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機房之中,無數的機械正在悄無聲息地運轉著,它們負責著整座城市的正常運行,同時也肩負著制某個邪惡存在的任務。
準確來說,并非是“它們”,而是“他”。
元神虞良。
虞良尚還記得,在小隊隊長來接他的時候曾經說過要讓主腦來規劃路線,而現在的元神虞良就是直截了當地將這條時間線中的告訴了虞良。
元神虞良就是主腦本,他不但是這座城市表面上的掌控者,同時也是實際上的掌控者。
在這座海上城市里有十三機房,分散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機房中那些集群式的計算機和盤組了他的大腦,覆蓋了整座城市的無線網絡則是構建出了他極其發達的“神經系統”,這些機械構件令他獲得了如臂使指的控制能力,可以細致到控制城市中某一個路燈的明暗。
可以說元神虞良已經為了一種非常特殊的生,他將自己轉化為了龐大而不失的“城市生命”,以自來鎮桶人源。
當然,一些更深層次的是正常人類和桶人們所不了解的,他們只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擁有著相當完制度的城市。
君主制的集權令人恐懼,但一個沒有權力的君主就是能夠讓所有人放心的存在了,這座城市中的人類和桶人們都相信著這樣一件事——
掌管城市的人明面上是元神虞良,但實際上卻是人工智能主腦負責整座城市資源調配和獎懲制度,權力高層有且僅有數的裁量權力。
居民們總是會熱衷且傾向于這個選項,因為他們堅定地認為將一切事給人工智能來裁決就可以獲得最大限度的公平和廉政,只是他們不知道這所謂的“人工智能”就是君主本,民眾的信任無意中促了絕對的獨裁,同時也培養出了特殊的怪談基底,用以對抗桶人源對城市的影響。
君主專制的最大缺點就是無法擁有一個永遠賢明的君主,而現在,這座由桶人和人類共同生存城市做到了這近乎完的制度。
從事實上來看,元神虞良的君主專制并沒有什麼不妥,某些程度上甚至比一些用來糊弄民眾的“虛假人工智能裁決”更加優秀,因為在任何一個世界上都找不到一位比元神虞良更力旺盛更公平公正的君主了。
甚至可以這麼說,用“君主專制”來形容他的形統治是不正確的,因為在人形象上元神虞良更近似于“神”,可以稱為“神權統治”。
并非是教皇等人代為執掌神的權力,元神虞良就是這個執掌人間的“神”,“神”親自下達指令并統治城市。
他沒有任何立場沒有任何后臺,不會因為其他因素干擾自己的判斷,也不會因為需要攻擊自己的政敵或迎合背后的資本而進行各種象的作。
這位“神”從誕生之際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更長時間地制住桶人源。
在初步了解的時候,虞良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這座城市似乎并沒有太舒適吧?
別的不說,是這些污染眼球的廣告就足以從某種程度上顯現出這個時代的端倪了吧?
充滿浮夸和刺激的廣告信息強制輸大腦,反正虞良是不覺得這樣的生活算得上是舒適。
對于這一點,元神虞良很快就給出了解答,而這也是他培育怪談基底的原因之一。
這條時間線中并沒有小仙姑安不塵,也就沒有能夠汲取漂浮能的道府,因此不存在什麼“天空之城”,只有盡可能修建到足夠高度來削弱海洋影響的“偽·天空之城”。
城市的基依舊于海洋之上,因此桶人源逸散出來的神侵蝕依舊存在,會長久且持續地影響著這座城市里的桶人和人類,使其出現特殊“信仰”并引發一系列怪談事件。
而這也是整座城市中依舊擁有著怪談部隊的原因之一,城市中依舊有著大量繁瑣的怪談事件不斷出現,這都是需要派遣怪談部隊前往理的事。
只有源怪談依舊存在,怪談事件就不會停息,永遠會有人走在解決怪談事件的路上,現實世界中生產這種人的機構是怪談世界,在這條時間線中培養這類人的則是元神虞良。
因此這條時間線的發展過程還是非常清晰的,元神虞良作為絕對的主導者,利用識神虞良的存在完對桶人源的制,然后在這段時間里對世界規則進行深層次的解析,掌握大量品合和字符合的優質使用方法來輔助發展科技。
在虞良剛有記憶的那段時間里,他同樣是對這種品合的規則有著濃厚的興趣,弄出來了“船”“爐”“炮”等比較實用品,還弄出了“維修工”這種bug道。
現在來看的話,元神虞良顯然是在這條路上走了非常遠的距離,至是當前虞良本就看不懂的路程,整座黑科技城市都是這些合規則開發到極致的表現。
“信仰是一種很純粹的東西。”屏幕中的元神虞良小口飲用著咖啡,臉上浮現出淡淡地模樣,而這幅樣子也讓虞良由衷地覺到好奇。
這電子生喝咖啡做什麼?
