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異松口氣,問怎麼不帶手機出門,苗靖淡聲說忘記了,再說高考分數,績已經查到,653分,可以念一個很不錯的學校。
“買個這麼小的蛋糕慶祝?”他俊含笑,“我讓人買個大蛋糕送過來,吃個盡興。”
“不用,太膩了,我不喜歡。”聲音平平,“這個是蛋糕店搞活,憑高考績免費送的試吃。”
陳異有主意,尋思著帶出去吃個飯搞點慶祝活,苗靖反應冷淡,把蛋糕包裝拆開,用勺子吃了兩口,再躺在自己床上,著本志愿征集參考書看著。
“苗靖,我說話你聽到沒有?”
充耳不聞,蓋著被子睡起了午覺。
苗靖高考志愿都填了很遠的學校,發給陳異看,如他所愿,陳異那時候正在應酬,看見手機進來消息,無意一瞥,神略有不自然,眼底藏著淡淡翳,卻也沒說什麼,只回了苗靖一個字,好。
填完高考志愿后,苗靖計劃著要出去工作,大學學費可以申請助學貸款,但生活費和路費必不可,給自己找了個暑假工作,在城郊的電子廠上班,一個月工資兩千五包吃住,干兩個月也差不多夠了,收拾了幾件服,沒跟陳異打招呼就走了。
電子廠一天上班十個小時,活兒還算簡單,只是倒班有些疲倦,沒過幾天,苗靖接到陳異的電話,問在哪兒,苗靖說在上班,他在電話那邊語氣不善,說要是再不打招呼就跑出去,他就再一頓。
苗靖冷臉直接掛了電話。
陳異自己找到電子廠來,皺眉看了看廠里的環境,讓收拾東西回去,苗靖不肯,他把拽上車,說沒良心不知好歹,不缺賺的這幾個錢,讓回家呆著。
兩人又開始吵架。
苗靖已經徹底厭煩這種生活模式,不想回去,不想跟陳異生活在一起,不想再花他的錢他的恩惠,想自己安靜生活,離他遠遠的,如果再給一次選擇,寧愿當年追著魏明珍而去,或者回老家,也比現在的生活好,留在藤城,是最后悔的事。
“你急什麼,反正馬上就要解了,等錄取通知書拿到手,你去哪就去哪,誰也管不著你。”
“對,我跟你都解了。”語氣冰冷,“你放心,我肯定滾得遠遠的,從此之后再也礙不著你的事。”
“那敢好,我忍你這麼多年,就當積善行德給自己燒香,你他媽可別再來妨礙我了,我們一拍兩散,兩清,你走你的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以后也別說認識我陳異,我當然也權當不認識你。”
拗著下:“好。”
兩人一言一語,他說冷心冷肺,說他狼子野心,就這麼爭鋒相對吵到老死不相往來,真的一了百了從此形同陌路,兩人都氣得上發抖,苗靖僵坐在沙發上,陳異站在屋里皺眉猛煙,他又接了電話,不知道是哪個人打過來的,明明冷著面孔,也能語氣自然撥兩句,笑問昨晚陪了些什麼重要客人,哪個局的大人,閑閑賤賤地問什麼時候有空陪陪他。
電話打完,陳異神更加鷙沉郁,手中煙灰沉沉一彈,吐出口濁氣,再扭頭看苗靖,還拗著倔強冷清的小臉,咬著下,眼睛里蓄滿了淚花,睫一眨,悄然落一顆在臉頰。
陳異心里痛得跟什麼似的,默默走近邊,沉悶著把最后幾口煙完,把煙頭一扔,俯攬臂摟住了,力道很大,把摁在自己口,整個人摟抱在自己懷里。
醇烈的氣息圍繞著,肩膀被他箍得生疼,苗靖掙扎著拗開,被他掰過來,音調沉沉喊的名字,一聲聲如煙霧縈繞,吸肺腑般刺痛,的眼淚抑制不住潸然下,被他看見,憐手,輕薄冰涼淚意沾指尖,他的眼眸沉淪在這些微的淚里,低頭吻臉頰的淚痕,從腮沿吻到眼角,滾燙的著闔起的眼睛,輕輕含吮脆弱的眼淚。
“聽話點啊,苗靖……”
抖著肩膀,哭得無聲無息,能想起來的都是他的壞,從小他就對不好,從八歲到十八歲,他都沒有好好對待過,他還要把一次又一次扔下,說讓傷心的話,忽略很重要的日子,完全不知道的心意。
眼淚完全收不住,他的吻猶豫輾轉至的,四瓣都在抖著,他焦灼噙吻的櫻,將的瓣包裹進淡淡煙草味的腔,小心翼翼試探著加深這個甜膩的吻,他夜里輾轉難眠的夢境,偶爾凝視會心跳加速的臆想,的舌不經意勾進去,濡膩的舌尖。
苗靖在麻暈眩的戰栗中清明一瞬,發狠拍打他的手臂,掐他撓他擰他,陳異纏住兩只胳膊,在微不足道的疼痛中停下這個的吻,把漉漉的臉頰藏進自己頸畔,手指一遍遍弄的黑發,眼神無意識落在前,悶悶地摟著不說話。
應該說什麼?說他已經發覺自己喜歡,想,很重要,想把留在邊組一個家?他現在自都難保,每天過得戰戰兢兢怕事發東窗槍子崩在腦袋上,說他不是故意要這樣對待,怕有人發現他有個妹妹有個肋,他沒有盔甲也能刀槍不,什麼時候會有和肋?他后悔到那時候不應該在學校攔下,讓跟著魏明珍拿著那筆錢走,就此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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