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不掉,像只落陷阱的小,脖子躲在墻角。正要說話,腰便被男人摟住,直接勾過去。
一個熾烈的吻鋪天蓋地下。
鄭西野親得強勢又野蠻,許芳菲捉他的胳膊,眉擰,覺魂魄都像呼吸一樣被他吞噬干凈。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放開。
“真是被你氣死了。”
他指腹挲著微腫的瓣,語氣低低的,微沉,出幾分危險:“我出個差,你不撒不依也就算了,一整天樂得跟朵花兒似的,這麼開心?”
鄭西野一點兒沒夸張。
他是真的氣得半死。
本來這個周末,他打算得好好的,準備帶著他的寶貝疙瘩去晉州周邊轉一圈。誰知道突然冒出一個活,打他所有計劃。
本來就夠不爽了,這小崽子非但沒有舍不得他,沒有撒賣萌讓他早點回來,反而?
他媽的在他眼皮底下傻樂了一天?
最最離譜的是——
沒等懷里的姑娘給出回復,鄭西野又隨手從兜里出手機,指尖作兩下,把屏幕懟到面前,瞇眼道:“你傻樂也就算了。這是什麼?”
剛才一通深吻,許芳菲眼眸迷離大腦缺氧,還有點暈乎。瞧見眼前的手機屏幕,第一眼沒看清,眼睛,又認真地看了第二眼。
這一看,兩眼發黑一,差點兒昏倒。
只見鄭西野的手機屏,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一個備注名為“崽崽老婆”的對話框,赫然出現了如下一行字:
【蛙趣。你是不知道鄭西野有多禽多可怕多不是人。和他那啥,我確實不是賣,是賣命嗚嗚tt】
許芳菲:“…………”
是誰在哪兒。
發給楊的靈魂吐槽,怎麼會手發到本尊這里哇!
啊!!!
鄭西野意味深長地勾起:“禽?可怕?不是人?賣命?”
回想起幾分鐘前愚蠢過頭的自己,許芳菲又囧又絕,快要淚崩。哭喪著臉,哭無淚地地著鄭西野,試圖挽回:“老公,不是你理解的這樣。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
鄭西野隨手將花灑開關擰開,霎時間,水柱沖刷而下,小姑娘全都被澆了個。
他扣住的下頷,在水柱中親吻的,異常低地說:“今天我們就來實踐一下,什麼真正的‘賣命’。”
今年過年,許芳菲和鄭西野一起提了休假計劃,春節七天連著一周多的年假,足足有大半個月。
他們大年二十九回的凌城,過完除夕,約著江敘一起吃了個飯。
席間,許芳菲掛念小萱,三句不離孩子的近況。
江敘說,小萱很乖,也很懂事,搬進刑警隊家屬院后,很快便了整個院子的小團寵,許多爺爺叔叔阿姨都很喜歡這個漂亮可的小丫頭。
江敘大部分時候工作忙,喬慧蘭會過來給小萱做飯,照顧孩子的起居,偶爾遇上江敘閑暇,他便會領著小萱,連同喬媽媽喬外公一起,到凌城的公園轉悠。
這些年,江敘對一家老小的付出與照顧,許芳菲和鄭西野都看在眼里。
許芳菲心十分,朝江敘連連道謝,并且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紅包,想要答謝江敘。
江敘婉拒了許芳菲的謝禮,只是笑說:“喬阿姨拿我當親兒子,我在凌城舉目無親,他們就是我最親近的人。更何況,阿野跟我同手足,你們是阿野的家人,當然也就是我的家人。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許芳菲無法,悄悄去看鄭西野的臉。
鄭西野朝笑了下,淡聲道:“早跟你說了,江敘不會收,你還非要試。”
“……好吧。”
人家不愿意收,當然也不能強行塞人兜里。許芳菲無計可施,只好退而求其次,正道:“紅包不收,禮不要,那這頓飯總得讓我們請你吃吧?”
江敘笑答:“請我吃飯當然沒問題。這種便宜,我隨隨到。”
節后初八,江敘復工,小萱復課,喬慧蘭的鋪子也重新開始營業,一家子都各自忙活開。平時最忙碌許芳菲和鄭西野,反而了最閑的兩個人。
他們在家待著沒事干,便計劃起了出游。
許芳菲對這次的旅程格外上心。
和鄭西野相識數年,一起去過不地方,但,要麼是出任務,要麼是因公出差,從未有過真正意義上放松心的旅行。
第一次旅行,當然要好好籌劃。
夜后,鄭西野洗完澡回臥室,瞧見小姑娘還在抱著手機刷各地攻略,不由有些好笑。
他走過去,彎腰將圈進懷里,淺吻的額頭,聲道:“只是找個地方轉悠幾天,至于這麼糾結?”
