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一邊領著鍾安然往裡麵去,一邊道,「縣主,奴婢明月,其他幾位小姐郡主都已經到了,您是最後一位進來的,先隨奴婢去拜見太後。」
鍾安然溫和一笑,臉上帶著適當的愧疚,「原想著幾府中就數我侯府離皇宮最遠,就想著早些出門還催著車夫快些。不想還是遲到了。勞明月姑娘久候了。」
明月一聽趕道,「縣主不必著急,此時還不到申時末,縣主也算不得遲到。」
「不管怎麼說,還是勞煩姑娘了。」鍾安然說著,輕輕拉過明月的手,長長的袖蓋住了兩人的手,鍾安然一邊拉著明月閑聊,一邊不著痕跡的把自己手臂上的一隻玉鐲褪到了明月手臂上,然後很是自然的鬆開了手,「最近天氣熱,大家胃口都不是很好,我府中小廚房用儲存完好的山楂乾新製了一些山楂糕,吃著倒是清甜爽口開胃,這次我也帶了些進宮想讓太後嘗嘗,明月姑娘瞧瞧可還行。」
牡丹聽了,把自己手中的食盒往明月麵前一遞,掀開一條隙給看,裡麵是一碟做得跟花一樣的山楂糕。
明月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隻不錯的玉鐲笑了,「縣主有心了,太後這兩日胃口正是不好呢!」說著招手過旁邊一個小宮,把食盒遞給囑咐了幾句,小宮就帶著食盒離開了。
明月招呼鍾安然繼續往裡麵走,一邊放低了聲音,「前幾日清秋郡主帶了許多的新鮮玩意兒來看太後,太後很是喜歡那一盒琉璃珠子,郡主就提議讓大家來陪太後熱鬧熱鬧。今兒皇後娘娘也會帶著劉貴妃跟李貴妃一起過來。」
「嗯!有勞了!」鍾安然對著明月激一笑,一行人也到了正殿門口,門口一個宮一瞧就朝裡麵通報,「忠敏侯府靜惠縣主求見太後~」
過了好一會兒,裡麵才傳來有些蒼老的人聲音,「讓進來。」
青嬤嬤跟牡丹等在門口,鍾安然獨自走了進去。原先還熱熱鬧鬧說話的人瞧見進來,都停下了說話的聲音轉頭著。鍾安然眼快的瞧見左右各有兩位千金小姐坐著,而陸清秋正坐在太後旁邊,見進來就放下了太後的茶盞。鍾安然飛快的憋了一眼一臉威儀的太後,然後蹲,「忠敏侯府鍾安然給太後請安!祝太後康健!千歲金安!」
太後也沒有立刻起,似乎是在打量。
上穿著縣主製服;頭上髮飾不過分張揚卻也是細搭配過的;行禮作一不茍,看模樣氣質倒是瞧不出從小在鄉野長大。
眼見太後出了一滿意之,陸清秋有些焦急,想著就一抱太後手臂,「太後,您老人家是不是瞧著鍾家妹妹好看就瞧不上清秋了?!」
滴滴的語氣,滿是委屈的小表,讓太後忍俊不,一點的額頭,「你這丫頭,又渾說什麼。哀家是第一次見鍾家小姐,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瞧被你編排的~」
陸清秋繼續噘,「太後就莫要哄我了,太後跟我母妃一樣,瞧著鍾家妹妹長得跟天仙似的,就喜歡不喜歡我了。」
鍾安然一愣,自己雖說長得不錯,可是也沒有天仙那般誇張吧?何況今日在座的,哪個不是長得國天香傾國傾城的。自己在中間隻不過是沒有被比下去而已。這陸清秋說話有些誇張了。
鍾安然想著,果然就見在座的另外四位小姐微微變了變臉。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己貌,何況今日在座的四位都是京中數一數二的人,卻不想這鐘家的縣主一來,就引得太後直盯著看。就連一向溫和有禮的清秋郡主都吃了醋,可見這鐘家的縣主也是個招眼的。
想著一個個打量的眼睛都盯到了鍾安然臉上,似乎要在的臉上盯出個窟窿來。鍾安然被幾人的眼神盯得頭皮發燙,要是這個時候再覺不出來危險那就白活了。心中冷冷一哼,這陸清秋倒是高明的手段,用別人的手幫打人。
想著朝著太後甜甜一笑,「太後娘娘,前些日子收到請帖,安然還高興了好一陣子呢!不但能見到太後,來的各家小姐也是京中出名的人,不想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安然跟大家一比,實在是慚愧。」
眾小姐一聽,心中微微好了一些。
「而且清秋郡主也太過誇讚安然了,誰不知道郡主最太後寵,又怎會不喜歡你呢?!」
