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敬承盯著屏幕,挪標,指.尖敲鍵盤回復了條郵件,然后說:“這樣。你跟我聊點什麼。嗯?”
“聊什麼。”陸敏咕噥,歪歪斜斜坐著,腦袋抵著他的肩膀,“......哦,我今天好像見到你前友了。”
“嗯?蔣湉薇?”杭敬承拖滾條,“不是在國外麼。”
陸敏:“不知道啊。我覺得在公司看見那個就是,你沒見嗎?”
“沒。一整天都在開會。”杭敬承說。
一陣鍵盤敲打聲。
他忽然想起什麼,“孟恪婚禮。蔣湉薇媽媽姓孟,應該是回來參加婚禮的。”
陸敏不認識什麼孟恪,敷衍點頭。
“怎麼著,吃醋?”杭敬承扭頭,似笑非笑瞧著。
陸敏慢慢睜開眼睛,搖頭,“就是覺得見到真人,不難理解我為什麼會被唱衰。”
這話別有深意。
杭敬承問:“公司有人說話了?”
他還是太敏銳了。
陸敏抿,沉默數秒。
這算不算告狀啊。
杭敬承最后敲了幾個字,郵件發出去,將電腦扣上,探放到一邊,然后胳膊到陸敏背后,扣住腰,另只手鉆進去摟住彎,輕輕用力,將人抱到自己上,岔開坐下。
“說什麼了,跟我說說,嗯?”
陸敏挪了挪,找不硌人的位置,頓了頓,抬眼看他,“說我倆遲早要離。”
杭敬承樂了,懶洋洋睇著,手指卷起耳邊的發,纏繞幾圈,“誰啊我明天查查。跑來給你算命來了。”
“怎麼著,說我為什麼要跟你離?”
陸敏隨便挑了一條‘罪名’,“說我,總板著臉。”
不笑。
“哦。那你多笑笑。”
“......”
“笑一個唄,笑一個給你咬。”
陸敏沒反應過來這個咬什麼意思,直到他扯過的手,用指.尖慢悠悠在掌心寫下這個字。
笑是沒笑出來,耳子紅了。
心臟跳如擂鼓,低頭盯著他勁腰間理的廓。
杭敬承半干黑發零碎散落,視線落在眉梢那顆小痣上。
“還有呢?”
陸敏原以為話題就到這了,在等他下一步作,沒想到他會耐著子繼續問。
“嗯......”思忖著,總結道:“大概就是說我條件普通,配不上你。真討厭。”
“真討厭。”他學的語氣。
陸敏抬眸嗔他一眼,杭敬承勾,笑得落拓,手捉住的手,往自己前扯了扯,兩指并住挨個手指。
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癖,他最近格外喜歡的手指。
“敏敏。那些話確實很煩,給我理。你只要知道,自己不用和蔣湉薇比較就好了。是,你是你,沒什麼好比較的。”
“你是個很好的老師,有自己的目標并且在職業領域做得很優秀。出普通但是煙熏火燎的生活沒你變得怨天尤人、面目可憎,反而出落得很好很。脾氣也不錯——雖然確實不笑。”
最后一句明顯想逗,但眼眶還是有點酸。
吸了吸鼻子,點頭。
其實說實話,雖然在蔣湉薇面前有點自卑,但是杭敬承跟人家畢竟好聚好散,如果今晚他通過貶低詆毀前任或是否認過去來哄開心,會覺得他......面目可憎。
就算是叢致遠,今年重逢后各種舉惱人,陸敏也從沒想過背后詆毀他——盡管現在來看,當時的并不,至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因為他開心過,到過被人喜歡的覺。每一段,即便不一定,每一任人,盡管不一定完,都應該到應有的尊重。
杭敬承沒有做小人,也將足夠的安全給了。
陸敏將手指從他手里出來,輕輕環住他的肩,將額頭抵在他頸側,“我知道了。”
杭敬承偏頭,用耳側親昵地蹭了蹭的頭發,抬手輕拍的后背,“《三季》要上映了,明天頒獎典禮之后,帶你去看電影,嗯?”
這夜歷城下了場幾十年不遇的大雪。
杭敬承進來的時候,陸敏心臟滿漲得發痛。
/
次日一早。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陸敏習慣被杭敬承攬在懷里睡,雖然第二天早上不一定是什麼姿.勢醒來,但是每次都挨得很近。
今早杭敬承起床時聽見靜,太困了,沒睜眼睛,等從被窩里坐起來,他已經換好出席頒獎禮的造型了。
客廳架上掛著好幾套西裝領帶。
陸敏趿著拖鞋,白凈小臉睡眼惺忪,抬手抓頭發,睡領從肩膀落一半。沒睡醒,站在臥室門口發呆。
杭敬承正打領結,瞥一眼,“醒了?過來吃早飯。”
陸敏去餐桌旁,扯椅子坐下,著包子發了會兒呆,想起自己沒洗漱,趕把包子放下,準備回臥室。
杭敬承站在一邊回消息,被逗笑了,將人拽住,手掌按在腰后,一個吻落到上。
清新的薄荷香氣讓陸敏回神,趕向后仰,躲開他,“我還沒刷牙呢。”
杭敬承捺在腰后的手上移,按住后背向自己,順便將手機丟桌上,鉗住的下,非要將這個吻落實。
要報復的拒絕似的,這個吻格外綿長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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