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竹是誰?”
“是我收養的一條小狗。”
君熹角搐,“蘇文軒真是狗。”
練安大笑。
君熹嘆息道:“回頭配個阿姨做飯吧,實在不行從國帶一個阿姨過去。”
“我要自力更生呢。”
“你跟著蘇文軒一起住,他都說人和狗不能進廚房了,還怎麽自力更生。”
“哥哥經常不在的,他一周有三四天是跟著朋友過的。”
“那你怎麽生活?”君熹瞪大眼睛,“你就是自己住的?那多不安全。”
小家夥天真地搖頭:“他會回來,他回來的話,就會先做好一天的飯放冰箱裏,然後其他時間,我要麽在學校吃,要麽吃泡面。”
君熹兩眼一黑。
小家夥拿著個啃,滋滋的。
君熹覺這小公主不是出去留學,這出去苦來著,難怪還是兒時的習,一看到爸爸給開的肯德基一下子就走不道了。
小家夥說:“還是這個好吃,只是今天人多,人家不認識我。以前只要我想來吃,那天的店就會停止對外營業的,如果爸爸提前一天知道我第二天要吃,那第二天一整日店裏都不會營業的。”
君熹深深慨,趙公子孩子是真的,真材實料的……
下午三點,一大一小從一個景區出來,去找了應晨書。
君熹也就去過一次那個莊園酒店,還沒怎麽玩夠,只知道那酒店漂亮異常,花園就能夠逛很久。
找到應晨書時,他拎著一個袋子過來遞給。
君熹接過,沉甸甸的:“是什麽呀。”
“小禮,婚禮可以上用。”應晨書了把的腦袋,湊近親了口,“孩子呢?”
“外面玩。”
應晨書馬上把點到為止的吻深進去。
君熹笑了,原來他問話是這個意思,這個爸爸不正不經的。
晚上回家後,趙高啓上家裏去了,因為後面兩天降溫,小練安沒有帶厚服回國,他給他的小公主送服來了。
應晨書在正廳招待他呢,君熹當時在後院,一開始不知道,想著趁應晨書不在看看他送了什麽給。
那袋子表面上看其實平平無奇,只是一個紅紙袋,倒是很有婚禮的氛圍,而裏面,君熹掏出來了一個厚重不已的金楠木盒子。
上面掛著小鎖,當然也配備了鑰匙。
足足三把鑰匙,有三層。
君熹拿起來對著號鑰匙,打開了第一層。
蓋子掀開,是一串……流溢彩明如的珍珠項鏈。
盒子下有片小卡,上面用金線繡出了項鏈名稱與歷史典故,還有出自何人之手。
落款的名頭君熹聽過,是北城這一塊極其古老的匠人世家,祖上都是宮裏出來的,這近百年來在外面也是聲名大噪,出手之一難求。
君熹呼吸都不由加重了,忽然意識到,應晨書是在給送結婚禮……
他很注重給送禮這件事,從前每年生日的禮都是心準備的,連過去三年多他們分開的時候,禮也從不缺席,雖然還沒去拆那三年的禮,應晨書也沒拿給,他們有個默契,都想等明年生日的時候一起拆。
而他說,這個禮婚禮上可以用,讓不由想起來昨天試旗袍時,總覺得脖子上有些空,得找個項鏈來搭配,但是那些很現代化工藝的鑽石都不是很適合這古古香極為典雅的旗袍,所以還打算這兩天去逛逛呢。
這串珍珠項鏈及其華貴奪目,搭那件紅旗袍剛剛好。
捧著珠子欣賞了好一會兒,君熹才想起來下面還有兩層。
小心翼翼把項鏈放回第一層,再鎖上,打開第二層。
第二層裏面有兩樣呢。
正看著,外面傳來一記細碎腳步聲。
接著一個敲門聲響起在靜謐的房間之中,君熹應了後,門被推開。
拿著服回來放的小朋友竄到媽媽邊好奇地問:“這是什麽?”話落又恍然道“哦,這是爸爸下午給媽媽的。”
“對~”君熹笑道。
小練安屈膝在腳邊興趣地看:“這個鐲子和簪子,好漂亮~~”出小手了,“好漂亮好漂亮~”
每一個東西都是出自國那些頗負盛名的大家之手,都是常人排隊一年也不一定能定制到的,但是應晨書一下子把五樣東西放在盒子裏給送來。
君熹猜測應晨書大抵是知道的婚禮樣式是打算古今結合,出門時要穿旗袍,所以送的禮便有了這些氣韻合宜價值千金的東西。
這一層一個鐲子和一支簪子,都致曼妙到小練安各種眼底放。
看完又打開了下面的一層。
下面又有兩樣東西,是戒指與耳環。
小練安興得不行,裏喃喃著爸爸好浪漫好浪漫,然後又問君熹,結婚就要這些東西嗎~
君熹搖頭:“可能是因為,我們家應先生天生浪漫吧……”當年第一眼見到他,他就是格外注重禮節的,把邀請到家裏吃飯。
到這個極為貴重的四合院裏吃,就為了謝照顧孩子。
他的出與天生的子賦予了應晨書這些極致的浪漫……
不過君熹忽然想起來民間結婚是不是男方會給方彩禮,彩禮裏面就包括了幾樣金子啊?
