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惟一小同學“竇初開”的興勁兒久久不散。
小王子冰清玉潔,高貴冷豔。
任噠噠說著,一整天下來,除了那句冷冰冰的“有病”,愣是沒理半個字。
小惟一很樂觀。
因為爸爸說了,好珍貴,要用真心才能得到。
嘻,聽來的。
周珩很不爽。
六歲的他已經不是兒園的他了,對接近妹妹的臭男人一百個敵視,偏偏旁邊那個“製冷機”是周惟一這死丫頭見起意的。
真無語。
周珩簡直想開他妹腦袋看看,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麽。
周家人值這麽高,還不夠看的?
那個隻會瞪人的製冷機比他帥?
煩死了!
放學時,周惟一興衝衝的撲進了媽媽懷裏,周珩提著兩個小書包跟在後麵,停在周景肆跟前,仰臉,“爸爸。”
偏頭了眼和媽媽撒的叛逆妹妹。
周景肆順手拎過去,呼擼貓似的了把兒子的腦袋。
他扯了扯,還沒說話,就聽抱著他老婆腰的小丫頭高興的說,“媽媽,我有老公了!”
周景肆,“?”
他危險的瞇起眼,有什麽了?
周景肆低頭看兒子。
一大一小對視,周珩仰著腦袋,想到早上發生的那幕,顯然也很無語,“妹妹先看上的。”
周景肆,“…………”
現世報。
一報還一報。
周珩沉思的盯著他爸,幽幽道,“爸,你當年是不是也這麽早就進叛逆期了?”
周景肆眼皮跳了跳。
“別瞎說。”他沒好氣的拍了拍兒子的小腦瓜,要笑不笑,“你爸的叛逆期全在你媽上。”
周珩一想,也是。
他媽都把他爸寵壞了。
周珩繼續沉思,黑漆漆的杏眼瞅了瞅他媽。
難不是漂亮媽媽的傳?
周景肆太突突的蹦躂,手把兒子腦袋瓜扭回來,掌心搭在小家夥後頸,嚴肅思索著孩子太早慧的弊端。
溫紓沒注意父子倆的流,心思都被念叨著“找到漂亮老公”的小兒勾過去了。
驚訝的看著才小小一隻的兒,回過神來,了漂亮的像洋娃娃似的臉蛋兒。
不知怎的,就沒忍住笑了起來。
“哦?”溫的笑問,“一一有喜歡的男孩子啦?”
小惟一重重點頭。
正巧這時,“小王子”背著小書包從校門出來。
“出來了,就是他!”周惟一高興的指著“小王子”的方向,“爸爸媽媽,快看,我未來老公在那兒!”
周景肆拎著兒子領提溜到側,彎腰把小閨抱起來,沉著臉,起眼看過去。
“呦,這不四哥跟嫂子嗎?”一道不著調兒聲音突然進來,穿的跟個妖孽似的男人牽著小男孩走過來。
周景肆垂眼。
視線落在那個小崽子上。
他抬眼,眼底涼意漫開,扯了扯。
“這你兒子?”
男人低頭看了眼,玩味挑眉,笑了聲,“可別。”
“開什麽國際玩笑,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玩都沒玩夠呢,哪敢有這麽大的兒子?”
