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
柯小發眼眶中泛起淚。
「可是鄭公子那樣的人都不能當,佔據朝堂的都是那種人,這天下還有救麼?我柯家七口人,活該死,西永十三萬戶,就活該流民麼——」
年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腦海中所見過的殘像不斷閃過,後面更是吼了出來,像是要把抑了許久的苦楚和憤怒宣洩出來。
比起平州城中看似生活還算安逸的百姓,柯小發乞討到平州的過程中經歷了太多了,他家的洪災可不是今年卓河上游的那次,而是前年在西永州的大災,可是這樣的災禍,平州卻沒多人知曉,也沒多人在意.
「轟隆隆隆.」
此刻天上都悶雷陣陣。
易書元看著柯小發沒有說話,一模糊的氣息從年上升起,也讓他的氣數正在發生變化。
因為剛剛孩的吼聲,附近也有路過的百姓朝著這邊看。
柯小發有些抑制不住,眼淚溢眼眶,然後轉小跑著離去。
「等等——」
一聲呼喚讓柯小發的腳步頓住,他回頭看去,書攤的那位先生從攤位下的簍子裏取了一本書。
「聽說你識字,這本書送給你,說不定能幫到你。」
猶豫一下,柯小發用袖子了眼淚,跑回書攤接過了遞來的書,對著攤位後面的先生拱手作揖之後又跑著離開了。
柯小發在平州街上狂奔,每當路過告示則跑得更快,一口氣跑回了宿平客棧,也沒有理會掌柜的呼喚,直接衝到了柴房之中。
「嗚嗚嗚嗚嗚嗚.」
年趴在柴房角落哭了出來,他不只是為鄭怡明,也為曾經的家人,為曾經的家鄉,以及小小年紀就明白過來的世道昏暗而哭。
客棧的另一個夥計走到柴房門口,猶豫一下還是沒有打攪柯小發,這也是他頭一次看到一向算是開朗的柯小發哭。
哭得累了,柯小發才緩和過來,撐起子一看,墊在口的書都潤了一角。
帶著暫時難以止住的泣,柯小發隨手翻開書本,一頁紙從裏面飄了下來,他以為是自己把書弄壞了,趕忙蹲下撿起,仔細一看才發現好像紙張不同,這一頁紙上畫著一些做作的小人。
再看書籍頁,書封上沒有寫出的書名在這裏有顯現。
「武威兵策.大庸武威雷鳴神通大將軍段嗣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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