還一臉的樣子,難道說此時此刻有人在元神虞良機房里給他的主機進行水冷降溫的按服務嗎?
“到桶人源侵蝕的患者被稱為‘海洋綜合征’又或者做‘海洋神病’,他們在特定環境中會產生怪談化,主要特征就是對桶人源的狂熱信仰以及潰散的理智,剛剛將你帶到這里來的怪談部隊就是專職理這些海洋神病的兵種,隸屬于‘主腦’也就是我直接調控。”元神虞良介紹著這座城市中潛藏的桶人源威脅,同時也在介紹著這條時間線中自己掌握的力量,“在我對世界規則的研究過程中,逐步發現了將副本中這些人類和桶人轉化為‘盜版玩家’的方法,他們同樣擁有著字符欄,可以使用經由我合出來的字符。”
“‘盜版玩家’?”虞良的聲音中出了幾分驚訝,他能夠理解元神虞良的意思,這家伙的意思就是制造出了一批能夠使用字符的“玩家”,但這些人并沒有合字符的能力,只擁有著儲藏字符和使用字符的能力。
“嗯,只擁有部份玩家的權限,你可以將他們看是……‘玩家’的雛形。”元神虞良微笑著,他的語氣非常平淡,但虞良對自己還是非常了解的,所以從屏幕上的微表里看出了些許的洋洋得意。
不過虞良很快就在心中產生了些許疑,因為一個電子生肯定是不需要展現出這種明顯的微表的,更何況這個家伙已經在這座城市里做了幾十年的“神”,按理來說肯定早就拋棄這些正常了才對。
那麼元神虞良這種虛擬主播一樣的存在方式是為了什麼?
跟以前心室中一樣以星塵團這種高格的模樣出場不是更好嗎?
所以說元神虞良對“虞良”這個份的重視程度遠超常人的想象?
想象也對,能夠維系元神虞良執著于抗衡桶人源的支撐,恐怕就是自為“虞良”的那種份認同了。
比如這樣:
我為虞良命運共同中最“特殊”最“高貴”最“純凈”的元神虞良,怎麼能夠率先向著桶人源投降呢?
虞良在心中以自己的口吻打趣著自己,但他對這件事還是很確定的,因為所有虞良都在向他灌輸同一個概念——
為了主時間線的勝利。
不對,元神虞良將他們稱為玩家的雛形?
“雛形”的意思是……
不應該說是玩家的翻版嗎?
虞良的腦海中閃現過剛剛元神虞良口中的詞匯,猛然間就發覺不對勁了,頓時震驚地看向了屏幕中的元神,現在的元神虞良在看見他的驚訝后頓時出了滿意的神,同時又拋出了一個更加細致的設定:“按照這條時間線的流逝程度來看,距離‘正式玩家’的出現也不遠了,大概會在幾個月以后,第二十一個百年出現的瞬間。”
“第二十個百年?2000年?今年不就是2000年嗎?”虞良聽得有些迷糊,他還記得從房間里看見的拆遷通知上就是2000年來著,而且是已經度過了幾個月的2000年。
“嗯,那份拆遷通知上只說了年份,但并沒有出這條時間線的實際運行方式。”元神虞良點點頭道,“你應該在游上的電腦上看見過一些東西,那艘游經歷的時間線是倒逆的,自未來誕生,駛向過去的終結,而這條時間線在我的控制下亦是如此,我們的日歷正常向前,但年份卻是逐步小,就像是倒計時一樣。”
“倒計時的終點就是2000年的十二月三十一日?在那一天后就會是1999年的一月一日?”虞良明白了元神虞良的意思,“在那一天,你的研究將會使得所謂的‘玩家雛形’變‘正式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