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藥劑起作用了。”李如月在耳麥里激地喊了一聲。
顧硯璟那邊的藥劑暫時還沒有送到,他和試驗人手,避開之后,才出聲問:“墨北,藥效多久?”
墨北下了飛機,唐訶就給他戴了個耳麥,突然問他,他結了一下道:“二,二十四小時。如果他們能醒,的毒劑就解了,他們就恢復正常了。但如果沒醒,二十四小時以后,他們的毒劑發作,就都活不了了。”
唐訶剛把一針藥劑打出去,聽著他的話,轉頭看向了他。
墨北道:“我應該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這種毒劑一旦進,他們就會像現在一樣,看見人就攻擊,但二十四小時之后,他們就會暴斃。我針對的研究了解藥。但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能救他們。能不能功,只能看他們會不會醒了。”
一是藥劑研究出來的時間太了,二是他沒法試驗。他總不能學著瞿青空去抓人注毒劑然后去試自己的藥劑能不能解毒。
能解毒就算了,萬一不能豈不是搭進去了無辜的生命。
“嗯。”顧硯璟應了一聲,聽出了墨北聲音里的負擔,他又說了一句,“做的很好。”
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
毒劑進試驗人,只要二十四小時,人就會暴斃。
墨北現在帶來的藥劑,不僅解決了他們眼前的急,也給這些試驗人帶來了希。
聽著顧硯璟的話,墨北抿了下沒有說話。
以前的時候,顧硯璟只要找到藥劑除了給京都的研究院,就會給他送過去。
后來他把瞿青空的基地和實驗室端了,很多資料也都送到了他那里。
很多資料記錄都是僅一份的,顧硯璟也讓人以最快的速度全部復制了一份給他,原件送到了研究院。
所以,對于瞿青空的藥劑,他一直都有研究,研究了很久,其實他也清了一些他的研究方法,甚至他猜測到了瞿青空想研究什麼。
而顧硯璟給他的那些資料,也驗證了他的想法。
瞿青空研究的東西很雜,都是些毒藥。
但所有的研究,都是他想研究控制人的藥。
據瞿青空實驗室的資料記錄,他在幾十年前研究出過可以控制人行的藥劑。
可以讓用過藥劑的人聽他的口令。
只不過這藥劑還沒有進一步的研究,便缺了一個重要的分。
而這個重要的分,墨北猜測和瞿青空一直想找的地方有關。
他只負責研究藥劑。
很多事沒人和他說,他也不太想知道。
這麼多年,瞿青空一直在研究當年的藥劑,想研究出可以代替缺失的那個分。
可是一直沒有功,但是研究出了各種各樣的毒劑。
今天這個,也是他研究的一種。
藥劑注,人就會變得兇殘無比,速度,力,靈敏度,視力聽力都會翻倍。
人會失去意識,失去思想,失去痛覺。在二十四小時之,見人就攻擊。
但過了二十四小時,他們便會暴斃而亡。
一定程度上,墨北也算是預判到了瞿青空的研究,所以他研究解藥,再把解藥量產的這個過程,其實并沒有用太長的時間。
而且從國來這個地方,也算是趕上了,沒有耽誤事兒。
現在藥劑對試驗人起作用了,就要看二十四小時之后,他們能不能醒了。
“至于這麼張嗎?”唐訶又打出去了一針之后,手在他頭頂上輕輕拍了一下。
墨北又是一個激靈,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視線道:“萬一我的研究沒有效果,十分鐘的拖延,我擔待不起。”
“用得著你擔待。”唐訶瞄準又打了一槍,“不是還有我呢。”
墨北一僵,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唐訶又開槍打了兩針,再次瞄準的時候,他笑了一下:“小屁孩越來越厲害了。”
聽著他的笑聲,墨北眨了眨眼睛,過了幾秒,覺得自己有點熱,在他邊上又站了一會兒,就轉離開了。
唐訶馬上道:“干什麼去?”
“我去看看藥劑還有多。”墨北頭也不回地道。
唐訶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蹙了下眉,然后嘀咕了一句道:“這孩子,這麼多年了怎麼一直這樣,說不理人就不理人。”
一邊不解地嘀咕著,他又按了支藥劑,繼續打。
反正從現在這個位置到剛剛放藥劑的地方都是他們的人,他倒是也放心,便也由他了。
但墨北剛走出去沒有多遠,忽然聽見邊上的枯草發出了巨大的響聲,他只來得及看了一眼,就覺得黑夜中看見了一抹白,都沒看清楚是什麼,他整個人就騰空了。
然后聽見了嘶吼的聲音。
剛反應過來是被試驗人攔腰舉了起來,他就又被扔了出去。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他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
這一刻腦袋里全都是,完了,今天這條命要搭在這兒了。
但想象中五臟六腑移位的疼痛并沒有到來。
他被人攔了一下,緩沖了一下,才摔在地上,滾了出去,以至于沒有疼得那麼接近地獄。
他人滾出去幾米遠,平了一片草,撞到了一棵樹上,才停了下來,然后一抬頭,看見了剛從地上起來的顧硯璟。
是顧硯璟接了他一下,給了他一個緩沖,才沒讓他直接栽地里去見閻王。
但因為試驗人的力氣太大,顧硯璟也被墨北甩過來的力氣砸倒了,在地面上滾了一圈才起來。
墨北看著顧硯璟起來去引試驗人,自己也想起來幫忙,但起了一下沒能起來。肋骨下邊鉆心的疼,讓他又躺回了地上。
怎麼顧硯璟起來嗖的一下那麼帥,像是會輕功,還帶風,他就狼狽的起不來。
他忍痛了一下自己著地的肋骨,沒能出來什麼,見試驗人朝著顧硯璟去了,他用盡所有的力氣喊了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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