“來,小述兒,”男人迅速了把小男生頭發,男孩子平靜的小臉迅速結冰,男人視而不見的笑,“這個叔。”
又看溫紓,笑瞇瞇喊了聲嫂子,“那個漂亮姐姐嬸嬸。”
小王子沒什麽表,喊了人,“叔叔,嬸嬸。”
小惟一在周景肆懷裏,一個勁兒往下看,試圖趁機找“未來老公”流流。
他好冷漠,今天都沒理過。
周景肆警告似的看了眼小丫頭。
周惟一嚇得了脖子,不敢了,不死心的糯糯拖著腔小聲喊,“小樹小樹~”
“小樹”冷冷的看了一眼。
“小樹~”
周景肆眼皮狠狠跳了跳,低聲冷冷警告,“周惟一,不想挨揍就給我閉。”
說著磨了磨牙,轉把撲騰著的小丫頭塞進SUV。
“粥粥,去車裏看著你妹妹。”
周珩看了眼麵癱臉似的“小樹”,眼看他爸臉沉得都要開始打雷了,二話不說爬上了車。
溫紓悠閑的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著父子仨互。
周景肆手把老婆攬進懷裏摟著,不滿的掐了掐腰,“溫小紓,你還敢笑?你閨今年才六歲,就學會給自己找老公了。”
溫紓怕,笑著躲,“嗯嗯,是啊,比當年的我可強多了。”
周景肆,“……”
“溫小紓,你別氣我。”
周景肆不想搭理跟前那倆礙眼的,大小都不順眼,板著臉拎著老婆也塞進車裏。
SUV打著火,一騎絕塵。
徐嘉述平靜的目送著車消失,看了眼邊的妖孽男,“舅舅,你上的香水味道難聞死了。”
“閉!”妖孽男角了,“小小年紀就這麽不會說話,小心長大了沒老婆。”
徐嘉述不想跟智障說話,冷冷的抓著書包帶子往前走。
妖孽男:“……”這小兔崽子。
單方麵墜河的小惟一被那無的父親和看熱鬧的母親拎回家,並獲得了一場深刻的思想教育。
周惟一謹慎的坐在沙發上,懷裏抱著雪團,剛了小屁。
周景肆沉聲,“周惟一,你給我坐好了。”
惟一撇了撇,“哦。”
“周惟一,你今年剛幾歲,嗯?上一年級第一天,就開始追著人老公了?”周景肆簡直快氣短了,著脾氣深吸了口氣。
他板著臉教育,“誰教你的?”
惟一眨著桃花眼,誠實的指了指,“你呀。”
,“爸爸。”
周珩角了。
周景肆氣笑了,“我教你的?”
惟一煞有介事的點頭,又糯糯的說,“還有媽媽。”
溫紓炯炯有神。
“我都好幾次聽見爸爸抱著媽媽,讓媽媽你老公了,”小惟一說著有點點委屈,“爸爸還說,如果小時候就遇見媽媽多好。”
喜歡的人就要老公嘛。
溫紓,“……”
周景肆,“……”
溫紓紅著臉掐周景肆腰,小聲怒,“周景肆,都說了讓你別總胡鬧,容易帶壞寶寶,你非不聽!”
“……”周景肆瞥著想咬他似的小姑娘,理直氣壯的把人摁進懷裏,低聲問,“怪我?”
溫紓被他盯得怪不下去。
周珩小朋友抿了抿,憋住笑。
媽媽總是被爸爸吃的死死的。
周惟一趕趁著這個機會給哥使眼,雙手合十賣可憐,“哥哥哥哥,快、救、我!”
周珩看了眼不乖的妹妹,歎了口氣,趁著不靠譜的爸爸媽媽吵鬧間隙,把人領回了臥室。
不忘小聲教育,“孩子不許早,知道嗎?”
“可是我好喜歡他嘛!”
“那也不行,”周珩嚴肅道,“長大了再說,你是周家的小公主,跑去哄男孩子,爸爸肯定會氣死的。”
“你又不是沒見識過,爸爸一生氣媽媽就心疼,到時候你就真的完了,我也救不了你。”
惟一懨懨的垂著小腦袋瓜,“喔,那好吧TAT。”
家裏的地位看起來是漂亮媽媽排第一,可是藏的食鏈頂端卻是稚爸爸。
而他們兩個寶寶,地位僅高於雪團和翠花。
惟一失落,“看來隻能先喜歡了。”
周珩沉默幾秒,了妹妹的腦袋瓜,輕聲說,“周惟一,要不你還是回去被爸爸揍一頓吧。”
惟一呆住,“QAQ?”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雨后黃昏,江家少夫人被發現倒在一片荊棘玫瑰中,割腕自殺。江月笙呆呆望著那張已經沒了血色的臉,想起她早上抱著他說:“月笙,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