“不是我糾結,是祖國的河山太好。”許芳菲摟住他的脖子,腦袋埋進他懷里,嘟囔:“以前沒關注過,真正去了解,才發現好玩的城市好看的風景,多到數不清。這幾天我到搜,看得眼花繚,越看越不知道怎麼選。”
鄭西野啄了下的,揶揄:“隨便玩一圈都這麼傷腦筋,以后度月,你豈不是得愁得揪頭發。”
許芳菲把手機丟開,拿指尖在他下上輕輕,正道:“你倒是給點建議。”
鄭西野擁著,安靜地思索片刻,開口:“不然,去長白山?”
許芳菲眸略微閃了閃,抬起腦袋,朝他眨了眨眼,微訝:“你想去長白山?”
鄭西野:“我是想和你去。”
許芳菲:“為什麼?”
“因為長白山有一個傳說。”鄭西野低眸注視著,一字一句道:“長相守,共白頭。”
許芳菲怔愣一瞬,答:“可以呀。”
應完,又覺得有些驚奇,目流連于他如玉的面容,細細端詳,忽而歪過腦袋:“不過,神明傳說之類的東西,你不是從來不信嗎?”
“誰知道呢。”
鄭西野自嘲似的嗤了聲,近,親了親的瓣,漫不經心續道:“自從有了你,我沒有一天不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盼你順心,盼你如意,盼咱倆一直都這麼好。以前再不信的邪,現在也全都信進去了。”
說出去估計都沒誰信。
當年狼牙接,上任隊長孫衍退役,把這把沉重的膽子移到鄭西野肩
膀上,直言狼牙的一眾特種銳里,鄭西野最沉穩,最果敢,最自制,寡冷,八風不,不易被兒長牽絆。
有時連鄭西野都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下了蠱,著了魔。
當年十八歲的小姑娘懵懵懂懂闖進他的生命,自此,把他的世界攪了個天翻地覆。
每多看一眼,便淪陷深一寸。
鄭西野自己很清楚,他對許芳菲的狂熱摯,從來不需要延續和堅守。因為在日復一日的中,他始終在反反復復地上,無休無止地深,沒有盡頭的執迷。
即使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數,他也愿意為萬劫不復。
那一頭。
聽完他的話,許芳菲無端有點想哭。用力抱他,吸吸鼻子,面上綻開了笑容,聲說:“我們當然會一直這麼好。會越來越好,越來越幸福。”
初十上午,他們便從凌城出發,攜手去了長白山。
看著三江之源壯的雪景,許芳菲裹著厚圍巾呼出白氣。雙手合十,閉上眼,虔誠許下了的心愿。
歸來后,鄭西野隨口問:“都許了哪些愿?”
姑娘促狹地彎起,故作神道:“心愿這種事,說出來就不靈了。”
鄭西野笑得很散漫:“你不說我也猜得到。”
“是嗎?”許芳菲不太相信,哼哼:“那你猜猜看?”
鄭西野曼聲說:“你的心愿還不好猜?媽媽外公健康,小萱有出息,我們白頭偕老,還有……”
言及此,鄭西野頓了下,眸稍稍一黯,沒有再往下說。
“前幾個都被你猜對了。”許芳菲的笑容卻很平和,溫靜坦然地道:“最后一個,是我希,我們能有一個小寶寶。”
鄭西野薄微抿,凝視著,沒吭聲。
那次婚檢之后,他怕傷心,從未主說過孩子的事。媽媽外公那邊,他也提前打好了招呼,長輩們傷之余,也很配合地緘口不提。
須臾,鄭西野握住的手,聲道:“崽崽,等緣分到了,寶寶會來和我們見面的。”
“好啦,我沒有難過。”許芳菲反握住他,岔開話題,笑問:“你呢,你許了什麼心愿?”
鄭西野淡淡地說:“我的心愿,永遠只有那一個。”
“什麼?”
“愿用我的一切,換我心的姑娘,得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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