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被眼前的黎塵嚇到，但很快反應過來他此刻應該是發病了，之前係統有說提醒過。

鷙的目著寒意，黎塵蒼白的臉上角勾起不自然的弧度，如同鬼魅一般。

“黎……黎塵？”冉冉試探的開口。

黎塵眉梢輕挑，直接將冉冉抵在浴缸壁。

冷水漫過的領，脖頸。

水花飛濺。

蔥白修長的手輕輕冉冉的臉頰，讓止不住打了個寒。

“你是誰？”黎塵笑容詭異妖冶，聲音悠悠傳過來。

冉冉著這陌生的眼神，盡量保持冷靜的回答：“我……我是冉冉啊。”

“冉冉？”聽到這個名字，黎塵笑出聲來，聲音尖銳恐怖。

他神經質的反複念叨這個名字，眉頭鎖。

冉冉起想要靠近，卻被他抓住手臂，“冉冉？嗬……原來你就是冉冉啊？”

黎塵眼中閃過玩味，勾起角，“黎塵貌似很喜歡你呢……”

他的指尖劃過冉冉的脖頸，慢慢往下，笑意加深。

“冉冉真的很漂亮呢……”黎塵手在的上挲著，笑容惡劣輕佻。

幽深的眸子看不出緒，冉冉能斷定這不是的黎塵。

但現在也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不敢輕舉妄。

黎塵慢慢鬆開冉冉的，握住的小，把人往自己邊帶。

“你知道黎塵有多你麽……可你是怎麽對他的？”

冉冉想要掙紮，可被他牢牢握住本不了。

冷水溢出浴缸，打兩人的頭發。

“那麽你，對你那麽好，可你最後還是跑了！是不是做雕塑，就能永遠待在邊了，嗯？

是不是你死了，這個就不會再痛苦了啊……”

黎塵緒逐漸激，說著便手想要掐冉冉的脖頸，可卻握住脖頸的手卻不斷抖，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冉冉哽咽的開口喚他，“阿塵。”

黎塵瞳孔微，好像瞬間被擊垮一般，陷無盡掙紮。

如同平靜無波的湖麵，突然被激起漣漪，刺痛他的某個神經。

“你不會的，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我的。”冉冉直視他，卻好像在過他此刻的眸子著那個黎塵。

淚水不斷流下，冉冉著他，心中滿是苦。

相信黎塵不會的，也相信即便是在發病的時候，他依舊不會傷害自己。

淚水滴落在黎塵的手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黎塵的手始終沒有用力，他的表痛苦忍，另一隻手抓住自己握住冉冉脖頸的手的手腕，似是想要控製。

他的眼神錯，好像努力在掙紮著，想要擺那個可怕的想法。

最終忍不住吐出一口鮮，鮮紅的沾染在他的白襯衫上。

有一種破碎的。

“冉冉……冉冉。”他眼神哀憫無助，眼眶微紅，異常鮮紅。

冉冉分的清此刻，這是的黎塵。

雙手握住黎塵的手，溫的說道：“是我，我是冉冉，你的冉冉。”

黎塵緩緩鬆開握住脖頸的手，在辨認眼前人的真假。

冉冉起從浴缸裏出來，蹲在旁，想要把他也拉出來，卻被他躲開。

黎塵整個人浸泡在冷水中，雙手抱著頭聲音很小的說著：

“不，不是的，冉冉走了，你不是，為什麽要騙我？”

他的眼神淒涼悲傷，好像是把這些年的緒全部發泄出來。

這段時間所有的委屈孤獨怨恨，一點點激發，湧上心頭。

可他怪的從來都不是冉冉，是自己罷了。

他氣自己沒有能力留下冉冉，也為自己每次都是被拋棄的那個而悲傷。

意識開始錯，時間變得模糊，他已經分不醒幻想還是現實。

在這之前，黎塵經常產生幻覺，午夜夢醒時分，會見到冉冉，可等到清醒時才發現，都是假的。

空曠的別墅還是隻有他一人，之前見到的不過是自己的幻想。

濃的長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一時間分不清臉上是淚痕還是水跡，口中含糊的念著冉冉的名字。

“黎塵，是我，真的是我，我回來了。”冉冉耐心的解釋著，“聽話，我們先出來好嗎？這水太冷了，會生病的。”

黎塵緩緩抬眼，像隻被丟掉的流浪狗，著的眼神晦。

“黎塵乖，先出來吧，我真的是冉冉，這不是你的幻想，我回來了。”

