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傳來約的聲響，梁今月下意識要回頭看，江序驀地出聲，住，“梁今月。”

“啊?”去看他。

他把的腦袋再次往肩上一扣，手指忽地覆住了的眼睛，梁今月眼皮跳了跳，笑著說，“蒙我眼睛干嘛?”

“我們說會兒話。”

梁今月哦了一聲，挽住他的手臂，隨他去了。

江序往后看了一眼，不自覺地張，聲音也有些肅然，“以前覺得沒有人比你更會胡攪蠻纏，纏得人拒絕不了，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沒辦法拒絕你的要求，其實就是喜歡你。過去有很多事沒有告訴你，有些是沒來得及，有些是開不了口，有些是怕你不會聽……”

梁今月攥住了他的手，他深呼吸一下，繼續往下說，“我像你說的，不擅長表達，很多時候都很悶。現在還好，你會說話給我聽。那年學校放煙花，別人都在走廊上看，你拉著我去場上看，說你最喜歡在草坪上看煙花，現在我給你放一場，好不好?”

梁今月的心劇烈跳起來。

眼前的手忽然拿開，恢復明，就在這一刻，耳邊傳來“嘭”的一聲，天邊綻開煙花，那五六的斑騰在空中，匯聚一個月亮的形狀，絢爛至極，照亮了整片夜空。

這一切完全出乎梁今月的意料，呆滯幾秒，抓著江序的手。

煙花一朵朵綻放，又像流星雨一樣徐徐散落下來，紛紛落進了的心里。

大腦一片空白，心跳聲比炸開的煙花震得還響，梁今月覺自己就像在做夢，去看一眼江序，他臉上掛著笑，在煙花的映照下清晰無比。

到的目，他含笑的眼轉過來。這一眼看得快要哭出來，怎麼憋著這麼一個大驚喜，都不和說。

最后一朵“月亮”綻開時，月亮的旁邊展開一串英文——Marry me。

梁今月轉過，不知什麼時候，所有人都圍了上來，笑著看著他們，周圍的草地上鋪滿了月亮燈，閃閃發。

左前方被人搬來一架純白的鋼琴。

梁今月心跳到了嗓子眼，現在才知道，原來人驚喜狂時會連話都說不出來。

只能看著江序靠近，在額前落下一吻，又捉了的手，在手背上輕輕一吻。

江序凝視著，一步一步走到鋼琴前，在琴凳上坐下。眼睛直直看著，手指在琴鍵上跳躍，悠揚的樂曲緩緩流淌。

梁今月捂住臉，眼淚掉下來，他彈的是《Perfect》。

周圍沒人說話，靜悄悄的，剎那之間，只有他給彈的曲子。

過去和現在在眼前替。

年時看他彈鋼琴，只能遠遠在臺下看著，他的眼神不會落在任何人上，也只是眾多為他鼓掌的觀眾之一。

現在他還是像那時一樣，腰得筆直，坐在鋼琴前，眼睛卻只看著，告訴，這是為彈的。

他們還是穿過那麼長的歲月，走到了彼此邊。

……

梁今月看著他默默流淚，曲子結束，江序走回面前，笑著說，“好久沒彈了，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

“喜歡，我特別喜歡，”梁今月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眼淚止不住地流，控訴他，“你太能憋了，我一點都不知道，睫膏都不防水……”

江序看著笑，沒有為眼淚，退后一步，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墨藍的小盒子，單膝下跪。

他再次深呼吸，鄭重道，“梁今月，認識你十三年了，還沒有和你說過，我你。十八歲的你，二十八歲的你，每一個你。”

他打開戒指盒，拿出一枚戒指，鉆石在黑夜里閃耀著璀璨的，“你說你不喜歡鉆石，但是你從小就喜歡好看的、漂亮的東西，我還是想買最好的送給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梁今月用手背著眼淚，哽咽著說，“這麼大，你賣了房還是賣了車……”

江序著笑了下。

周圍也響起一片笑聲，大家起哄，“嫁給他!嫁給他!”

梁今月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無以復加，把左手遞給他，“我愿意，你送我什麼我都喜歡。”

江序嚨發，站起來把那枚鉆戒推進的無名指，在臉側吻了吻，梁今月把兩只手擺在他眼前，“手上都是你的戒指了。”

肖文拿著錄像機在攝影，看得眼睛泛酸，“瞧瞧我們梁老師多甜，便宜江序了。今天在場的各位，改天婚禮是不是不用給份子錢了?”

梁今月又哭又笑，“不可以，和你們玩一天了，沒一個人告訴我，害我哭這麼慘。”

還有江序，怎麼能那麼沉得住氣，出來玩也云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不過來也行的。

李曉敏著眼淚說，“我們怕江總扣我們工資。”

“這是我看江總出來團建最高興的一次了。”

肖文大聲喊著，“我們幫江總保這麼久，讓江總親一個給我們看看對不對?”

江序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深深看著。

梁今月的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踮著腳往他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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