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冉冉21歲,依舊忘不掉十八歲時遇見的那個年。
現在的這個年齡階段真的很奇妙,冉冉邊有的人選擇備戰考研,有的人進公司實習朝九晚五,有人環球旅行,甚至還有的領了結婚證……
張倩就是這個領結婚證的人。
在大一下半學期和同係學長相,一直很穩定。
如今二十一歲,那個學長二十二歲,剛到法定年齡兩人就去領證了。
據張倩所說,他們隻是覺得既然已經認定了想要共度餘生的人,那就沒什麽好猶豫的。
他們的緣分說來也奇妙,還是因為冉冉的牽線搭橋,兩人才走到一起。
不得不說,冉冉當助攻的本事越來越厲害,當初還是最先看出來這兩人互相有好的。
但那時,在暗中的他們,彼此卻都不敢確定對方的心意,變得膽小。
那層窗戶紙遲遲不被捅破,兩人都不主,互相猜測對方對自己沒覺,眼看就要錯過,冉冉實在看不下去,把他們約出來,來了一場坦白局。
這場雙向暗才以喜劇結尾。
張倩的結婚典禮在暑假舉行,班上不同學都來了,冉冉作為伴娘出席。
大家都沒想到,張倩還沒領到畢業證,反倒是先領了結婚證。
看著他們恩的樣子,冉冉忍不住落淚。
扔捧花環節,張倩選擇直接將捧花遞給冉冉。
遲疑半晌,冉冉最終還是接過捧花,雖然已經認定自己這輩子大概是不會結婚了,但這一刻,還是抱有一希。
最近夢見黎塵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可年的臉卻越發不清晰,心有過慌張但更多的卻轉化為期盼,因為在這之前,冉冉已經很久沒有夢見過他了。
在大二那年,一個男生對冉冉展開猛烈追求,幾次被拒後,他對冉冉生出恨意,想要報複。
幸虧當時冉冉被同班男同學救下,才虛驚一場。
自從那次之後,冉冉就很夢見黎塵了。
所以最近夢見他的頻率增多,冉冉還是很開心的,甚至生出一期待。x33xs.
期待會不會再次見到他,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冉冉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
婚禮結束後,冉冉心很悶,路過街邊的燒烤攤時,停下腳步。
點了幾瓶酒和一些烤串。
沒過多久,烤串基本都上齊了,但最吃的烤玉米卻遲遲沒有上桌。
服務員滿臉歉意的跑過來解釋:“哎呦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您點的烤玉米沒留神烤糊了,現在馬上給您重新烤,可能得麻煩您再等一下,您看這樣麽?”
服務員有些為難,“您要是等不及要不然我幫您退了,實在不好意思讓您等這麽久……”
冉冉喝了一口酒,眼眶潤,“沒事兒,我可以等,不要退。”
“好嘞,這去後廚就給您催去!”
服務員走後,冉冉看著眼前的燒烤發呆。
味道的確不錯,但就是了點兒什麽。
也許是因為燒烤的人不是他了吧。
那次的營,冉冉依舊記憶猶新,年跑過來遞給烤玉米的樣子曆曆在目。
盛夏夜晚的燒烤攤,煙霧繚繞,天氣有些悶熱,蟬鳴聲不斷響起。
冉冉著街邊景象發呆,麵前突然坐下一個男生,穿著黑衛。
冉冉心髒砰砰直跳,猛然抬頭,看見眼前的人時,眼中亮慢慢淡去。
“於白,你怎麽來了?”冉冉語氣淡淡。
這個於白就是之前,在大二時救了冉冉的同班男生。
那次之後,兩人便為朋友,但也隻限於朋友。
看著冉冉眼中從期慢慢轉為失的模樣,於白歎聲氣,招招手道:“您好,這邊兒再加兩瓶酒!”
於白說著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冉冉,“怎麽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冉冉挑挑眉,吃著串,“老娘樂意。”
酒水上桌後烤玉米也來了,於白拿起酒瓶喝了幾大口,調侃道:
“沒想到咱們班最先結婚的居然是張倩,剛才在婚禮上就看你興致不高,怎麽,你這個單狗羨慕了?”