見黎塵緒逐漸變的平緩，冉冉朝他出手，努力讓自己揚起笑容勸說：“黎塵，我帶你出來，你相信我好不好？”

著這個悉的覺，黎塵糾結很久，最終還是遲疑的握住的手。

黎塵仰視著，在冉冉的注視下緩緩站起，走出浴缸。

他本就渾在浴缸中很久，從水中站起來瞬間到陣陣冷意，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冉冉連忙拿來浴巾，想要包裹住他，可卻被他反抱在懷中。

兩人在一起。

黎塵垂頭，咬在脖頸，雖然沒有很用力，但上的跡落在雪白的上，顯得有些可怕。

冉冉沒有躲避，隻是站在原地，任由他咬住自己，著黎塵滾燙的淚水落在自己上。

“冉冉，真的是你麽，你告訴我這不是幻想對麽……不是假的，你是真實存在的，從來不是我想象出來的……”

黎塵的聲音低啞，帶著委屈，“他們不懂，他們本什麽都不知道，也不配說你，我不想殺生的，是他們的，冉冉你會怪我麽……”

這些年，黎塵聽過太多人這樣說冉冉了，甚至他的醫生也建議他加強心理治療，他們都認為這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他才逐漸意識到冉冉走之前說過的，忘真的很可怕。

冉冉吸了吸鼻子，胡的幹自己的眼淚，“不是你的幻想，都是真實發生的，之前發生的一切，和現在的我都不是幻想。”

回憶起往事，冉冉笑了，眼淚也控製不住落下，“黎塵你忘了麽，我們一起去遊樂園，去基地看日落，在雪地裏打雪仗，看恐怖片，講故事，這些都是真是發生的啊……”

寒意刺骨，冉冉偏頭湊近黎塵，呼吸織，“黎塵，我你，冉冉也很很你的。”

“冉冉是真實存在的，冉冉很我……”黎塵鬆口，著的，反複確認。

在冉冉的安下，他逐漸清醒過來，意識到邊的人真的是冉冉。

他抱住冉冉，將人用力錮在自己懷中。

“冉冉，你別再拋下我，別再丟我一個人在這裏了……我好怕，真的好害怕啊。”

這句話很輕，卻字字砸在冉冉的心尖上，被砸得生疼。

無法想象自己的傷害對黎塵而言，是多大的打擊，更不敢去想他這段時間怎麽過來的。

這二十二年來，黎塵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和冉冉度過的那段時。

猝不及防的闖他的世界，在深淵中，他第一次看見的樣子。

這縷照出塵埃的模樣。

可是卻在他最幸福的時候，消失了。

自那以後，他再次跌深淵。

冉冉說雪人會陪著他，他一個人堆了許多雪人，可是太出來，雪人就化掉了。

好像在提醒他，終究是一場空歡喜。

在他看清這場遊戲，絕之時，冉冉再次出現，猶如神明。

他從來不信神，不信佛，隻是的信徒。

漂亮的眸中閃爍著細碎的，黎塵的聲音如同低啞的惡魔。

“冉冉，你答應我不會再離開，永遠陪著我，永生永世。”

“好，我答應你。”

眼淚奪眶而出，“黎塵別怕，我會永遠在你邊，絕對不會離開。”

可突然之間，黎塵鬆開錮的雙手，將往外推。

“冉冉你快走，我應該是發病了，你快走，我會控製不住自己，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來……我可能會殺了你的……”

黎塵的聲音沙啞，但終於恢複那個悉的樣子。

冉冉轉抱住他，摟他的細腰，全然忽視他的掙推搡。

“我不走，黎塵，你別推開我，我這次再也不走了。”

冉冉用盡力氣抱著他，不論如何也不鬆手，“阿塵，你隻是生病了沒關係的，我不害怕，就算你真的要殺……唔。”

冉冉的話還未說完，黎塵已經徹底放棄抵抗，不再推開，而是低頭吻住。

鮮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兩人的衫全部，氣溫不斷升高。

水汽彌漫，綿.長.的吻讓人淪陷。

黎塵一隻手扣住的後腦，一隻手握住纖細的腰肢。

白襯衫，顯現出他實利落的線條。

此刻的兩人才是真的放下所有，整個世界隻剩他們，肆意擁吻。

呼吸急促。

溫度要將人灼傷。

鏡子中倒映出兩人的模樣。

不經意間，黎塵看見自己的模樣，這才意識到現在的他有多狼狽。

黎塵鬆開冉冉，慌張的拿起浴巾遮擋住自己。

“冉冉，別看我，我……我現在太醜了……你會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