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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鯨魚》 第341頁

暑假是旅游旺季,酒店全是帶孩子來玩的家庭,晚上的小樂園人非常多。占喜除了要看著兒,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防止星星的耳蝸外機設備丟失或弄壞。

小孩玩起來沒數,星星再小點的時候就在這種室游樂場里丟過頭件,不知道是自己不小心掉了的,還是被人故意拿下來的。后來駱曉梅在波波球池翻了一個多小時才翻到,好險沒被踩壞。

小樂園里有幾個八、九歲的孩子也在玩,悅兒在積木區搬著泡沫積木搭房子時,被兩個大點兒的男孩子故意把房子推倒。第一次沒吭聲,默默地搬回積木繼續搭,又一次搭起房子后,兩個男孩又跑來把房子推倒了,悅兒忍不住,“哇”的大哭起來。

視線從未離開兒的駱靜語在圍欄外站了起來,占喜向他,做了個手勢讓他別急,理。

積木池里,聞星已經沖到兩個男孩面前,大聲質問對方:“你們為什麼要吃負我妹妹!”

“誰欺負了?”一個男孩嬉皮笑臉地說,“這里又不是你家開的,誰都能玩啊!”

“但是我妹妹債搭積木,你們為什麼要把房紙推掉!”聞星激起來,口齒就越發不清晰,就跟大舌頭似的。

另一個男孩發現了他說話的異樣,還看到他頭上的頭件和耳背上的裝置——星星已經換了耳背式言語,黑的裝置就裝在耳朵上,非常顯眼。

“咦?”男孩驚訝地問,“你耳朵是聾的嗎?”

星星臉變了,大聲說:“我不是!”

“那你耳朵上是什麼東西?”男孩手想去拿,一直看著的占喜剛要去阻止,張媽媽攔住,小聲說:“先等等,看孩子們會怎麼理。”

駱靜語一直著積木池,急得要沖進去,再一次被占喜打手語勸下。

星星躲開了男孩的手,抬手護住耳朵上的裝置,氣憤地瞪著他們。男孩們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又想去他耳朵,邊手邊說話:“喂,喂,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星星又躲了一下,冷不防被其中一個男孩推了一把,一下子摔在地上,幸好積木池地上是的,星星打了個滾就一骨碌爬起來,小手不忘捂上耳朵。

張梓夢跑了過來,見那兩個男孩圍著聞星,還想去他耳朵,瞬間就沖了上去,推了打頭的男孩一把,道:“你們干什麼?!”

男孩們一看居然是個個子不高的孩,就迎了上去:“你怎麼打人啊?”

張梓夢像個小母似的攔在高聞星面前,一點都不怕:“是你們先欺負人的!”

“他耳朵是不是聽不見?”一個男孩笑得很壞,“耳朵上那個東西要是拿下來,他就是聾子了,對嗎?”

聞星氣得渾發抖:“我不是!我能聽見!”

就在這時,原本在一邊大哭的駱悅爾收了哭聲,撿起一塊泡沫積木就扔在了男孩上,大聲道:“你是個壞孩子!我媽媽說了!不可以這樣說別人!”

被泡沫砸到其實一點兒也不疼,但被砸的男孩還是生氣了,兇狠地瞪著悅兒。張梓夢趕把悅兒拉到自己邊,三個孩子在一起,很努力地與對方互瞪。

“切,有病。”兩個男孩覺得沒勁,準備離開。

張梓夢說:“你們還沒道歉!”

悅兒跟著嚷嚷:“道歉!”

男孩理都不理們,張梓夢又想沖上去,聞星拉住了,說:“小夢,栓了。”

張梓夢回頭看他,又委屈又生氣,悅兒也氣得鼓起了包子臉,聞星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個孩,一手一個拉住,出一個缺了好多牙的笑,說:“栓啦,我們至續玩吧,我不生氣了。”

張梓夢想了老半天,像是想通了,說:“我們不和壞小孩玩!”

悅兒已經好崇拜小夢姐姐,附和道:“對!我們不和壞小孩玩!”

從頭到尾,占喜和張媽媽沒有出面,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駱靜語甚至不知道里頭究竟發生了什麼,見孩子們沒事了,才又坐下來。

大人們不能時時刻刻都陪在孩子邊,有很多事,需要他們自己去面對,自己去解決。

占喜其實很想拉住那兩個男孩,讓他們對星星道歉,不過張媽媽說,他們的家長好像都不在,以大人的他們道歉,得來的歉意也不會真心。

孩子們又開始愉快地玩耍,像是忘記了剛才的不快。只是這一次,三個孩子一直湊在一起,再也沒分開過。

張媽媽小聲對占喜說:“這樣的事,星星以后可能還會到的。”

“嗯。”占喜應了一聲,沒說別的。

張媽媽繼續說:“小夢告訴我,星星有時候會有點傷心,介意自己耳朵的事,因為總是會有人問他頭上戴的是什麼,班里有些調皮的孩子偶爾也會笑他,不過大部分同學都很喜歡他。其實,星星現在說話已經說得很好了,小夢說他音樂課也能上,唱歌時膽子還很大。在我來,星星和小夢沒有任何不一樣。”

占喜低下頭:“嗯,我先生可羨慕星星了,他和星星媽媽都不能裝人工耳蝸,就……憾的吧,我先生……都沒機會聽悅兒喊他一聲‘爸爸’。”

孩子們玩累了,終于愿意離開兒樂園。占喜和駱靜語先把星星送回房,占喜把之前在積木池發生的事私底下告訴給高元,讓他安一下小朋友,接著就帶著悅兒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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