當然從不戴金子,工作後又當律師又進法院,工作的場合都適合低調點,子也是低調,所以沒戴那些東西的習慣。
應晨書也知道最多只是戴個他送的禮,那多是鑽石……
所以他的結婚禮也都是這些會取悅到的東西,比黃金還要貴的東西。
“練練。”
“嗯?”小家夥正在翻看那珍珠耳環附帶的金小卡片,認真研究出自哪裏呢。
“你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小家夥擡頭,笑了:“我知道~爸爸是最好的~!”
趙高啓沒有待多久,君熹帶著小練安回去一會兒,他吩咐他的小心肝多穿服,降溫別冒了,末了手機響,有人找他他就走了。
小練安晚些也不知道玩什麽去了,回了房就沒出去,君熹就自己找的應先生去和一起欣賞禮去了,著他給解釋為何送禮。
他說結婚正常來說都有這些,他們自然也不能缺。
說這些都好貴重,需要的還不只是錢,恐怕還需要諸多人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才能拿下。
應晨書說,其實也不短,他出院回覽市找後,就知道會有結婚的這一天,所以至今幾樣禮也制作了有小半年了。
君熹震驚了,他竟然那會兒就開始準備起結婚送的禮了……
中秋後沒上兩天班,就放國慶假了。
一放假,趙高啓就把兒帶回去,說不能整天待在謝安街,這個兒他必須占有百分之九十。
十月二號,婚禮前兩天的晚上,君熹終于見到了兩日沒見的小練安。
抱著個盒子開心地找上在正廳喝茶的。
“媽媽媽媽~”
“你這抱的什麽?”君熹好奇地調侃,“不會是趙公子給的禮吧。”
“就是就是,爸爸說是給你們的新婚禮,讓我順便拿來。”
“喲。”君熹興趣非常,放下茶杯就去接。
很厚重的盒子,看著裏面像放了一堆金子似的。
君熹認真期待的掀開。
一瞧,裏面躺了張寫了字的金箔紙,龍飛舞地勾了幾個字……
練練送你們三天,婚禮前兩天,婚禮後一天。
——趙高啓。
君熹:“……”
小練安湊過去一看,小臉蛋撲撲的,鼓鼓腮幫子拿起手機打電話。
“爸爸爸爸,你怎麽把我送了。”
“喲,你不想去啊?那爸爸現在去接你。”
君熹深呼吸,晃著那張金的紙,認真點評,“還行,紙是真金的,字也是趙公子親手寫的,難為趙公子了。”
練安:“……”
想想君熹還是氣不過,撚著那張金箔紙去後院找了應晨書。
應晨書今天從酒店回來晚,剛洗漱好。
君熹一進屋就直接鑽他懷裏去,“應先生……你看,姓趙的這麽送禮的!”
應晨書低頭一瞧,忍俊不,“這小子。”
他哄道:“下面應該還有其他禮,我老早聽他說要送個厚重的禮,不會這麽兒戲的。”
“哦?真的,那我們去看。”
應晨書攬住,“晚點吧,我們先看看別的……”
“嗯?”君熹回頭,茫然地眨眨眼,“看什麽?”
“我給你的禮。”
“你前幾天不是送了嗎?被我收起來放在帽間了,”湊到他還的膛靠著,“我都試了,超漂亮~應先生。”
“嗯,還有個額外的禮。”
“什麽?”君熹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沒給應先生準備什麽……”指了指帽間,“你的禮夠買好幾個我了。
應晨書失笑:“這禮,我也有份。”
君熹眼睛閃了閃,亮得很,“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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