，手機你就暫時別看了，我來幫你保存，如果有重要消息，我會傳達給你。”

薑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用，我還有工作要做。”

他反問：“工作這麽多年都在努力做，這段時間休息一下又能怎麽樣？”

人抿，很是固執地開口：“不可能為了一張照片直接放下所有的工作。”

“一定要工作麽？”

“是。”

男人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好，那你的工作我來幫你完。”

薑尋錯愣地看著他：“你？”

“沒錯，我。”

“別鬧了。”

說別鬧了。

可盛司越臉上哪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他盯著人，角勾起自信的弧度：“你既然曾經喜歡過我，也應該很了解我了？既然了解的話，就該知道我大學選修過法律，國外的法律條令我都背過，不信你現在考考我？”

後者微微抿：“就算你可以把法律條令背的滾瓜爛，可這些年你沒有從事法律相關工作，到實際應用中可能還是不太悉，而且你還有華盛集團的工作要理，又要照顧我，你哪那麽多力啊？”

“我既然敢說出這話，就說明我可以完。”

“算了。”

男人擰眉，語氣重了幾分：“阿尋！”

薑尋舒了口氣：“我跟我師父請假幾天吧，以白特助的辦事效率，幾天時間查清楚短信是誰發的很簡單。”

盛司越臉微微緩和。

不過……

既然要請假，他順勢提議：“請假的話，不如我們出國玩？”

有些詫異：“出國？”

“嗯，換個地方更有利於你快點忘記那些不好的事。”

“你想去哪？”

這話，人本事隨口問的。

可盛司越好像早就想好了答案：“就去國吧，你帶我去看看你曾經在國生活過的地方，讓我了解一下我缺失在你人生中的那三年？”

薑尋微微抿。

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

人垂眸：“沒什麽好看的，正常的上班下班過周末，和在江城沒什麽兩樣。”

要說不一樣的，無非就是環境不太一樣，一個是自己從小到大生長的地方，另一個是於而言很陌生的異國他鄉。

雖然生活了三年，可那三年中，幾乎沒有一刻覺得自己是屬於那個地方的，甚至還想過，為了躲避他就藏到那麽遠的地方去，父母哥哥都不要了，究竟是不是值得。

可後來回江城之後，親手報仇雪恨把許心雯送監獄，又覺得所有的堅持和等待都是值得的！

“你覺得沒什麽好看的，但對我來說不一樣，或者，你如果不想去國，想去其他地方，我也可以陪你去。”

盛司越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的神：“還有一點就是，如果我們去國的話，你們律所那邊有什麽事你也可以幫著理，工作也不算是完全放下，這對秦明禮來說，也算是好事。”

人看他一眼：“你是不是有工作要去國理？”

“暫時沒有。”

“那你想去國，隻是因為我？”

男人和對視，不答反問：“因為你還不夠嗎？難道在你眼裏，我想去哪都得是為了賺錢，我看起來有那麽功利？”

薑尋垂眸。

數秒後，緩緩道：“去國散散心也好，孫麗珍的事估計很快會在上流社會傳播開來，到時候我們家人也會知道，知道了就會擔心我，承載太多人的擔心，我也是有力的，隻有自己狀態好了讓他們覺得放心了，這點力才能從我上散下去。”

“你想什麽時候出發？”

“至要等警察說我不需要再繼續留在江城配合調查了才能出去，不然他們會覺得我想畏罪潛逃。”

盛司越微微點頭：“這個我幫你確定一下。”

“嗯。”

“好了，你在客廳看會兒電視吧，我去廚房做午飯給你吃。”

人低“嗯”了聲。

他起了，抬腳之前拿起薑尋的手機：“手機我先替你保管，有重要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傳達給你。”

“好。”

盛司越轉進了廚房。

他把自己剛才拍的照片發給了白特助，代調查清楚照片發布的時間地點，以此來鎖定發布人，並特意說明，要盡快查清。

白特助自然應下。

收了手機，男人開始做飯。

冰箱裏的食材不算多，但所幸的是，做個午飯還是夠的。

他想，這樣也好，東西既然不夠多的話，午飯後他就可以陪著阿尋一起逛超市買東西了，這樣尋常夫妻過的生活，他和薑尋做夫妻的那三年，幾乎都沒有會過，趁著現在這麽好的機會，一定要好好一番。

也算是，彌補當初的缺憾了。

說不定還能喚起阿尋對他的某些。

男人及時打住，沒讓自己繼續想下去。

畢竟現在不是得寸進尺的時候。

他如今最大的希，還是薑尋能夠快點好起來。

哪怕好起來之後，對他的態度變得和之前一樣。

他並不希兩個人的相一直是因為在極端況下對他的需要。

他希狀態好的時候，也需要他。

……

客廳裏，薑尋隨便調了個電視頻道。

可是，卻怎麽都看不進去。

可是好像，又什麽都沒有想。

盯著電視屏幕發了會兒呆，下意識地朝廚房的方向看了過去。

盛司越正在忙碌著。

他的袖子挽起來了些，出了半截壯的小臂，小臂上線條流暢，那是常年鍛煉的男人才會有的。

其實一直知道，盛司越從來都是一個自律的人。

哪怕多年前兩人的夫妻關係並不和睦，他在外麵的那些人，時不時給發消息挑釁的時候，偶爾也會發過來一些盛司越的運照。

每一張，其實都有足夠的欣賞價值。

不管是從材，還是從氣質來看。

人正發著呆，盛司越忽然扭頭朝客廳這邊看了過來。

一時間，四目相對。

薑尋有種自己做賊被抓的覺，忙著錯開了視線。

可不知為何，的心卻突然猛跳了起來。

不過想了想，就算真的是做賊的，被抓了恐怕也會心跳加速。

這好像並不能代表什麽。

隻是……

坐在客廳的人，並沒有看到廚房裏盛司越微微勾起的角。

在他眼裏，和薑尋四目相對時，慌錯開的視線，比和抱在一起接吻擁抱，甚至是上床，都要讓他心跳加速。

就因為一個眼神，男人做飯時，似乎更有力了些。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四菜一湯做好了，盛司越走到客廳，盯著薑尋緩緩道：“阿尋，吃飯了。”

“嗯。”應聲時，也起了。

他微微側讓出一條路。

人朝餐廳走去。

盛司越不聲地跟在後。

進了餐廳，他作耐心地幫拉開了椅子。

薑尋看他一眼：“這是在我家，不是在餐廳，你不用幫我拉椅子，搞得跟幹嘛一下。”

男人角揚起幾分：“我甘願。”

無語地收回視線，在椅子上坐下了。

盛司越走到對麵的位置上坐下。

拿起餐時，他掀眸看向薑尋：“不是讓你在客廳看電視麽？怎麽，我比電視好看？”

臉微變：“你……什麽意思？”

“剛才不是在客廳坐著看我麽？”

“我隻是隨意地扭頭看了眼，你要不要想那麽多？”

“隻是隨意？”

他語調微揚：“那你慌忙錯開又算什麽，心虛麽？”

人毫不客氣地反問：“我有什麽好心虛的？”

“既然沒什麽好心虛的，你倒是跟我解釋一下，躲什麽？”

“對著這些沒什麽意思的事追究底，你是要等到你做的飯菜涼了之後，再讓我吃嗎？”

盛司越滿臉看的模樣，微微勾：“怎麽會，你先吃飯，那些沒意思的事等你吃飽喝足之後，我們再聊，這樣，可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