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哐哐哐”
李燃歎了口氣,看著依舊不懈努力敲門中的江。
自己是腦子什麽瘋,來湊這個熱鬧。
李燃抱著胳膊了個懶腰,扯著江的胳膊,皺著眉,滿臉不耐煩。
說話欠欠的:“哎,江,你歇一會兒,這門跑不了,你歇會還能敲。”
“你說什麽?”江紅著一雙眼睛,一臉的兇神惡煞。
要不是李燃知道這人昨天還在給溫宴初找相親對象,他真覺得現在江是被綠了。
李燃兩手一攤:“你敲不開門,你給打電話啊。”
江猛然被點醒,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翻找了半天才將電話撥出去,然而對麵並未響起等待的聲音。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
江放下電話,又打了一遍,還是如此。
索他攤手到了李燃麵前。
李燃看了看他又瞅了瞅麵前的手,抱著胳膊一副看戲的姿態,下一揚,“什麽意思?”
江沉了口氣,有氣無力,“我打不通的電話。”
李燃一臉的八卦相,竟然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來。
呦呦呦,天天將人家晾到一旁的江,也會有今天。
李燃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直接到了他跟前。
江一把抓過,點進去之後,一刻不耽誤的給溫宴初打電話。
他連著撥了三四個,都是同一句話。
江舉著手機,抬手著頭,眉頭從始至終就沒有鬆開過。
李燃心大好,從口袋裏掏出來個口香糖,十分客氣的到了江跟前。
“來一顆?降降火?清涼一下?”
江眼底著紅,斜睨了他一眼,攥著他的手機轉又要去敲門。
李燃聽著哐哐哐的聲音,覺得自己的腦殼疼。
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關起來。
“哎行行行了,你不知道碼?”
江垂著頭,“不知道。”
溫宴初當初跟他說過,可惜他沒往心裏去。
江將李燃的手機丟回到了他懷裏,重新拿出自己的手機。
這個公寓是江氏集團的,所以公司那邊肯定有備用鑰匙。
這次電話沒有讓他等很久,對麵很快被人接起。
江不等對方,先開了口:“溫宴初這邊的公寓,備用鑰匙在哪裏?”
對麵的小姑娘愣了兩秒,“江總,溫姑娘昨天搬走了。”
“搬走?為什麽搬走?”
江聲音冷的,隔著電話,對麵都到了迫。
小姑娘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如實相告:“江總,溫姑娘結婚了,所以搬走了。”
結婚。
兩個字讓江覺得口悶的厲害,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骨節泛白。
“結婚?”江後牙槽都快被他咬碎了。
電話裏的聲音還在繼續,“門的碼被溫姑娘恢複了出廠設置,六個0,如果江總....嘟”
江直接將電話掛斷,聒噪的聲音終於消失。
李燃看著他劃開了碼鎖,裏嚼著口香糖直起子。
“有碼了?”
回答他的是一片靜默,以及摁碼的滴滴聲。
“滴——”
門鎖哢噠幾聲響後,打開了。
目之,不再是被心裝扮過的樣子,家全都罩著一層沒有人氣的白布,房間空的可怕。
江眉頭鎖,抬腳邁。
李燃隨其後,不忘將門帶上。
曾經鋪著墊子的沙發上,如今蓋了一張白的單子。
房間空了,桌子上的擺件消失了,植也沒有了,就連生活過的氣息也消散了。
江在空的房子裏轉了一圈,最後坐在沙發上,弓著子,一副力憔悴的姿態。
他想不明白。
溫宴初結婚對象為什麽是時俞?
江雙手手掌反複在臉上,最後起準備往外走。
經過李燃邊時,被攔了下來。
“哎,你又要幹嘛去啊?”
江回頭看他,“我去找溫宴初。”
李燃一臉菜,偏過頭,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
“不是,你接不了嫁人了,還是接不了嫁的是時俞?”
江站在原地,仰起頭,幾秒後回過頭看著李燃,黑眸深不見底,眼中溢出別樣的緒。
“我都.......接不了。”
尤其是結婚對象是時俞……
李燃的手依舊停在半空,被江的話震驚的回不過神。
不是.......神經病吧。
接不了,昨天還給介紹什麽相親對象?
李燃抱著胳膊,垂著頭,兩隻眼睛盯著地麵,突然黑的皮鞋重新出現在他視線裏。
他抬頭,對上江的視線,“幹嘛?”
江下朝著他揚了一下,“你不是要給時俞接風,現在就約他。”
李燃瞳孔地震。
今天早晨他還不屑約時俞,現在又迫不及待這樣。
大家曾經都是同學,出了門也是兄弟,何必呢。
片刻後李燃將頭一偏,避開江視線。
果斷拒絕,“約不了。”
江點了點頭,舌尖抵著腮幫,一言不發轉朝外麵走。
——
下午四點。
時俞帶著溫宴初去了演唱會附近的商場。
溫宴初剛摘下自己口前的安全帶,時俞已經先一步替打開了車門,很自然的取走放在上的小挎包。
溫宴初彎腰下了車,四看了下。
時俞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價值不菲的金屬腕表。
幾秒後又將手放下,單手撐在車頂,聲音懶洋洋的,“嗯,還有些時間,那.....我們複習一下。”
溫宴初垂著頭看著自己的小白鞋,張的聲音都抖了,“倒也....不用,我記住了。”
時俞抱著胳膊,子斜依著車上,說話的同時,朝著溫宴初的方向傾斜。
距離很近,聲音很,“記住什麽了時太太。”
呼出的熱氣拂過溫宴初的發頂,惹得了下脖子。
停車場很靜,靜的溫宴初好像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眨著大眼睛,對上男人期許的目,咧一笑,“記住我們昨天結婚了。”
“.......”
時俞瞇著眼睛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蹙著眉,“然後呢?”
溫宴初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黑眸微瞇,“你的手機碼是05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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