冉冉拿起烤玉米吃起來,沒理會。
於白這人脾氣急,說話不好聽,早習慣了,也懶得跟他懟。
見不理,於白接著開口:“你說你也不小了,還不打算談麽?我前幾天刷到網上有人說,大學四年沒談過會很憾啊。”
冉冉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紅微微彎起,“我不覺得憾,我有喜歡的人,倒是你,你不也沒談過麽?到現在連個喜歡的都沒有,還來說我。”
於白頓了頓,“我……確實有點兒憾吧。”
他說著垂眸故作輕鬆的試探:“誒你說咱倆都沒談過,要不要趕在畢業前……試試?”
聞言冉冉有些震驚的看向他,於白卻一直不敢對視。
兩人從認識到現在,於白從來沒有表現出過對自己有意思,而且於白邊曖昧對象可不。
和於白一直也就是哥們兒關係。
可想到些什麽後,冉冉迅速反應過來,認真的說道:“於白,我心裏有人了,你知道的。”
也許是酒上頭,於白有些控製不住緒,語氣變得稍差,故意問道:
“是麽,那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啊?這麽神,認識你這麽久他從沒出現過,而且你這麽直接的人,喜歡他為什麽不行,反倒是一直單到現在?
還是說,你喜歡的那個人本就……”
冉冉握手中的酒瓶,打斷道:“你管不著。”
“嗬……還是說你喜歡的人本就不存在啊?”於白惡劣的笑了。
他其實一直知道冉冉穿書的事,其他人總認為冉冉一直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不過是拒絕追求者的借口罷了。
但於白知道冉冉沒說謊,隻是一直沒走出來。
被到痛楚,冉冉付過錢後起就打算走,“你喝醉了,我先走了。”
冉冉的手腕被於白拉住,他低沉的說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麽?
你和張倩的對話我都聽見了,那個什麽黎塵,他就是個書中人,本就不是真實存在的!”
於白說著激的站起,“那就是場遊戲,早就結束了,這麽久了啊,冉冉你也該清醒了吧?”
於白大一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冉冉,也一直清楚冉冉沒有走出來那場穿書遊戲。
他以朋友的份自居,認為總會有和冉冉在一起的一天,總會走出來的。
卻沒想到直到現在,冉冉也沒給過他超越朋友份的機會。
他馬上要開始實習了,見麵的機會變得更,就更不可能了,借著酒的力量,終於全部說出來。
“夠了!我的事不用你管!”冉冉甩開於白的手往出走。
後於白追出來,“冉冉你為什麽就是走不出來啊?你喜歡的就是個紙片人,你自己不覺得可笑麽……”
“不是的!他是真實存在的!”冉冉打斷於白吼道。
最忍不了的就聽別人這樣說黎塵。
他不是紙片人,他是黎塵,是那個張揚肆意的小爺。
也是……最的黎塵。
冉冉眼中含淚指著於白,“於白,你本什麽都不懂,也沒資格說他。”
見冉冉這樣緒激,於白隻覺更加難不甘。
他不理解為什麽隻要一提起那個人,冉冉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緒激。
他更不理解,難道自己在心裏,還比不上一個紙片人麽?!
既然今天已經攤牌了,倒不如就讓清醒過來,於白握住冉冉的肩膀開口:
“我都找朋友打聽過了,每個玩家穿回來後,係統會清除遊戲角全部有關的記憶!”
他嘲諷的笑道:“也就是說你一直放不下的那個黎塵,他本就不記得你!你還在這裏自討苦吃,為了他難道你還真想終不嫁啊,嗯?”
冉冉掙開於白的手,用力推開他,緒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於白說的這些一直都清楚,但就是不願意麵對更無法麵對,更聽不得這個名字。
“沒錯,你沒說錯!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要為他終生不嫁,這些都與你無關。”冉冉冷冷的著於白笑了。
於白眼神中閃過震驚和失,半晌才嘶啞的撂下一句話:“冉冉,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你簡直是瘋了!”
看著於白離去的背影,冉冉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大吼道:
“我就是瘋了!我就是喜歡他!”
之所以對於白的話反應激烈,正是因為於白說的全部是事實,而且每一句話都準的到痛。
原本一開始,也有過放下這一切的想法,但隨著時間推移,不但放不下,反倒對他的越深。
周圍人都在勸,可不是走不出來,而是不想走出來。
不想放下,更不想忘記。
這世上遇不到像黎塵那樣的人了。
黎塵……在那個世界應該會過得幸福吧,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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