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秦昭寧似笑非笑，而后看向蘇燕如，“我旅游的時候買的，是不是很真？”

蘇燕如表不太好看，卻也只能點點頭：“是真。”

秦昭寧斂了斂眸，下了樓走到行李箱跟前。蹲下，忽然將那條玩蛇拿起舉高，真誠地問：“那個老板跟我說它能辟邪的，阿姨要嗎？”

被拎起來的時候，仿真蛇尾很有彈地晃了幾下，蘇燕如最怕蛇，看到這況險些又出聲。臉煞白地搖搖頭：“不，不用了。”

“那好吧，老板還說掛在床頭能防止鬼上門尋仇呢。”秦昭寧有些可惜地將玩蛇放回去，幾下合上行李箱，“我自己拎上去就行，阿姨繼續找你的寶石項鏈吧。”

拖著行李箱轉，滾地面的聲音響起，蘇燕如剛松下來的那口氣忽然又提上，臉一變地住：“等等，你說什麼項鏈？”

秦昭寧停下，轉過頭不解地反問：“什麼什麼項鏈？”

“寶石項鏈。”蘇燕如走近兩步，眼神死死盯著，“我之前沒說丟了什麼項鏈，昭寧是怎麼知道它是寶石項鏈的？”

秦昭寧眼里閃過一抹慌，躲開的視線，含糊不清地解釋：“有嗎？我怎麼記得阿姨說過？”

笑了笑，語速飛快：“可能我記錯了吧，時間不早了，我上去睡覺了，阿姨也早點睡。”

不等蘇燕如再問什麼，秦昭寧拉著行李箱上了樓，只是背影里著幾不可查的慌張。

腎上腺素激增，蘇燕如覺腦子有些炸。平復著呼吸，轉頭問：“王媽，你剛剛有跟說是什麼項鏈嗎？”

王媽趕搖頭：“沒有，我只跟大小姐說夫人您丟了條項鏈。”

瞇眼沉思了一會兒，蘇燕如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大口。溫熱的水平心里的焦躁，拿著手機上了樓。

回到房間，反鎖上門，然后步履匆匆地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柜下層屜。

里面放著許多首飾，卻唯獨不見了那條祖母綠項鏈。

煩躁地將屜關上，蘇燕如了鞋上床坐下，腦子里將秦昭寧說的話回憶了一遍。

半晌后，神凝重地拿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還沒撥出去，手機上方忽然彈出來一個瀏覽的推送，蘇燕如不耐地劃開，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自點了進去。

正要退出，手機屏幕中間又冒出一個彈窗。

【寶媽兼職，一天五百，點擊加我微信。】

蘇燕如眉心狠狠一擰，想也沒想地點了右上角的x。

接著又跳出一個彈窗。

【確定要關閉嗎

不確定 否】

蘇燕如：“？”

仔細看了看這兩個選項，一無名火冒起。無論怎麼手機屏幕，界面一直無法退出。

蘇燕如深吸一口氣，長按關機鍵。在屏幕黑下去的前一刻，似乎看到那個彈窗變了一個√，一行字飛快地冒出又消失不見。

秦昭寧看著反饋過來的結果，心滿意足地關閉了程序。咬著一糖，傾將電腦放到床頭柜上，拿了耳機上手機。

過了會兒，耳機里響起蘇燕如的聲音。

進一月，日子似乎過得快了起來。大學生開始了考試月，考完了就能回家。

這幾天氣溫一天比一天低，在零度左右徘徊，卻偏偏不下雪。

309宿舍里，陸明睿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手里飛快地疊著東西，上沒停地念叨：“灼哥，你相信我，表白就是要俗氣一點。”

宋灼不有些頭疼。

疊完最后一張紙，將星星扔進玻璃罐里，陸明睿抱著罐子爬下床，依次走到蘇遠航和周佑桌邊，問：“疊完了沒？都放進來。”

蘇遠航數了數：“我這一百二十三顆。”

收走他們倆疊的星星，陸明睿蓋上蓋子，抱著那一大罐走向宋灼。他大方地將罐子放到桌上，靠著欄桿嘖嘖嘆：“五百二十顆，灼哥我跟你說，我高中的時候，要是哪個妹子收到這麼一罐，200%都會答應的。”

宋灼眉心一跳：“你也知道是你高中？”

“那怎麼了？”陸明睿不服氣地挑眉，大聲嚷嚷，“孩子就是八十了也有心，學姐看到這個肯定得稀里嘩啦的。”

宋灼想了想秦昭寧抱著這麼一大罐東西的模樣，額角有些發疼。

自從不小心被陸明睿套出要表白的打算，他就跟磕了藥一樣，興沖沖地出謀劃策，積極得仿佛要表白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宋灼沒有打擊他的熱，收下那一罐星星，道了個謝。

室開著空調，暖風鼓鼓地吹。陸明睿了個懶腰：“我去刷牙，步行街那邊新開了一家烤魚店，咱們中午去吃？”

其他人都沒意見，等陸明睿洗漱完，四人出門走路去步行街。

臨近十二點，正是吃飯的時候，步行街全是人。新開的那家烤魚店在商場七樓，自扶梯上三三兩兩人群擁。

陸明睿踏上扶梯，側過和他們說話：“我跟你們說我真服了我指導老師，我上個月給他發的微信，他昨天回我一個已閱。”

“已閱，你當批小學暑假作業呢？”

蘇遠航和周佑哄笑起來，陸明睿又問宋灼：“灼哥，你畢設做得怎麼樣了？”

沒聽到回應，陸明睿轉頭看去，宋灼視線正跟著什麼東西一路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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