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師父。”
“好了,手還沒結束之前,醫生還沒有說清楚盛司越的況之前,你別胡思想。”
低低地應聲:“嗯。”
“他傷在哪裏?”
“槍傷在肩上,頭被歹徒用槍多次在撞擊,我覺……”
薑尋說著,嗓音有些失控,話也無法繼續下去。
真的太擔心了。
電話那邊,秦明禮安道:“不是所有的槍傷都致命,傷在肩上的話應該沒事,至於頭,也可能隻是腦震,不要自己嚇自己,嗯?”
人哽咽著“嗯”了聲。
秦明禮又道:“想哭就哭出來,一直忍著反而消耗力。”
薑尋抬手掉自己臉上的淚痕:“先這樣,我掛了。”
“嗯。”
通話結束,又看了眼手室的指示燈,眼底的淚怎麽都止不住。
宋瑩很快趕了過來。
在薑尋邊坐下,給遞了紙巾,沒有問什麽,隻是靜靜地陪著。
兩個小時後,手室裏終於有醫生走了出來。
薑尋第一時間迎了上去,問盛司越的況。
醫生麵稍顯沉重:“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傷的不輕,好在沒有傷到要害,休息兩周就能恢複一些。”
“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慶幸的時候,醫生再次開口:“但是頭部到重創,大腦功能損,損傷到顱,還是很嚴重的,也有可能醒來後出現失去記憶的況。”
“失去記憶?”
薑尋有些不敢相信這麽戲劇化的事會發生在盛司越上。
醫生點頭:“對,不過現在不能確定,得先看他什麽時候醒過來,醒過來之後,才能確定他的失憶,也有可能,不會失憶。”
“那他多久能醒過來?”
“大概三到七天,先轉到病房觀察看看吧。”
隻覺得渾癱。
還是宋瑩禮貌道了謝:“我們知道了,謝謝醫生。”
……
盛司越就這樣陷了昏迷。
第二天一早,警察來找薑尋了解昨天案發時的況,並稱已經在調附近監控尋找兇手蹤跡了。
第一個從江城趕來的人是薑致。
他從醫生那裏了解況,之後勸了薑尋幾句。
再後來過來的是盛齊鬆,知道兒子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醒過來之後,他也算是稍微放下了心。
溫墨寒是最後一個來的。
不過他來的時候,帶了一名腦科專家。
專家看了盛司越的片子,和做手的醫生說的基本上沒什麽差別。
薑尋一直在醫院守著盛司越,不管是誰說讓去休息,都一概不聽。
很奇怪,守著他的時候,哪怕在病床邊睡著,都沒有再做一些奇奇怪怪會嚇到自己的噩夢,隻是偶爾會夢到盛司越說恨。
不清楚這個夢境代表什麽,也無心去細究。
第三天的時候,一個不該出現在醫院的人過來了。
是盛歆月。
是盛齊鬆帶著過來的。
他看了眼薑尋,之後麵淩厲地嗬斥盛歆月:“道歉!”
薑尋有些不著北。
盛歆月有什麽需要跟道歉的?
他們已經好幾天沒見了,就算要道歉,不也應該是盛齊鬆要求對盛歆月道歉嗎?
為孫麗珍的離世而道歉。
“我不道歉,我沒有錯,是害死了我媽媽,是個不祥之人,自己死不了還總是害邊的人,二哥也是為了救才躺在這裏的,如果不是二哥從中阻攔,那天我找的人本來可以直接殺了薑尋的!那樣的話,我就可以為我媽媽報仇了!”
啪——
盛齊鬆在盛歆月話落之後,一掌扇在了的臉上。
薑尋也是此刻才明白過來他為什麽會讓盛歆月跟道歉。
原來造次劫難不是偶然,是盛歆月刻意為之。
眼神冷了些:“不道歉就不道歉吧,我也不需要你跟我道歉,剛好我有很多懂國法律的同事在這裏,你做的事需要負什麽法律責任,需要我找他們幫你科普嗎?”
“你嚇唬我!”
“我用得著嚇唬你嗎?雇人殺人的時候你應該了解過自己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盛齊鬆臉微變:“阿尋,這次的事是歆月不對,我代替向你道歉了,但我隻有這麽一個兒,母親又剛過世不久,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這次的無知莽撞吧?”
“盛伯父,躺在病床上的是您的兒子不是我,到底要怎麽懲戒盛歆月得等他醒來之後再說。”
言盡於此,目微冷地看了眼盛齊鬆:“還是說……為了讓盛歆月可以不任何懲罰,您希盛司越永遠不要醒過來了?”
“我怎麽可能這麽想?手心手背都是,司越傷我的難過不比你。”
“沒那麽想就好。”
一句話落,舒了口氣,說話的語調還算客氣:“那就等司越醒來,自己決定怎麽做吧。”
“醫生不是說司越醒來之後可能會失憶嗎?如果失憶的話,置歆月的事他恐怕也做不出理智的判斷。”
“就算他失憶了,我也會告訴他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麽。”
盛齊鬆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段時間薑尋一直在醫院守著盛司越,也很辛苦很熬人,便也不好多說,隻道:“那就一切等他醒來之後再說吧。”
薑尋點了點頭。
盛歆月聽這著他們的對話,微微擰眉。
失憶?!
盛司越要失憶了?
失憶的意思是他醒來之後誰都不記得不認得嗎?
那如果在盛司越醒來之前把薑尋弄走,再找個人守著他,在盛司越醒來的第一時間告訴他守著他的人是他的未婚妻,那是不是盛司越就會信,然後和找的那個人按部就班地結婚生子。
這樣以來,薑尋豈不是這輩子都沒機會再和盛司越複合了?!
盛歆月勾了勾。
隻要薑尋這輩子都不能和盛司越在一起,不能再次嫁薑家,不管是對盛司越而言,還是對薑尋而言,都是一種折磨。
一定要在最短時間製定出合理的計劃,讓事朝著想要的方向發展。
盛司越,薑尋,你們等著,我就算是被警察抓去坐牢,也要在獄之前把你們拆的四零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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