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日期定在了十月六號。
在這之前,七月底,兩人搬進了李佑賢購置的婚房。
搬家那天,陳昊東也來了一趟,上下轉一圈。
陳巧月正忙著指揮工人和阿姨,服包包實在太多,搬了一半常用的過來,專門請來的收納師也正在忙活。
陳昊東踱過來,問,“晚上要開暖房派對嗎?爸爸要留下嗎?”
“不開,等領了證再說。”
陳巧月把他往外推,“您也請回吧,今晚這兒不歡迎任何人。”
“……什麽意思?都不請朋友來坐坐?”
陳巧月瞪著眼睛故作驚訝,“拜托,您老沒看過電影嗎?男主角搬到新家開啓新生活,當然要獨呀。”
陳昊東嘖嘖兩聲,又低了聲音問,“那你給爸爸個底兒,以前你搬走自己的餐小盒子,去的是不是李佑賢家?”
“猜對了,獎勵你送給我新家一套禮。”
“可以啊,那你倆背著我談了五六年了?”
“我要一套新餐。”
倆人各說各的,邊鬥邊下樓。
李佑賢正站在窗邊看pad,一切都不需要他手,三五個人工人來回穿梭忙碌著,掛壁畫,試一試各個電的運行況。
有條不紊。
陳昊東停下腳步跟自己婿聊了幾句,這才離開。
新家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是下午五點鐘。
大部分工人都撤了,只留下兩個阿姨,站在一旁等候差遣。
李佑賢給陳巧月看了這兩位阿姨的資料,道,“一位是幫廚,一位負責洗打掃,先這樣試一試?”
1300平,說也得配備一個住家阿姨。
陳巧月卻搖搖頭,“讓他們過一陣兒再來,好不好?”眼睛,意有所指。
李佑賢約接收到了的意思,跟家政公司通一番,順利把兩位阿姨請走。
陳巧月正在點外賣,看到他從玄關回來,就立刻反扣了屏幕,說,“你去洗澡,接下來今晚,給我來安排。”
李佑賢也沒多說,上樓去了。
仔細洗完,走出淋浴間,就見拿著吹風機候在洗手臺旁,笑得一臉燦爛。
李佑賢失笑搖搖頭,“……今兒是怎麽了?”
平常都是他伺候來著。
“你乖乖聽話就行了,”陳巧月打開吹風機,踮著腳 ,“低一點。”
李佑賢握著的腰將抱到洗手臺上,自己則手撐著邊緣,躬著低著腦袋。
他頭發略長了些,淩地垂著蓋住了眼睛。
陳巧月手上忙活著,老是走神去瞟他寬闊的肩背,那上面還殘留著點點水珠。
有幾分文藝男的斂氣質,但那材卻是理分明,荷爾蒙現。
每每是這種反差,讓難以自拔。
吹風機的低鳴熄滅,在視線相之後,很自然地換了一個緩慢綿長的吻。
李佑賢由衷說了句,“謝謝寶貝。”
“不用謝。”
他凝著,低笑著搖搖頭,“是說你出現在我生命裏。”
他的人生,好像因為,才找到了真正的目標。
不是報複宋承業,不是奪回宋家的家産,這一切,相較于和擁抱時産生的那宏大的壯闊的幸福,簡直不值一提。
陳巧月即是他的人生本。
陳巧月摟住他脖子,“……我點了外賣,等會兒你去樓下開門,順便開瓶酒,我要洗個澡。”
“好。”
他換了件休閑的白襯衫,下了樓,正好業按門鈴把外賣送了上來。
“李先生,之前沒敢打擾,正巧,這是壹號公館業送您的喬遷禮,希您萬事順心,和太太百年好合。”
“謝謝。”
一捧極應景的百合,香氣撲鼻。
李佑賢放下外賣,修剪了花枝,將百合到瓶子裏,置在進門拐角島臺上。
又去酒櫃裏挑了瓶紅酒,拿到窗前適合兩人用餐的小圓桌上,正站著開酒的時候,聽到一聲,“李佑賢。”
挑空7.6米的客廳,一眼能看到旋轉樓梯上,陳巧月穿著件吊帶小短,幾分大小姐的矜做派,提著擺踮腳走下來。
落地窗外俯瞰著京市最繁華的夜景,室的一切都是香噴噴的。
外賣的食味道,的百合香,還有的香味。
陳巧月坐在李佑賢上,安排道,“接下來三天我都要這麽過,家裏不許別人進來,只有我們兩個,看看電影,吃吃飯,聊聊天,好不好?”
“當然好。”
“我還要吃你做的蘋果杏仁費南雪。”
“行。”
紅酒杯撞,清脆的叮聲。
抿一口,放下。
陳巧月爬起來,從屜裏翻出婚禮策劃師給的一本冊子,重新坐回他懷裏,頭枕著他的肩,翻開來,點著,“我看中了三個,你要不要來選選?”
李佑賢低眼,握住的手一起翻了翻,“這個不錯。”
“櫻花水晶風,你竟然喜歡這種?”
“適合你。”
“……那確實。”
李佑賢其實這時候腦子裏本沒想什麽事兒,心被充盈填滿,此生別無所求了。
陳巧月手扶著他膛回過頭來,笑嘻嘻地,“誒,你是不是覺得什麽風格都行?只要有我在,是吧?”
“嗯。”
確實如此。
“你猜怎麽著?”神兮兮湊到他耳邊,“……我也是這麽想的。”
冊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李佑賢掌心扣住了擺往自己上摁。
陳巧月含糊地補了句,“……但確實不錯,就選這個了!”
——陳李線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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