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盡於此,他輕嗤了聲,才繼續道:“那種求原諒的辦法屬於道德綁架,對裴思瑜這種頭發簡單的可能有用,但對薑尋這種思路清晰的律所,不沒用,還會適得其反。”
薛定寒輕笑:“你那麽了解薑尋?你們什麽關係?”
這話一出,盛司越連忙也防備地看向了他。
江東衍,“……”
這兩人,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他之前是對薑尋有過一些心思。
但到現在為止,已經絕無可能了。
男人調整坐姿,對上盛司越的視線:“你別那麽敏,我隻是以自己對律師的了解在做分析,我能多了解?本來相的就不多,你找我們喝酒想請我們想辦法啊,其實不如問問你自己,你可是和做過三年夫妻的人。”
後者收了視線。
是啊,他是和薑尋做過三年夫妻的人,可在挽回的道路上,竟然束手無策。
是他本就不擅長男之間的麽?
江東衍看他仍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模樣,沉聲開口:“司越,你要知道,凡事最怕用心,就拿你在商場上談生意的事做對比,你遇到麻煩的時候,難道不是從對方最在意的點手,逐一攻破麽?追回前妻,讓自己喜歡的人回心轉意,不也是同樣的道理?”
盛司越眼眸深了些。
他好像有一點明白了。
隻是……
男人看向江東衍:“今天我跟賭氣,說以後不在華盛名邸住了。”
後者無語。
薛定寒搖搖頭:“我隻能說,司越,你是懂什麽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
盛司越臉也不怎麽好。
現在冷靜了,他已經回想不起來當時為什麽會一氣之下做出那樣衝的決定了。
明知現在是他虧欠,是他想要求複合,竟然還敢跟發脾氣?
他簡直腦子有病!
男人抬手一下一下地著眉心,極為苦惱接下來該怎麽著臉去見薑尋,見到之後,又該說些什麽來為自己挽尊。
江東衍適時開口:“既然想要跟人家在一起,就不要再拿著你領導的架子了,人最吃的一套就是男人為了低聲下氣,隻要你足夠放得下段,說點可憐兮兮的話博取一下同,再做點切實讓覺得你是個值得依靠的人的事,重歸於好就隻是時間問題,你也別太心急。”
薛定寒煞有介事地點頭:“我覺得他說得沒錯。”
話落,他輕笑道:“不過東衍,我很好奇,沒見你談過幾個朋友,你怎麽說得跟多了解男之間的事一樣,難道你背著我們了,還是說你修煉了什麽籍?”
“你想多了。”
“那你的經驗都是哪裏來的?”
江東衍輕哼,似真非假地落下兩個字:“猜的。”
薛定寒,“……”
這頓酒,三個人喝到了很晚才結束。
盛司越覺得自己有些不太清醒了。
司機過來接他的時候,他靠在後座,一邊按眉心,一邊報了華盛名邸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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