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香樓的掌櫃,以及剛剛有幸和天子皇後同一室的食客們,這時候都激萬分。
“草民叩見陛下,叩見娘娘!”
迎香樓的掌櫃看了眼已經快嚇昏掉的老郭頭,鬥膽說道:“啟稟陛下,這老郭頭人並不壞,就是有些迂腐,今日不知道陛下和娘娘份,才會衝撞了娘娘,求陛下和娘娘饒了他一命!”
夏侯楚煜急著回宮,其實並不打算和老郭頭計較,隻是這個老不修沒眼力見,自己撞上來了。
現在有人求,他為天子,和個腦子不好的百姓這麽計較,確實掉價。
“下不為例!”夏侯楚煜丟下一句話。
迎香樓掌櫃見侍衛們放了老郭頭,還不大敢相信皇帝陛下竟然真的賣了他麵子。
“謝,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迎香樓掌櫃連忙跪倒,心激的那一個澎湃啊。
老郭頭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天子儀仗離開,百姓們都圍在了迎香樓掌櫃邊,一臉後怕和豔羨,“掌櫃的好大的麵子啊!”
迎香樓掌櫃腰板都直了,就今天這事,夠他吹個幾十年了!
“你啊,老郭頭,不是我說你啊!你也有點眼力好不好?今天要不是我,你是辱罵天子和娘娘的罪,這項上人頭就不保了啊!”迎香樓掌櫃還去訓斥起老郭頭來。
老郭頭這時候也後知後覺意識到他罵了天子和皇後娘娘,也登時後怕地發起抖來。
再說淺墨和夏侯楚煜在馬車上,夏侯楚煜一直想給淺墨把脈,淺墨就一直著手不讓。
“墨兒,看看而已,你怕什麽?”夏侯楚煜故意說道。
淺墨瞪眼,“我怕什麽?我有什麽可怕的?”
夏侯楚煜手,“那你讓我看看!”
淺墨一扭頭,“不要!”
夏侯楚煜搖頭歎氣,“所以你就是在害怕!”
淺墨惱了,“那你說說我害怕什麽?”
夏侯楚煜定定凝視著淺墨,倏地眉目舒展,眸含笑,“墨兒,其實你已經知道,你有我們的孩子了,對嗎?”
淺墨聞言一愣,接著臉就僵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夏侯楚煜握住了淺墨的手,將臉放在手心裏,“墨兒,謝謝你!”
淺墨很是不適,想要回自己的手,“你今天說話怪怪的,我不想和你說了!”
夏侯楚煜抬起臉,他眼底有水一閃而逝,“上天終究待我不薄!”
淺墨低著頭,裝著聽不懂夏侯楚煜在說什麽,心裏其實在腹誹,上天肯定待你不薄啊,你可是親兒子!
兩人就這麽一路沉默著,也不算是沉默,是夏侯楚煜一直含脈脈著淺墨,淺墨不肯說話,就低著頭不搭理他。
回到宮裏,淺墨以為夏侯楚煜會傳太醫來,卻發現直到夜裏,太醫也沒來,他倒是一直在,寸步不離,哪都不去,批閱奏折都是搬到棲宮來的。
淺墨自己坐不住了,“不是要傳太醫嗎?”
夏侯楚煜從奏折上抬起頭,溫地看過來,“你不是不願意嗎?”
淺墨咬著,有些別扭道:“其實,看看也行!”
夏侯楚煜倏地就笑了,出一口白牙,燦爛,眼睛也亮的驚人,“好!”
淺墨被夏侯楚煜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道:“其實我之前確實沒想起來,後來自己看了——”
夏侯楚煜:“嗯?”
淺墨磨著後槽牙,“沒什麽!”
夏侯楚煜放下筆,走過去,擁住淺墨,定定凝著,“墨兒,你是怕會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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