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幫忙?”
“他找人打招呼,先把你弄出來。他說你要在里面呆久了,事就大了。”
“這不廢話,呆久了,我命都要沒了。”
周旺財有苦說不出,林夏那一句不是來虛的。來了這邊,十八度的空調,吹得他頭昏腦脹,真不知是不是讓人干的。
他將信將疑,“老馬家外甥,真有這本事?”
董莉點了頭,“他很會搞關系的,今年還升職了。他說只要林家不起訴你,就能找關系,讓這件事過去。我覺得林家那意思是,既不會幫你,也懶得去搞你。畢竟人家那麼大的公司在,你覺得呢?”
像是抓住一浮木,現在也只有這一條路。林建業就跟死了一樣沒有消息,算了,也不是他他干的,周旺財直接問了,“要多錢?”
見了三指頭,周旺財差點就喊出來,但還是控制住了聲著,“放屁,他這是趁火打劫,想都不要想。”
見他這反應,董莉一驚,這是報太多了嗎?這比他存折上的數目多一點,他是能拿出來的。
“你這個豬腦子,別被他騙了。別他媽的拿了錢,又沒能力保我出去。你找誰說理去?”
“那怎麼辦啊?”董莉急了,“老周,你在里邊,我心里慌得要死。咱都認識老馬大半輩子了,他外甥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不至于騙我們錢啊。”
周旺財哼了聲,“騙人,先從人開始的。”
“那你說怎麼辦啊?還要瞞著倩倩,就怕知道。”
董莉心里涼了一節,周旺財的錢,絕對不是好騙的。但又覺得不至于,外邊姘頭,他都給了十來萬。到自己,難道就不舍得花錢了?
聽到提起兒,周旺財沉默了,過了會,開了口:“先給十二萬,把我弄出去,剩下的,出去再給。”
“要是他不同意呢?”
“不同意,他就別想賺這個錢。”
看著對面的老婆,他猶豫了下,不想開口,但是個老實人,“存折在屜里,鑰匙在轉角的柜子上,碼是......”
“好,我今天就去找他。”董莉從旁的布袋里拿了件服出來,“進來時我花了點錢,能帶件服給你。”
周旺財握住了的手,“辛苦你了。”
董莉嘆了口氣,“老周,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了,我最了解你了。這件事,是誰讓你干的?到底給了你多錢?”
“給個屁。”周旺財罵出口時才發覺說了,“沒人讓我干。”
“到這個地步了,你連我都不能告訴了?到底誰教你的?”
林建華表明了不幫他,林建業更沒個消息,雖也怪不了別人,但他心中就窩著火,瞪了眼老婆,“我用得著人教?”
見被他訓得沒了聲,周旺財才告訴了,“是林建業,他說我可以這麼干,我想著快退休了,得為倩倩攢點買房錢,才這麼干的。”
“林建業?他為什麼要去害他自己的哥哥?”
“別一驚一乍的,什麼害,這麼做的多了去了。”周旺財叮囑了一句,“你別說出去。”
他又補了句,“在我出去前,誰都不能說。”
董莉出門時就將他的所有存折、銀行卡和份證都帶在了上,離開后,倒也沒急著給林夏打電話。先急著趕去了銀行,將他說的郵政局里的錢取了出來。
周旺財非常明,為什麼是十二萬,是那張存折里剛好是十二萬。但他們都忘了,代取不能取這麼多,先取了四萬。
這錢也不是好拿的,連跑兩趟、膽戰心驚地騙了他,結果就弄了個四萬。
這一片聚集了各個銀行的營業點,董莉不死心,做了個很白癡的嘗試,拿著剩下的銀行卡,去了ATM機上,試了他郵政局儲蓄卡的碼。
輸了碼,看著屏幕上出現下一步的提示時,咽了口口水。明明是在閉的小格子間里,卻向后看了眼。手都開始抖,指頭重重地往屏幕上按下了取款。
這個明的蠢貨,把大部分的銀行卡,都設了同一個碼。
董莉喜歡存定期,還是三五年的。周旺財曾笑蠢,這是給銀行打工,他看不上那點利息,定期存款也。
簡直是在做夢,夢游似的,去把所有的卡都試了一遍,取出了所有能取的錢。再將現金放在了包里,到銀行柜臺,存到了自己的銀行卡里。
走出銀行后,已是傍晚,覺得自己腰桿都直了。
董莉才想起要給林夏打電話,可心中卻埋怨著,昨天讓自己白跑一趟。明明可以打電話告訴自己,卻非要折騰自己一下,問了,還不不慢地說你明天再去好了。
周旺財這做錯了事,估計告訴,也沒錢拿。
反正你也不急,那我明天再告訴你好了,而且現在應該是你來主打電話問我。
林洲晚上是陪同林建華宴請相關部門的領導,這件事可大可小,此時正是大事化小的關鍵,正是需要用關系。
此時并非計較誰惹出的麻煩,上下協同了解決問題。據他所知,林夏今天又是在工地呆了大半天,將三方都集齊了在開會。危機出現,也是重新制定規則、調整辦事流程的時刻。
林建華也不會袖手旁觀,這兩天都在組織飯局。昨天是與瑞生地產的董事長吃飯,多年的朋友關系,他也沒多拉下面子道歉,當然,表面的戲要做。對方也沒拿,當即就說了共度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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