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臣幸不辱命,平昌已死。”
清王大步繞過桌案,彎腰將跪在地上的齊賀攙扶起來。
“本王早就接到了消息,你這一次立了大功。”
“你在哪裏殺的人,又是怎麽殺的,再跟本王仔細說說經過。”
齊賀說是。
“平昌為了避人耳目,扮商人,放棄陸路改走水路,臣跟了他將近一個月,確認他是平昌無疑,趕在他的船靠近津州前,放火燒了他的船。”
津州?
幾個月前,太子去的也是津州。
這件事清王也是近幾日才追查些眉目。
與太子同去的,似乎還有高國舅。
至於太子與高國舅去津州所為何事,清王還沒有得到確切消息。
人死了當然是好事,不過,“你應該不會跟何肅犯同樣的錯誤吧?”
齊賀說王爺放心,“我親眼見到平昌站在船頭跟邊人說話,第一支燃著火的箭還是我的,也親耳聽到他在船上喊救命,不可能出錯。”
清王大掌拍向齊賀的肩,又是幾句誇讚,再問:“平昌手上的賬本,你見過嗎?”
齊賀點頭,“臣擔心出現紕,先派人順走那些賬本,確保不會出現什麽紕,才將人解決。”
他從懷中掏出幾本賬冊,呈給清王。
清王連忙拿過來,仔細翻看半晌,確定賬本是真,隨即大笑出聲。
“做得很好,你的功勞本王記在心上。”
若是沒有事先見過孫典禮,齊賀此時定喜不自勝。
如今知道清王覬覦世家財產,話說得好聽,許下的諾言卻遲遲不兌現。
聽多了,孫典禮跟齊賀兩人早就心如止水。
特別是知道喬長盛在剿反王時立了大功,現在已經榮升金甲衛千領。
能自主進出東宮,儼然了太子的心腹近臣。
兩人的心思就更加複雜。
說後悔也不是。
他們沒有喬長盛的狠心和果決。
不敢賭上全家的命。
也舍不得散盡家財。
更不想為那被拔了爪牙的老虎。
可看著喬長盛儼然快這朝中新貴了,還是會眼熱。
隻希清王不要讓他們失。
否則,否則又能怎麽樣呢。
自從投靠了清王,他們好像已經沒有其他退路了。
心裏想的是一回事,上還是要恩戴德一番。
“這段時間你辛苦了,好好在家休息幾日。”
“令公子的婚事……”清王話音一頓,歎息道:“為了此事,王妃已經往公主府走了好幾趟,結果不盡如人意,本王也很憾。”
“不過你放心,令公子的婚事本王放在心上。”
“如若你們不著急,就安心等著,待日後,本王定讓令公子如願。”
齊賀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他想讓兒子娶冰凝郡主不過是想借此給齊家留個後路。
真到了清王能夠做主那日,還有何結親的必要。
僵幹笑兩聲,好在清王對此事也不是很關心,再加上慶行遠求見,清王就發話讓他走了。
又等了幾日,平昌亡的消息傳回京城。
平家府門前掛上了白幡,不跟平昌關係好的朝臣都去祭拜。
清王在書房將那些賬本一頁頁撕下來放進炭盆中。
盆中的灰燼越來越多,將最後一頁放進去,清王徹底安心。
手無縛之力的文,迂腐至極。
無視他的示好,還妄圖尋證據將他扳倒。
不自量力。
他要讓那些不識好歹的人瞧瞧,跟他作對沒有什麽好下場。
平昌已死,沒了後患,那兩件案子也該結了。
沐浴更,清王來到書房見駕。
“你是說安國公派人刺殺太子,出現在金家綢緞莊的賑災款也是安國公所為?”
“是,安國公之早就與羅駿的兒子羅浩有染,安國公為了掩人耳目,使出這種下作手段,臣也覺得不可思議。”
“皇上念他有功,厚待,更是給予他國公爺尊榮,他卻不思君恩,著實該死。”
“皇上看看這些證據便知。”
祝保上前接過,放到周明帝麵前。
周明帝隨意翻看兩下,放至一邊,重新抬眼看向清王。
“那你再說說,安國公為何要刺殺太子?”
清王出為難之:“皇上,這件事不好說。”
“說吧,朕恕你無罪。”
“臣查到的是,羅浩早前就時常借著與穆家的姻親關係到穆家借住,明麵上是探穆老夫人,實則是對太子妃存了非分之心。”
“太子不止一次為了太子妃讓人教訓過羅浩,安國公卻懷疑太子殿下是得知了他與羅駿勾結,意圖侵吞朝廷的賑災款,擔心事被抖出來,所以才趁著太子離京痛下殺手,想要掩蓋自己的罪過。”
周明帝看了他一會兒,“從你的府衛上搜出的令牌又該怎麽解釋?”
清王痛心疾首。
“此事卻是臣治下無方,原來那何肅與安國公之早就有了牽扯,他背叛臣,投靠了安國公,對太子痛下殺手試圖嫁禍本王,挑撥皇家關係,安國公好坐收漁翁之利。”
“並非是臣信口雌黃,有人曾多次撞見何肅進出安國公之的閨閣,再借著與其私會跟安國公結黨營私。”
“臣隻恨沒有早日察覺何肅的不對勁,才差點讓太子遇險,皇上,臣罪該萬死。”
周明帝還是那副淡淡的臉:“你說有人撞見,這個人在哪裏?”
清王擊了下掌,從外邊進來一人。
“此人是安國公府上的管事,皇上可以盡管盤問。”
周明帝一眼都沒看那泥首跪地的人。
“朕這裏也有一個人,他所說與清王說的好像不太一樣,你也見見吧,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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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將哀家的寶兒帶走,就將哀家也一並帶走,如果不敢對哀家下手,就速速給哀家滾。”
“太後恕罪,奴才們也是按皇上的旨意辦事。”
“休要搬出皇上來哀家!”太後拔高了聲音:“皇上最是孝順,你們這些殺才再敢挑唆哀家與皇上的關係,哀家就砍了你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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