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今月連忙擺手，“不用，我會自己好的。”

江序倒沒堅持，只是晚飯地點變了一家淮揚菜館，菜由他點，都是偏清淡的菜。

蟹豆腐，清燉獅子頭，煮干，梁今月想吃一道蛋，被江序看了幾秒，沒點。

.

這場冒走得很快，到元宵節已經完全好了，當天是個工作日，梁今月起了個大早，昨晚江序電話通知，他上午有個方案會要開，下午過來接。

見面時是下午一點多，他穿一套深西服，這套從沒見他穿過，看起來十分矜貴，以至于多看了兩眼。

路上還有積雪和殘冰，梁今月病初愈，翻了最厚實的羽絨服出來，現在被他這麼一對比，顯得格外臃腫。

撇撇，“你小心冒。”

他不知是不是工作很順利，心不錯的樣子，沒有介意，“我很好。”

“……”

一路暢通至民政局。

或許因為大部分人都去過節了，結婚登記的人并不太多。

兩人分別去做了一個很簡單的婚檢，是尿檢這些比較常規的項目。再去領結婚登記聲明書，最后等窗口號去登記，簽字的時候，瞥了眼江序，見他很利落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全程不過三十分鐘，出來時兩人手上已經拿著一本紅彤彤的結婚證。

太過特別的驗。

這麼快，就是夫妻了?

無法描述此刻的心，沒有特別激，但也絕非平淡，更多是覺得這婚結得太快沒有真實，但好像又十分順理章。

從此之后，他們的人生將會被綁定在一起，夫妻一，榮辱與共。

還來不及多慨，薛凝的電話就打來，“領上了沒?我們都已經到了，在等你們呢。”

是江父挑的餐廳，兩家約好一起過元宵節。

才三點多，沒想到長輩們會這個點就到達餐廳，梁今月和江序對視一眼，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一齊先往那邊去。

進了包廂，江序很自然地改口了爸、媽。

梁今月跟在他后面，笑著喊了江正平一聲爸。

江正平笑瞇瞇地應了，遞給了一個厚實的紅包。

隨后，兩人還沒捂熱的結婚證就被長輩們拿去手里翻看。

晚餐飯桌上氣氛很好，梁今月病剛好，胃口也不錯。

杯子里是餐廳特制的楊枝甘，江序拿起杯子和了下，他眼底浮著一層淡淡的笑意，“元宵節快樂。”

梁今月也笑了笑，“元宵節快樂。”

吃過這頓飯，結婚證回到他們手上，準確來說，是江序手上，他說由他來保管。

沒意見，因為的確是個丟三落四的人。

今晚他滴酒未沾，回程路上依然由他開車，中國人的團圓節，路上行人比平常。

他還沒和討論過今晚住哪兒的問題，彼此默認著往S大的方向開。

快到梁今月的公寓時，提了句，“去一下我的公寓。”

短暫的安靜后，江序仿佛沒聽清，開口問，“什麼?”

梁今月解釋，“上次耳機落那了，今天把它拿回來。”

江序在公寓樓下停了車，偏頭問，“要我一起上去嗎?”

“不用，拿個耳機而已。”

“好，”江序抬手看了下表，“十分鐘，你不下來，我就上去了。”

“……”

怎麼還怕不下來?

梁今月被弄得有點張，此刻才有了一確切的真實。他們結婚了，要跟著他一起回家了。

耳機被丟在玄關忘了拿，梁今月沒有用上十分鐘，不過五分鐘，從單元門里走出來。

江序靠在車門外等，姿態閑適。

十五的圓月高懸在夜空之上，正逢新雪初霽，在月與雪之間，他看著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作者有話說：

晚來天雪，能飲一杯無。——白居易

若逢新雪初霽，滿月當空。下面平鋪著皓影，上面流轉著亮銀，而你帶笑地向我步來，月與雪之間

你是第三種絕。——余中

化用了一下。

第16章

到家時剛過七點，一進門梁今月到悉的忐忑。

江序單手松了領帶，警覺道，“你做什麼?”

他掃了一眼，聲音很淡，“服。”

梁今月眼睛稍瞪。

對于新婚之夜的認知，來自于一切影視作品和文學作品，其中必不可的進行項是夫妻生活。

男主角和主角一定會在這個晚上充滿意地做這件事。

而總算明白，婚前的忐忑出自何。

和江序的婚姻并非有長久的相和深厚的為基礎，跳過了的步驟，婚后立馬面對即將發生親關系這件事，對于梁今月來說，難度陡然增大。

不是在方面多麼保守，只是對未知的領域條件反地到張不安。

這不像日常的相，或者再進一步的牽手擁抱親吻，突然的赤.相對需要勇氣。

還好江序的服只是單純的服。

他走去廚房倒了杯水遞給，“我還有一些工作要理，不會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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