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已經褪，有些年月了，行云流水的一行字——歸云一去無蹤跡，何是前期。

玄關的可視電話響起來，接起，“你不用上來了，我送下來給你。”

那小男生很客氣，“辛苦嫂子了。”

出了單元大門，那小男生問了一聲好，“嫂子好。”

梁今月朝他笑了笑，“你開車來的還是?”

“開車來的。”

“送我一起過去吧。”

小男生愣了愣，“嫂子你也過去啊?”

梁今月點點頭。

拿著圖紙出現在江序辦公室時，江序還在工作狀態，抬臉的神嚴肅，顯得很冷淡，看見進來，愣了兩秒，臉和幾分，“你怎麼來了?”

梁今月把他要的東西遞給他，隨口就說，“想你了。”

最近過于頻繁的甜言語已經提高了江序的閾值，但還是笑了下，“你在沙發上坐一會兒。”

梁今月裹著小毯，戴著耳機，用手機玩小游戲。

江序從電腦上移開一瞬目，“不?我請大家吃下午茶，你想吃什麼?”

梁今月搖搖頭，“有點困。”

“我關窗簾，你睡一會兒?”

“不用了，你給我點一杯烏龍茶。”

江序很快了助理進來，對著沙發的方向抬了抬下，“請大家吃下午茶，你幫忙統計一下。”

助理笑著說好，一溜煙跑出去，“嫂子請大家吃下午茶了，想點什麼就點什麼。”

梁今月手里取下一只耳機，“你的同事們都要更喜歡我了。”

江序莞爾，收回視線，繼續工作。

三十分鐘后，江序的助理給帶進來一杯烏龍茶，梁今月上吸管喝了一口，躺在沙發上安靜地看一部紀錄片。

江序偶爾看一眼，確認沒有睡著。說是想他了，過來什麼都沒做，毫無存在地陪著他工作。

過了下班時間，磨砂玻璃外的工位漸次走人。

江序關了電腦，“回家吧。”

梁今月歪著腦袋看向他，“你請我在外面吃飯，行不行?“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江序點了點頭。

梁今月說出餐廳的名字，接著詢問道，“怎麼樣?”

江序面一頓，“你不是不喜歡吃牛排?”

“偶爾吃一吃也可以。”

他沒有看，只道，“這家餐廳需要預約。”

梁今月當然知道需要預約，卻佯裝不知，“是嗎?之前我們吃飯也是預約的嗎?”

他還未作答，梁今月走近他的辦公桌，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要預約多久?我是提前三天知道要相親的，三天夠嗎?你來之前知道是我嗎?是先約的餐廳還是先約的我?”

江序知道話里有話地在問什麼，關了辦公室的燈，作勢要出門。

梁今月上去，“去哪兒?”

“給你訂餐廳，肖文認識那家餐廳的主廚。”

梁今月著他不放，“餐廳不餐廳的不重要，你回答我，飯我可以不吃。”

他看著，沉默片刻后，低聲道，“明知故問。”

梁今月笑起來，他變相的承認，讓有驚有喜，就說這座城市怎麼會這麼小，果然不是以為的偶然，整個人都掛在他上，“我要你說。”

他別開臉，“不說。”

梁今月本來想親他，但上有口紅，只好在他的手上親了親，留下一抹淡淡的印。

他猶豫了下，撥開，“辦公區域，不要手腳。”

之后沒有去那家餐廳，換了之前念叨過一次的墨西哥餐廳。

還是點了牛排，梁今月吃得還不錯。江序被提醒著想起了新年第一天和吃飯，幾乎未，那時在他看來，是不想和他吃飯的意思。

此刻飯桌上纏著問他問題，眼神和話語都直接，反正就是要聽好話，倒是讓他不知從何說起。

不知疲倦，一路纏到了家里，但似乎已經失去耐心，有要發脾氣的預兆。

果然，進了家門，沒說兩句話，便說，“好吧，你不想說也可以，今晚不要上我的床了。”

江序微抬眉，“你是打定主意在我這里說話不算數了?之前是誰說要對我好。”

梁今月忍了忍笑，“我又沒你，只是給你兩個選擇而已。”

江序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梁今月以為是讓喝口水不要再說話的意思，默了默，還是接過喝了一口。

抬眼見江序正看著喝水，心撞了幾下，“看我做什麼?”

“喝好了?”

遲疑著點點頭。

江序朝出手，便把喝剩的水還給了他，他放在了茶幾上，走近幾步，打直扛起。

梁今月驚呼一聲，“啊，你惱怒?”

被抱到床上，江序欺上來，手撐在臉旁，低頭親。

偏頭笑著，“你……”

他又親過來。

“我問你……”

再一次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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