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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煙雨並沒有發現自己打擾了紀臨安的睡眠,玩累了,便瞇著眼一歪腦袋,靠在充氣娃娃旁躺下,沒兩分鍾就打起了小呼嚕。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忽然有一陣悅耳的鈴聲傳來。
傅煙雨睡眼惺忪的坐起,嘀咕著往充氣娃娃上了一把,才手過去把手機撈過來,憑著覺按下接聽鍵,“喂,哪位——”
電話那頭有個悉的聲音說了些什麽,傅煙雨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半分鍾後,手機從掌心落,傅煙雨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傅煙雨!!!”
一聲怒吼從傳耳中,傅煙雨嚇得渾一個激靈,瞬間從“充氣周公”懷抱裏回了迷失的三魂六魄,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
傅煙雨雙目渙散的喃喃:“怎麽了怎麽了,地震了嗎,我要逃嗎。”
要不是準婿在這兒,傅夫人氣得真的想從掉腳上的拖鞋,這廢兒一鞋板,“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兒,還不趕給我起來!”
站在傅夫人後的紀臨安看了看傅煙雨,又看了看旁靜靜躺著的充氣娃娃,視線從充氣娃娃的雙間掃過,白皙的臉頰上浮上淡淡的,掩輕咳一聲,聲音溫細的說:“我先出去。”
說完,也不等傅夫人開口,落荒而逃般逃出了傅煙雨的房間。
傅夫人回頭看了眼房間門口,準婿越是臉皮薄,就越顯得這廢兒臉皮厚,頃刻間讓的怒氣值從一百八飆升到了三百六。
“媽。”傅煙雨看著氣得渾發抖的傅夫人,呆呆的喊了聲。
傅夫人冷笑著手過去,準確無誤的揪住傅煙雨的耳朵,“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啊?我說的話你都當耳邊風了是吧?!平時你在自己的狗窩裏胡鬧就算了,來了臨安這還不安分。瞧你床上這些東西,這些是孩子該玩的嗎?你還知道自己是個姑娘家嗎?你還要臉嗎!”
“嘶——媽,疼!疼!!你先放開我!”傅煙雨疼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使勁兒去掰傅夫人的手指,“有話好好說不,別一言不合就手……再說了,我哪裏不要臉了,這些都是他送給我的!”
傅夫人愣了下,被傅煙雨扯開了手,也不介意,居高臨下的睨著廢兒,不自覺的拔高了聲音:“臨安送你這些東西?”
“是啊,他昨晚送給我的。”傅煙雨了發疼的耳朵,悶著小臉把“新人”從充氣娃娃上拿了出來,了張紙巾寶貝似的了,小心翼翼的放回箱子裏,“媽你怎麽突然過來了?”
還沉浸在“準婿送廢兒趣用品”這件事上的傅夫人沒立即回答傅煙雨,神複雜的看著兒把床上的東西收拾好,暗暗歎了口氣,想像以往一樣在兒床沿邊坐下,卻又生生的克製住了。
傅夫人又歎了口氣,終於開口回答:“過來看看你住得習不習慣。”
“媽。”傅煙雨從箱子裏抬起頭,一臉嫌棄的看著親媽,“你是不是以為我才8歲想騙我?你分明就是來看我有沒有欺負他的。”
“……”傅夫人哼笑了聲,“趕去洗漱,我在外麵等你。”
從傅煙雨的臥室出去,傅夫人走回客廳,一眼就看到準婿正站在飯桌前擺放著早餐,姿修長筆直,長相斯文秀氣,神溫和恬靜,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能給未婚妻送趣用品的。
難道真的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不過,疑歸疑,傅夫人沒有問,更不提,仿佛不曾在傅煙雨床上見到過哪些東西一樣,走到飯桌旁坐下,“臨安,辛苦你了。”
養了二十多年的惹禍馬上就要去禍害別人了,傅夫人心裏倒是半點兒不舍都沒有,反而對即將接收家廢惹禍的人到萬分愧疚,以至於就算準婿真的有什麽怪癖,覺得完全可以原諒。
紀臨安淡笑,“邱姨言重了。”
一看到準婿這副溫潤的樣子,傅夫人就心疼準婿,忍不住拉著紀臨安絮絮叨叨起來,雖然沒有明著說,但話裏話外全是讓紀臨安不要縱容傅煙雨,甚至還暗示必要時可以對傅煙雨使用非常手段。
紀臨安安安靜靜的聽著,不時禮貌的應一聲。
傅夫人看在眼裏,以前是很滿意,現在是越來越滿意了。
“媽,你們在聊什麽呢?”傅煙雨洗漱完出來,走到傅夫人旁坐下,拿起一塊吐司咬了口,“臨安弟弟,早上好啊。”
紀臨安輕輕頷首,“早。”
傅夫人不悅的皺起眉頭,“誰是你弟弟,喊名字!”
傅煙雨哼唧兩聲,撇開頭,沒應。
反正不管,紀臨安就是的弟弟,拜把子的弟弟。
就像傅煙雨猜的那樣,傅夫人這一趟過來主要是想看看兒有沒有給準婿添麻煩,有沒有欺負準婿的,眼見著兒雖然還是這麽荒唐,但準婿似乎也不在意,兩人相得不錯,這才放下心來。
吃完早餐後,傅夫人沒有多留,叮囑了兒幾句,便離開了。
傅夫人一離開,傅煙雨立即原形畢,鹹魚似的毫無形象的癱坐在沙發上,扯著嗓門衝著廚房裏洗碗的紀臨安歎,“臨安弟弟,你送我的那箱禮正常,質量好,還沒有難聞的味兒,簡直太棒了。”
“你喜歡就好。”
紀臨安除了微笑之外,實在找不到別的表來麵對這個未婚妻了。
誰讓他的未婚妻,這麽優秀呢。
昨晚兩人都沒睡好,去逛街買東西的事暫時被擱置。
傅煙雨回房去補眠,紀臨安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便留在客廳,開始著手整理傅煙雨昨天買回來的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
服歸服分類好,等傅煙雨醒來拿回房裏,其他日用品拿去各個地方擺放,小件小玩意兒找地方放置,實在分不了類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則全部堆去儲間裏,專門用個儲櫃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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