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秦思羽沒有說錯。
不管變得如何優秀,在秦四海的眼里,依舊是拿不出手,上不了臺面,甚至會害他丟人的傻子。
這在秦家,早已經不是。
一個連親生父親都嫌棄,都不當一回事的傻兒,別說是外人,哪怕是傭人都瞧不起。
秦晚意也早就習慣了這種言語上的侮辱。
秦思羽得意的冷笑一聲,“既然已經不爭不搶的選擇做個傻子,那就好好的把傻子這個角演到底,永遠都不要癡心妄想。”
說著話,上前幾步,手拍了拍秦晚意的臉,“姐姐,梅寒玉這種級別的男人,不是一個傻子能高攀的,明白嗎?”
秦晚意,“……”
明白什麼?
什麼都不明白。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對梅寒玉有非分之想呢?
可事實完全是相反的。
明明是梅寒玉對有非分之想,他們難道都看不出來嗎?
秦晚意仰起頭,“這種話,你為什麼不去跟梅寒玉說?”
秦思羽尖銳的指甲從臉上劃過,“我何必因為一個傻子得罪自己未來的老公,就算他睡了你,也還是會娶我,男人嘛,哪有不腥的,何況是白送到邊來的。”
秦晚意倏地睜大眼睛,“你……你什麼意思?”
秦思羽笑了,“你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是被梅寒玉私藏起來的寶貝吧,實話告訴你,這場商業聯姻,你不過就是個附屬的贈品。”
贈品?
呵。
原來是贈品啊。
就說呢,別墅那麼多保鏢,他們居然輕輕松松就把給抓走了。
雖然一直都在嚴防死守自己的心,但是聽見贈品這種說法,還是被狠狠刺痛了下。
就這麼的……可有可無。
世界這麼大,竟沒有一個人真心待。
還以為,梅寒玉至是有一點點喜歡的……
秦晚意坐在床邊,像是老僧定了般。
見又一臉的癡癡呆呆,秦思羽也覺得有些無趣起來,“真是個傻子。”
罵完就轉離開了臥室。
房間重新恢復了安靜,秦晚意抱著自己睡意全無。
陷了自己的世界,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驟降的氣溫凍醒過神來。
看了眼已經停止工作的空調,輕輕嘆口氣。
秦思羽還能不能更稚一點?
罵人就算了,把的空調關了,是想把凍死嗎?
秦晚意在床上裹著被子,依舊凍得手腳冰涼。
外面的溫度零下好幾度,房間里沒有了空調,冷得人無躲藏。
在被關了空調,挨了一夜凍之后,秦晚意還是生病了。
被子太薄不足以寒,熬到凌晨,不小心睡著之后,再醒來就明顯不對勁了。
本來素質也不是很好,開始只是頭重腳輕,到了傍晚的時候更是起了燒。
不知道燒到多度,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
敲門讓傭人給拿退燒藥,但是沒有人應答。
敲了很久,力不支,只好又回到床上躺著。
想著傭人待會兒過來送飯,就能找人拿點冒藥吃了。
秦晚意不敢真的睡著,很怕發燒。
因為小時候那次發燒,影響了一生,之后發燒對來說比鬼還可怕。
很怕自己真的變一個傻子。
閉著眼睛,腦袋里一直都在胡思想,越想越怕,眼淚止不住的泛濫災。
真的好想媽媽……
如果媽媽還活著,一定不會變這樣。
可是悲哀的發現,幾乎已經想不起來媽媽的模樣了。
小時候生的那場病,讓忘記了很多事,包括媽媽最后的樣子。
只能從照片里看見媽媽更年輕時候的模樣,并不真實。
不過無所謂了。
可能很快就要去見媽媽了……
渾渾噩噩之際,一聲巨響,猛然將驚醒。
臥室的門被人踹開,害怕的瑟到了床角。
黑黑,梅寒玉帶著一的凌厲,宛如修羅一般闖了進來。
察覺到冰冷的室溫,男人的表瞬間變得鷙。
他站在床邊,冷著聲音沖出手,“過來!”
秦晚意,“……”
悉的命令口吻。
抱著被子慢慢抬起頭來,有些難以置信的出他的名字,“梅寒玉?”
“是我。”
男人的視線落在紅腫的臉上,一把火瞬間從腔燒了起來。
他拽著的腳踝,作魯,用力一拽,就將扯了過來。
秦晚意虛弱的沒有毫的反抗能力,輕飄飄的就落到了男人的臂彎里。
的呼吸很燙,看著他的眼神也有點迷茫,整個人頭暈目眩,“你要帶我走的話,能不能告訴我爸爸一聲,不是我勾引你,是你強迫的我呢?”
梅寒玉抬手了額頭,“你發燒了。”
“嗯,我好像真的發燒了,能不能拜托你幫我找個醫生啊,我不想真的變討人厭的傻子。”
“閉,發燒話還這麼多。”
他二話不說抱起就走出了臥室。
秦晚意微瞇著眸子看著他,心激出些許不一樣的悸。
是以前從來沒有過,是完完全全陌生的一種緒。
在以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時,他就這麼出現,像是從天而降一般,像是真的要拯救一般。
可能真的燒糊涂了。
不然怎麼會覺得靠在梅寒玉懷里是安全的呢?
明明……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贈品呀。
意識很迷糊,看東西都是重影的,腦袋也跟灌了鉛一樣沉重。
秦晚意閉著眼睛,無意識的喃喃自語,“我不要當贈品……我不是贈品……”
梅寒玉頓住腳步,想聽清說些什麼。
然而人似乎是在重復一些沒有意義的話。
他抱著下了樓。
樓梯口,傭人保鏢站了一屋子的人。
秦思羽咬著瓣,一幅委委屈屈的無辜模樣,“寒玉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梅寒玉抱著懷里的人站定,本就郁的人,此刻的表更是沉的能滴出水來。
整個別墅里安靜的掉針都能聽得見。
他面無表的看向秦思羽,“你把我的人走,現在問我發生了什麼?”
秦思羽搖頭,眼淚跟著掉落,好不可憐的說,“寒玉哥哥,你誤會我了,跟我沒有關系,是爸爸……他說姐姐賴在梅家勾引你,傷風敗俗,丟秦家的臉,所以就把帶了回來。”
梅寒玉的聲音里鋪陳出戾氣,“我不管是誰的主意,走我的人,就要做好惹怒我的準備。”
“寒玉哥哥,姐姐……姐姐好歹是秦家人……”
“是我的人!”
男人一臉鷙,眼神里翻滾出某種癲狂,“是我的,誰都不能帶走,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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