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冷聲道:“那就報警。”
一向溫和的宋媽也有些生氣了,“南姐,你都是當媽的人,有病這兩個字能說嗎?這孩子隻是抑鬱癥。”
“我們家暖暖的事不用你心,你說小淮讓你家南益沒工作,那就讓南益過來說,看是不是這個樣子。”
謝淮還未升起的暴戾氣息突然被平了,餘瞥著宋家三個人,最後落在宋暖上。
他渾和到不像話,低沉道:“他有什麽值得我針對他?”
就算是高中時候,他也沒把南益當回事。
他又道:“報警吧。”
宋爸一聽這事說不清楚,隻有報警解決,連忙打了110的電話。
警察上門後南益才出來,這事最後又喊了南益公司的總經理。
總經理聽清楚來龍去脈後,當著警察的麵解釋道:“南益辦事的時候得罪了公司的東,不是這位先生,公司考慮到他的工作能力確實不行才開除他。”
“按照正常的薪資賠給他了。”
警察看向南益,“聽清楚了嗎?”
南益臉難看,低頭道:“嗯。”
宋暖突然出聲道:“這件事我要求他們道歉。”
謝淮目落在上,角勾起,委屈的人,這會看起來如同打了勝仗的士兵一般。
警察看向當事人謝淮,“你怎麽說?”
謝淮很好說話,“聽我老婆的。”
南益低頭道:“對不起。”
南益他媽臉不太好看,當著警察的麵道歉,“對不起。”
他們剛想走,宋暖喊住了南益,“南益,你繼續誹謗人,我會起訴你。”
謝淮居高臨下的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男人,這會頭也不敢抬。
從高中就跟他爭。
還是他贏了。
等警察走後,幾人進屋,宋爸安謝淮道:“別往心裏去,現在凡事講道理。”
謝淮溫順的“嗯”了一聲,但凡是金墨在這裏,肯定能看出他一點委屈也沒有,想到還有些嘚瑟。
謝淮就沒有委屈的時候,一般有委屈他會直接發瘋。
他抬頭看向宋爸宋媽,“我沒有欺負同學,他們被開除不是因為我。”
宋爸點頭道:“暖暖跟我們說過了。”
謝淮看向宋暖,宋暖突然手握住他的手腕,接著跟著宋暖往臥室走。
進臥室,宋暖鬆開他,翻箱倒櫃的找東西,過了幾分鍾,拿出一支黑帶圖案的筆殼。
輕聲道:“送給你。”
很明顯在哄他。
高中每個月都有流行的東西,筆殼也不例外,喜歡買這些東西,和林互相送。
一排筆殼,挨著用,有一天謝淮手拿了一支黑的筆殼,說送給他。
那個時候當然不願意,氣鼓鼓的搶回來。
後來畢業,也沒扔,倒不是因為謝淮,隻是那會抑鬱癥,沒辦法理這些東西。
抬頭看向謝淮,又道:“心好點了嗎?”
謝淮看著手裏的筆殼,手指輕輕了兩下,斂下眼皮,角上揚,卻道:“沒有。”
但凡宋暖仔細看,就能看見他快咧到耳後的角。
然而宋暖沒看見,本不太會哄人,也沒有哄人的經驗,環繞臥室,看還有沒有什麽是他想要的。
這個臥室裏屬於高中的東西沒多了,謝淮每一次來就會拿走一些。
擺在家裏的書房。
還沒說什麽,男人低沉含笑,得寸進尺的聲音,“暖暖,日記本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