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撤回前面的話,這是我見過最強悍的小雌。]
[長得這麼萌萌的,沒想到居然這麼猛!]
餐廳里,雄們不敢輕舉妄,只聽見林昕薇“哎呦”“哎呦”地喊疼。
年荼松開,卻不死心,狠狠地瞪著年荼,又想腳踢年荼。
年荼隨便一躲。
林昕薇沒踢到人,反而不平衡,向前跌了一大跤。
此刻,直播間的熱度已經趕超頂流主播。
開直播的博主從沒遇見過這種潑天的富貴,一邊害怕自己惹到事,一邊舍不得關直播,戰戰兢兢繼續拍攝。
新進直播間的觀眾們聽說這里有熱鬧可以看,沒想到竟然是這麼炸裂的熱鬧。
[我是不是睡太出現幻覺了,居然看到兩個雌在打架???]
[這不打架,這明明正當防衛。]
[可是林昕薇一開始想打的是陸湛。]
陸湛是個雄。
雌打雄,雄只有挨打的份,一旦還手就會被指控為傷害雌,至被監十年以上。
林昕薇接連吃了兩次癟,大為火,終于想起來自己也是有同伴的:“你們是死人嗎?就看著我被人欺負?”
林昕薇的同伴是新收的兩個側夫,是一對兄弟倆。此刻兩名雄看上去都很窘迫,進退兩難。
作為林昕薇的伴,他們理應維護,為而戰。
但是……對面也是一個雌啊。
而且看上去比林昕薇更加弱瘦小,惹人憐。
就算他們豁得出去,不害怕被監十年以上,可是面對著這樣枝葉的小雌,他們也斷然下不去手。
林昕薇等了半天,沒等到想要的,深吸了幾口氣,居然氣得大哭起來。
年荼有點傻眼。
說實話,從來沒打過這麼容易的架,也沒見過這麼脆弱的人。
脾氣倒是很大,但是殺傷力太小。
猶豫著從口袋里掏了一張手帕遞給林昕薇。
這是穿越時隨帶過來的,是自己的,上面還繡了一朵小太花。
林昕薇毫不客氣地一把接過,在自己的臉上,一邊噎一邊自以為蔽地瞄年荼。
越想越委屈,搞不懂年荼是怎麼想的:“你居然為了一個雄打我!”
們明明都是高高在上的雌。
雄無論地位多高,在們面前都是卑微的存在,自然想打就打,沒想到這個陌生雌居然維護雄,反而對手。
年荼舉起一手指:“第一,我沒有打你,我只是在阻止你打人。”
“第二,不管是雌還是雄,大家都有人權,都有尊嚴,你現在覺得被我欺負了很丟臉,難道陸湛就活該被你當眾扇掌?他不會覺得丟臉?”
“第三,于我而言,你只是一個陌生人,而陸湛是我的家人,你當著我的面不分青紅皂白要對他手,我當然會護著他。”
林昕薇聽得怔怔的,著材小卻氣勢驚人的年荼,久久回不過神來。
直播間里的觀眾已經陷了一種狂熱狀態。
[這個小雌到底是誰,我想知道的名字!]
[好霸氣我好嗚嗚嗚……]
[我要把這句“我當然會護著他”剪輯下來,每天反復播放一百遍!!]
[我們雄也有尊嚴……我好。]
[我也好想為的家人,被維護。]
[神在上,我發誓我愿意一生追隨,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雌像一樣令我心了……]
觀眾們瘋狂地發送著彈幕和評論,恨不得能從屏中鉆出來,當面對這個雌述說自己的意。
西昂收到朋友發來的消息提醒,才知道竟然有人開著直播引來這麼大的關注。
他準確無誤地在人群中鎖定那個開直播的那個人,警告地盯了他一眼,和陸湛對視點頭,兩人當機立斷護送年荼離開。
林昕薇已經回到了的伴們邊,遠遠著離去的年荼,小手帕,竟然沒有再發脾氣鬧事。
三人乘上飛行,陸湛坐在年荼左手邊,目一直落在年荼側臉,久久不曾移開。
年荼方才護在他面前的姿、說的那些話,反復在他的腦海中循環播放。
他的心臟在膛中瘋狂地鼓、喧囂。
被如此熱烈而專注的目盯著,年荼當然有覺,但裝作不知道。
其實是個向的子,在餐廳里一時間緒上頭沒想太多,大發神威了一通,現在坐下來冷靜了才后知后覺到尷尬。
腳趾扣地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扭過頭問陸湛:“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陸湛沉默了一會兒,答非所問,突然道:“我是個孤兒,出于h973星球,那是一顆垃圾星。”
從那里掙扎著走出來以后
,他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自己的過去,這是第一次。
“所謂垃圾星,就是資源枯竭,人們紛紛移民離開,得不到帝國重視,于是漸漸充斥著大量的犯罪、暴力、死亡,看不到任何希的星球。”
年荼想象了一下,類似于地球上某些混的小國,去旅游都容易被嘎腰子的那種。
“那你豈不是更厲害了,能從那種地方出來,變得像現在這麼優秀”,真誠地夸贊道。
同為起點低的底層人,太理解像他們這樣的人想要出人頭地,需要多麼聰明的腦子和多麼大的努力。
陸湛笑了。
他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眼鏡,常年掩蓋住他所有緒,無論何時都是冷若冰霜的模樣,此時一笑,春水般的涌現,眼鏡也擋不住。
爬滾打至今,他吃過各種苦頭,見識過各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聽過太多的人明里暗里嘲笑他的出。
他背負著這些,孤獨地前行。
即使表面上畢恭畢敬,他骨子里也是不愿把自己獻給像林昕薇那樣的雌,不愿任由們隨意踐踏,不愿像妒夫一樣和其他雄爭寵。
所以他崇尚獨主義,拒絕了林昕薇,躲到軍隊里去當軍醫。
對年荼,他原本也只是出于好,做的監護人,并沒有想過未來申請做的伴。
可是現在,他的心搖了。他想要永遠追隨年荼。
年荼被他盯得越來越張。
不、不會要跟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