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互相試探的流后,兩人心里各自也都有了計較,談話就此告一段落。
張杌尋站起拍掉手上的灰塵,仰頭沖他們招招手,“都下來吧,我覺這地底下應該還有東西。”
池底的沙子褪走后,斷崖也愈發的深,目測有三、四層樓那麼高,吳邪三人抓時間在崖邊打好巖釘,然后墜著繩索依次攀爬下來。
吳邪腳一沾地就想問張杌尋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剛張到一半,卻不防腳下忽然一震,接著地面開始劇烈抖,池底中央靠近閻王雕像附近的磚石突然往下沉去。
好似被炸毀垮塌的橋梁一般,從閻王雕像腳下的地方開始,所有的地磚挨個崩裂破碎,一塊接著一塊掉落下去,下方漆黑深不見底,轉眼間塌陷的區域就快要蔓延到眾人腳邊。
想要重新爬回池壁上方已經來不及了,張杌尋當機立斷,“快,都跳到雕像上去!”
說罷招呼都不打一聲,雙手扣住吳邪的腰,側用力一甩就將人掄到半空中。
在騰空的失重中,吳邪只來得及將舒展開來,在靠近雕像時長胳膊一把抓住閻王的手臂,三兩下爬上去站穩。
憋在嗓子里的一氣還未勻呢,他的余就看到一大坨黑影哇啦啦吼著飛了過來,哐唧一下撞在雕像上,雙手死死抱住閻王的腦袋不撒手。
地面塌陷的速度比預料中還快,張杌尋兩人將胖子抬起來然后拋出去的瞬間,腳下驟然一空,兩人頓時形不穩往下跌去。
“木魚——”
吳邪著支撐的石臂,徒勞的著胳膊,聲嘶力竭。
“啪嗒”一聲脆響,一抹銀如遙控的飛梭般繞過眼前的另一條石臂然后牢牢扣住,墜在其后的銀線繃直,下端約掛著兩個人。
而在他們正下方好似還有許多長長的黑影呈向外擴散的形狀,一直延到周圍的石壁上固定著。
“木魚!”吳邪瞪大眼睛,眼眶發,“木魚你們沒事兒吧!”
“我沒事。”張杌尋仰頭微微提高聲音回了一句。
原來在掉下去的那一剎那,張杌尋就打開了手上的機關腕扣,放出小銀鏢的同時左手抓住了張海客的胳膊。
雖然在重力和慣的作用下兩人還是往下掉了很大一截才穩住形,不過好在是有驚無險。
張海客的右手反扣著抓住張杌尋的胳膊,即便腳下是不見底的深淵,臉上也毫不見慌張,還有閑心觀察周圍的環境。
從他們所的位置往上看去,吳邪和胖子正趴著的那座閻王雕像竟然是直接雕刻在,一類似于鐘石的巨大巨長石柱的頂端。
而令人驚奇的是,石柱下方掩在黑暗中的部分是九條直徑兩米左右的石廊橋,仿若眾星捧月一般將閻王雕像所在的石柱高高的簇擁在中間。
石柱就像一倒立的九巨傘的壯傘柄,上面盤繞雕刻著一條有近上百只長足、類蛇又似蟲的不明生。
說它像蛇,卻無端長了這麼多數不清的足,說它像蟲的話,它的軀干上又到布滿了猙獰可怖的鱗片,整個一不倫不類。
近距離下張杌尋本找不到這詭異生的頭部在哪里。
他據這一大長條的盤繞走勢緩緩向上看去,驀的發現,上面的那座閻王像似乎……只有似千手觀音一般開屏的十二條胳膊,閻王的軀下方連接著的正是這條腳多的離譜的變種百足蟲。
他媽媽的這就有點驚悚了吧,那幫張家人莫非是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太久了悶得慌,神狀態有點兒欠缺穩定,所以才搞出了這麼個超前的變異種?
這玩意兒看上去簡直比哥斯拉遭的輻污染還要嚴重的樣子。
張杌尋:……
他默默低頭和張海客對視了一眼,俱是有點懵然。
雖然不理解也不明白,但這畢竟是張家祖宗的作品,所以他跟張海客還是穩住表表示了對前輩的尊重。
支持石柱的石廊橋非常平平無奇的樣子,張杌尋觀察了下,發現其就是用普通的三角建橋結構支撐起來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溶四周完全是天然的溶山壁,石間約可見一些零碎且不規則的幽綠暈,仿佛將掰亮后熒棒中的發全部甩到了石壁上。
熒線在石壁上將斷不斷地蜿蜒出很長,綠遍布在整片空間,好似重復疊圖的戈壁星空,糟糟的毫無規律可言。
張杌尋也往周圍瞧了瞧,認出那些應該只是在石外的一丁點隕玉痕跡,畢竟這一整座火山都是墜落的隕石造的。
而這空間則像是被從同一顆隕石上燃燒落的隕石碎屑砸穿山然后形的,且正好位置就在青銅門不遠,也因此就被曾經的張家人就近利用了起來。
張杌尋略一思索便沒有很在意,隨即收回視線對張海客道:“我甩你上去。”
“不著急。”張海客瞇著眼睛,探著腦袋往石柱后方看,“你說的沒錯,這下面果然有東西。”
“什麼?”張杌尋也歪了歪頭,但他因為所的位置不佳,視線范圍被石柱擋住了一部分,所以并沒有看到張海客說的東西。
“我們得下到那些石橋上去。”張海客道,“我先過去瞧瞧。”
張杌尋點頭,“也好。”
上面的吳邪和胖子眼穿,只約聽見兩人在說話。
“喂,你們倆干嘛呢?”胖子兩手掬在邊,喊道,“咋還嘮起嗑來了呢,要嘮嗑好歹也找個能擺開桌的地方,趕上來,我給你倆擺個龍門陣,掛那下邊兒跟倆蹦極的長臂猿似的,是不是嫌命長。”
張杌尋笑罵道:“滾你的蛋,就不能說個好聽點兒的比喻。”
“好聽的那是寫作文,胖爺就一糙人,能形容出來個半噠像就不錯了。”胖子笑了兩聲,又道,“磨蹭這麼半天,是不是發現啥了?”
張海客已經從懷里出手電筒打亮,往他懷疑的位置照了照,接話道:“看見了,下面那兒有個拱形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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