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未時剛過那會,蘇公公進來稟報,“陛下,禮親王求見!”
夏侯楚煜頭都沒抬,“傳!”
他是以為禮親王來跟他稟報政務的,結果沒想到禮親王一進來,就臉僵。
“皇叔這是怎麽了?”夏侯楚煜一看禮親王這表就知道他來是有事。
禮親王角直,“陛下,臣今日來,是人所托——”
夏侯楚煜等著禮親王說下去,但禮親王卻停住了,像是不知道要如何去開口。
“嗯?”夏侯楚煜挑眉。
禮親王一張臉都僵了,“就是,一個月前,帝都舉行的花會,陛下和皇後娘娘一起前去,在花會上,是不是抓了個姓魏的年?”
夏侯楚煜擰眉思索,隨即點頭,“確實有這麽回事!”
禮親王道:“臣就是魏三家人所托,前來問問,陛下打算怎麽理魏三?”
夏侯楚煜放下筆,“你不說,朕都忘了,那魏三調戲墨兒,皇叔認為,調戲當今正宮皇後,該如何理?”
禮親王嚇得當時就跪下了,臉大變,“臣有罪!臣不知那魏三竟然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竟然連皇後娘娘都敢調戲,此罪當誅!”
夏侯楚煜手指關節敲擊著桌麵,麵沉如水,“誅倒是不必!你這麽一說,也提醒朕了,這魏三委實關的太久。”
其實夏侯楚煜最近這一個月就和淺墨在談說,他哪是忘了那魏三,就是關起來後就沒想起來過。
但這時,夏侯楚煜當然是不會承認自己忘了魏三,他隻問禮親王,“那魏三家裏人倒也沉得住氣,這麽久才來打聽?”
禮親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他現在有些搞不清夏侯楚煜是什麽想法,是個人都知道陛下專寵皇後,對皇後娘娘簡直寵的能挖心挖肺的。
那魏三狗膽包天,竟然敢調戲皇後娘娘,以皇上的脾氣,難道不是應該當場就誅殺的嗎?
為什麽皇上還要將魏三關起來?
禮親王搞不懂。
“回陛下的話,魏三家裏是從軍的,他爺爺爹伯叔兄長都是駐守西部月門關的將士,他祖父是魏從南。”
夏侯楚煜這下更驚訝了,“原來是魏從南的孫子?”
這魏從南倒是個良將,六十多了,還堅持帶兵駐守在沙漠地帶,一門忠烈。
看來鮑鴻煊的消息有誤啊,他回來後完全忘了那茬,倒是派人去查了,查過的本子就在他桌上,也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
“是,魏三在家裏排行第三,因為從小弱,所以並未從軍,原本也是個乖巧的,這半年突然轉,變的風流好,到調戲良家婦,魏家本來是住帝都的,因為魏三,魏老夫人做主,舉家搬到別莊去住。”
“就這樣,魏三還不消停,有事沒事就要往帝都跑,不來帝都,也去附近村子或者集鎮,那邊的大姑娘小媳婦一聽到魏三來了,跑的比兔子還快!”
夏侯楚煜聞言,瞇了瞇眸,他想起淺墨說魏三頭上有氣的事了。
不知道魏三大變,是不是和這氣有關?
得等墨兒起來問問。
禮親王見夏侯楚煜沒說怎麽發落魏三,便鬥膽說道:“陛下,這魏老夫人其實早就來找過臣了,隻是魏老夫人自己說,要魏三吃吃苦頭,關起來也好,所以——”
“哦?魏老夫人這麽說的?”夏侯楚煜問。
禮親王頭上冷汗又冒了出來,這句話是魏老夫人說的不假,但魏老夫人當時並不知道魏三惹到的是天子和皇後娘娘啊。
隻以為是和那陳鬥毆才被抓進去,所以心坦坦的,覺得關幾天就能放出來,這樣讓他們家那個不肖子在大牢裏麵吃吃苦頭也好。
結果這一關就是大半個月,魏老夫人坐不住,就去打聽了下,然後一家人都被嚇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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