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和白裘聊關於陸肆的八卦正起勁,並沒有注意到在他們不遠,有一個人正在默默關注著他們。
宋星兒手握著裝有香檳的酒杯,看向慕染三人的眼底著層層冷。
自從那次和父親下藥宋清聞的事沒有功後,們已經很久沒見了。
倒並非想不起慕染,實在是麵對宋清聞,想要自保都實屬不易,更別說分出心思來理慕染了。
當初在宋宅,他被下藥一事,包括後來慕染在馬場,差點墜馬,這兩件事讓宋清聞死死抓住了他們手裏的兩個人。
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法子,居然順著這兩個人一路往下查,差點就把跟父親連拔起,好在他們斬斷及時,才沒讓他抓住把柄。
父親在宋家,一直都是一個沒有野心,疼弟弟的人設,如果被宋清聞翻出父親暗中培養了勢力,甚至拿這些勢力來對付他這個宋氏集團掌權人,並且好幾次損害到了集團利益的證據,那不僅是宋清聞本人,隻怕是爺爺也不會輕易放過父親。
想著這段時間裏宋清聞殺他們的措手不及,宋星兒默默攥了拳頭。
過去的宋清聞從來意識不到這些,但自從那次因為慕染,下藥失敗後,宋清聞仿佛開了竅似的,不僅揪著和父親不放,還開始往宋家競爭對手的隊列中查。
得虧宋家從商多年,競爭對手多,否則一直以來表麵以對立麵跟宋家戰,實際背地裏追隨父親的林叔隻怕就要被宋清聞查出來了。
林叔替父親打理著父親培養的全部勢力,查到林叔,父親跟一個都逃不掉。
宋星兒心裏是恨宋清聞的,但不了那個男人,所以盯上了慕染。
上次馬場沒能要了慕染這條命,今天一定要讓慕染死。
隻要死了,宋清聞邊就了一個得力幫手。
宋星兒毒的想著,給一旁的服務員使了個眼。
服務員心領神會,端著酒上前,去給周煜和白裘添酒。
周煜跟白裘正聊八卦聊到興頭上,有人送酒過來,兩人順手拿過就喝了。
慕染在旁,看了眼服務員。
服務員一臉謹守本職的模樣,餘都沒看一眼,上完酒便離開了。
慕染順著他離去的方向看過去,一道纖瘦的生影一閃,融了人群中,沒看清對方模樣,但從對方穿的限量款禮服可以看出,即便在這個豪門雲集的宴會場,對方家世也依舊高出其餘人些許。
能在這個場子裏高過別人的……
慕染想到了是誰,角勾笑。
魚,上鉤了。
……
周煜跟白裘把酒一飲而盡後,覺有點不對。
“我什麽時候酒量這麽差了?”白裘扶著額頭,晃了晃腦袋,“才喝了幾杯我就覺自己有點醉了。”
周煜也一樣,他暈乎著腦袋,把自己剛才喝過的酒杯拿起來聞了一下。
但他現在自己就酒氣熏天,也聞不出杯子裏之前裝的酒到底是不是烈酒。
“不對勁。”周煜一無所獲的放下杯子,拉著白裘說:“咱倆酒量不可能幾杯倒,除非這是烈酒。”
“但以咱們爸媽的為人事,設宴不可能用烈酒招待賓客,所以咱倆的酒肯定是被人換了。”
“白裘,有人要害朕!快護駕!”
白裘抬手給了他後腦勺一掌,“你清醒點!大清已經亡了!”
周煜本來就暈乎,別說清醒了,這一掌直接送他進夢鄉。
而白裘本人本來也醉了,這一掌的勁兒呼過去,連帶著自己也倒了。
一旁的慕染:“……”
給候在外麵的齊南秦北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通知周煜跟白裘的隨行保鏢進來,把人扶走去休息。
保鏢很快場找到慕染,他們將人帶走不久,又有服務員上來,收走了已經被周煜和白裘喝完的空杯,並給心的給慕染上了一杯新酒。
慕染再次看了眼這個服務員。
果然,跟剛才給周煜和白裘上酒是同一個人。
服務員依舊沒有看,仿佛注意不到的視線般,放下新酒後,說了聲:“小姐慢用。”
而後便退離開。
慕染拿起那杯新酒,搖晃在手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兒,又放到鼻子邊聞了聞,好似在認真品酒。
不遠,藏在人群中的宋星兒仔細看著的一舉一,心中默念:喝下去,喝下去。
眼見慕染毫無疑心的最終終於把酒送口中,宋星兒角才勾起一抹放鬆又得意的笑容。
慕染跟周煜白裘本就是為了躲其他賓客,特意挑了一個角落位置嘮嗑,周煜跟白裘能被保鏢找到接走,還是多虧了有慕染的聯係,現在慕染一杯酒下去,人緩緩暈睡過去,服務員上來悄無聲息的把人帶走,本沒人留神注意,即便有人看到了,也會覺得是服務員了慕染之意扶去休息,都並未太在意。
服務員就這麽順利的帶著慕染繞開宴會場外的監控,到了室外後花園的水池前。
他一秒都沒耽擱,直接將慕染丟下了水。
人已經暈死過去了,這藥效強勁,哪怕是浸泡在水裏也清醒不了。
本人無法自救,而旁人本不會來救,等終於想起時,早已經溺亡在水裏了。
服務員看著慕染的沉沒水中後,滿意一笑,轉就想走,誰知剛一轉就被左右兩個保鏢遏製住胳膊,隨即有人往他膝蓋一踹,他啪的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他錯愕一瞬,還沒來得及去想這些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又是誰的人,便見上一刻還昏死著,任由他提溜丟棄的慕染,此刻已經從水裏爬了出來。
姿修長的男人及時用早就準備好的巾裹住,又拿了巾來幫幹頭發。
而這個男人,服務員認識。
宋氏集團總裁,慕染名義上的丈夫,宋清聞。
服務員倏地驚恐瞪圓了眼。
這樣的尋常聚會,宋清聞是不會參加的,此刻他站在這裏,隻能說明一件事。
對方早就知曉了他們的計劃,所以跟慕染聯手在這裏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