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丹昭宮,穆霜讓臘梅去打聽穆家究竟犯了什麽事。
娘悠悠歎口氣:“郡主,不用讓臘梅去了,奴婢知道發生了什麽。”
既然郡主已經知道,也沒有瞞的必要。
不等穆霜詢問,便將到穆矜謠的事兒說了。
“昨兒奴婢去針線居領針線的時候,到了宮打扮的穆矜謠,覺得奇怪就找人問了……”
將自己打聽來的況,全部告訴穆霜。
穆霜聽完,眉心微微攏起。
見到了宮的穆矜謠,就猜測穆家犯的事不小。
否則穆矜謠也不會直接從秀變宮。
而今從娘口中聽到事經過,似乎比所想還要大。
朝臣與有不臣之心的藩王有牽扯,不管出於什麽目的,都是死罪。
皇上對穆家的罰輕了。
一起用膳的時候,明顯藏了心事,用得也不多,太子殿下不蹙眉:“在想什麽?”
穆霜放下筷子,見他用好了,人進來將東西撤出去。
兩人分別漱過口,穆霜問起穆家的事。
秦靳玄點頭:“確有其事。”
穆霜垂下眼睫,片刻重新掀起眼皮看他。
“穆家犯的是抄家滅族的罪,皇上從輕發落是不是因為我?”
太子殿下總算知道方才心事重重的原因。
揮退伺候的人,穆霜被他抱坐在上。
若輕飄飄回一句不是,恐怕還要胡思想。
微微一歎,秦靳玄道:“若我說沒有,定然是騙你。”
“你我的好日子將近,不管是我還是父皇母後,總是希圖個吉利。”
“當然最重要的是,穆敬業貪財是真,但他還沒有膽子敢勾結兩個藩王,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穆霜握住他的手,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要說清楚。
“殿下,我是我,穆家是穆家,除了我上留著穆敬業的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半點都不想同他們有任何瓜葛。”
“在我心裏,皇上娘娘還有殿下,你們才是我的家人。”
“國家大事我幫不了什麽,但至我不能給你們拖後,不然我會很愧疚,殿下能明白嗎?”
秦靳玄說怎會不明白:“有件事,你大抵不知道。”
“穆家犯事的證據,是我給父皇的。”
“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從未想過因為你而寬待穆家。”
是,穆家是穆家。
穆家人不配當家人。
“至於父皇,他亦有分寸,否則也不會寧願跟太後生了嫌隙也要置衛振等人。”
聽他這麽說,穆霜反而鬆了口氣。
秦靳玄麵上浮現淡淡的笑意,抬手梨渦。
指腹及膩的麵龐,太子殿下流連忘返,最終還是穆霜手抓住他作怪的手指。
秦靳玄自是想同更親近一些,思及那日惹惱了,還是不敢太過分。
這樣抱著人說說話,已經是很好。
其他,他等得起。
從殿出來,秦靳玄示意臘梅臘雪跟上。
確定聲音不會傳進殿,太子問兩姐妹:“郡主怎麽會知道穆家的事,今日見了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