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廳,車往反方向開,宋暖微張,轉念一想也沒有選擇的餘地,謝淮想做的事,一般隻有兩個選擇。
默認。
被迫默認。
十幾分鍾黑的豪車就開進了一家酒吧,宋暖從車上下來,微微皺眉,“幹什麽?”
白天的酒吧清淨到沒有一酒味,謝淮抬手扯了一下領口,大手掌著的腰,低沉安道:“宋暖,不要怕,有我。”
等進了酒吧,宋暖就知道謝淮說不要怕是什麽意思,視線裏八個生站在酒吧中間,旁邊有十幾個高壯的安保。
十年的時間,宋暖仔細辨認才認出這些人是轉校後同寢的生們。
十七八歲的年齡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材凹凸有致,如今大多數麵容發福,材走樣,盡社會摧殘的模樣。
金墨從樓上走下來,打了個哈欠,“說好中午,怎麽這會才來?人齊了,就是這些。”
“問過了。”
說完他看了宋暖一眼,心裏有些複雜,一開始他知道謝淮的行為偏執,但對於宋暖來說也沒有多差,相反很好。
宋暖不應該這麽怕謝淮。
現在才知道宋暖對謝淮的怕,還加了這一群人。
長達大半年的欺負,宋暖能夠堅持高考完,已經是很能忍了,那段時間,加上謝淮的追求,沒影響學習就算是好的。
要是影響到宋暖的學習,謝淮這輩子的喜歡才真是無解了。
謝淮到人繃,他大手上移,落在肩頭上,隨即攬在懷裏,“別怕,有我。”
對於現在的宋暖來說不怕,隻是高中那些畫麵依舊讓難以接。
早自習不翼而飛的語文書。
育課上的小蟲。
晚自習回宿舍噠噠的被子。
養了十幾年的黑發,剪一團遭,尖銳的剪刀在頭皮上……
閉上眼睛,好一會才重新睜開,“謝淮,我不需要你幫我。”
謝淮視線落在抿的上,明顯是回想往事的害怕,神越發冷冽,“我不是幫你。”
宋暖是他的命,這些人敢欺負他,他就一定不會放過們。
他抬頭掃過不遠的一排人,“你們自己說做了什麽,主代我就放過你們。”
“但要是沒代完,今天你們就別想離開這裏。”
經過社會摧殘的人們早就明白在學校那點“能耐”不算什麽,其中一個卷發人抖道:“我隻是放了蟲在被窩裏。”
“其他沒幹什麽。”
謝淮神淡淡的點頭,背在後的手早已青筋暴,金墨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坐回沙發上。
這一群人今天都別想好過。
接著第二個人開口,“我我……剪了的頭發,還有澆服。”
“我在凳子上倒膠水。”
“我把的卷子扔進廁所裏……”
話剛落,男人箭步上前,一腳踹上去,冷戾的神,眸子通紅,突然發怒,“你們怎麽敢欺負!”
被踹倒的人倒在地上,“咳”了好幾聲,最後吐出一口,旁邊的幾人嚇到連連往後退。
宋暖蒼白著臉,幾個大步跑上前,拉住謝淮的手臂,深吸一口氣,“謝淮,算了。”
謝淮的緒不穩,下手沒有輕重,很有可能染上人命。
男人晦暗不明的臉,在這一刻格外冷冽啞到極致的聲音,“我都舍不得你一下。”
怎麽能算了……
這些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高中的宋暖膽子多小,氣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