鍾安然笑盯著陸清秋,眾人一聽也覺得對,這陸清秋打小就甜,哄得太後高興。太後都快拿當親孫了。這樣的人,又怎的會被一個第一次在太後麵前臉的人比下去。
想著四人又看向了陸清秋。左都守家的李小姐率先開了口,「是啊!前些日子還聽得人誇讚郡主才貌雙全呢!」小狐貍,就會騙太後。
今日的幾位小姐都是陸清秋建議發的請帖,這四位小姐又都是京中出了名的小心眼的人。陸清秋原本就想借著們的手理鍾安然,不想這鐘安然倒是把話都踢回來了。還惹得眾人怪自己,頓時也不再裝生氣了。隻笑著看向眾人,「各位小姐都是人~太後,鍾家小姐還在給您請安呢!」
被陸清秋這麼一打斷,太後也忘記要鍾安然起來了,聽得提醒,這才淡淡一笑,「起來吧!」
「謝太後!」鍾安然恭敬謝恩,然後站起。太後微微點頭,氣度也是不錯。
眼見太後對鍾安然的第一印象居然不錯,陸清秋有些焦急,想了想又開口,「太後,這靜惠縣主當日隻闖大理寺刑部過三刑,正巧被聖上親見,聖上贊聰慧毓秀,端莊有禮,後來又破格封為縣主。清秋瞧著,這不像鍾侯爺的兒,倒是哪位虎將家的巾幗英雄呢!」話剛說完,自己就先用手絹捂笑了起來。
太後也跟著笑了笑,隻是笑容並不深,打量鍾安然的目也銳利起來。一個小小的丫頭,居然就能夠有這份能耐,誰能說隻是一個天真可的姑孃家呢!又得皇帝如此讚譽,可見也是個有手腕的。要知道靖王府當年這世子跟郡主的份,自己也是跟皇帝磨合了好一段時間他才同意的。如今倒好,輕易就送了一個縣主的份出去。
鍾安然不大明白陸清秋說這些話的用意。而且這些話表麵上瞧著還都是讚自己的話。可是太後臉變了,那就不能單純的覺得這些都是好話了。
「郡主謬讚。為人子,明知父母有冤卻不,是為不孝。安然雖不是自小在父母邊長大,但髮,之父母,總是要報恩。也幸得皇上聖明,看到了當年刑部員誤判此案,就親自替我父翻了案,又憐憫我孤苦無依,破例封了我縣主的虛名。多謝聖上隆恩!多謝太後天家恩德!」鍾安然說著,又朝著太後磕頭。
一腔語真摯,太後聽了微微容。陸清秋卻被氣得微微變了臉,這人還真是會花言巧語,定是知道了太後耳子,才一個勁的拿好聽話糊弄太後。
「是個好孩子!起來吧!」
鍾安然又謝恩,然後站了起來。此時一個宮走了進來,「啟稟太後,皇後娘娘,劉貴妃和李貴妃到了!」
幾位姑娘一聽也急忙站起,鍾安然急忙往旁邊的空位置那邊退開一步,把中間的過道讓出來。太後一笑,「讓們進來。」
隨著一陣富貴的香氛氣息,三位人就走了進來。走在正中間的應該就是皇後,一隻赤金打造的凰開屏含珠頭飾立於頭頂,兩邊一些金簪裝飾,一派國母的氣勢。後左邊是一個綠人,眉目如畫,彷彿勾勒出來一般。右邊是一位紫人,眉目張揚,角擒著一笑容。
三人進來先給太後請安,然後鍾安然六人給三人請安。大家互相見禮完畢,就按份坐了下來。
皇後三人的話題中心一直圍繞著太後,皇後話不多,但是邏輯嚴謹,瞧得出太後對也算信任。綠人就是劉貴妃說話語速不快不慢,倒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覺,而紫人李貴妃語速很快,時不時還會搶白劉貴妃的話,子顯得有些潑辣的意味。
閑聊了幾句,皇後忽而轉頭看著正打量們的鐘安然,「這位就是靜惠縣主?」
鍾安然急忙站起欠了欠子,「鍾安然見過皇後娘娘!」
「倒是個人坯子。今年多大了?」皇後麵倒是很愉悅。鍾安然朝著皇後一笑,「啟稟娘娘,安然今年十五。上次及笄,娘娘還派人從宮中送去了賞賜,叩謝娘娘恩典!」鍾安然說著又是一拜。
皇後就朝著太後笑,「這靜惠縣主倒是個知書達理的,難怪聖上對你也多有讚譽,起來吧!」
「謝娘娘!」鍾安然謝恩,然後站起想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邊。那李貴妃卻翻了個白眼道,「這原來就是那位縣主啊?!還真是看不出來是從鄉下來的,到底是侯府的風水養人啊!長得可真夠好看的。」一個鄉下來的居然長了這麼張狐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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