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已經間接說明了這件事就是他做的。
黎靳言得到答案,臉瞬間沉下來,語氣里全是忍的怒火,“你說過三個月不會,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是主請求我幫忙,而我正好看不上,有這份覺悟,我沒有理由不全。”
黎靳言瞬間想起了前幾天黎良愷和凌若南在醫院檢查室的那次見面,想來兩個人是在那個時候達的共識。
就這麼想離開他,不惜和他爺爺合作。
心像被細的銀針扎過,不見流,卻鉆心刺骨的疼。
薄抿,下頜線條繃得的,無聲泄了他一直忍的緒。
“你攔不住我。”黎靳言轉方向盤想強行超車。
前面的車子立刻攔住了他。
黎良愷的車尾和黎靳言的車頭剮蹭,發出刺耳的聲音。
顯然,前面的車寸步不讓。
黎良愷染了怒氣的聲音通過電流傳了過來,“除非你撞上來,否則你別想從我眼皮子底下開過去。”
“爺爺,你別我。”
“我養了你這麼多年,難道還不如一個人?”
黎靳言沉默。
“有本事你撞啊!”黎良愷染了怒火的聲音咆哮著傳過來,瞬間彌漫了整個車廂。
黎靳言掛斷電話,重重砸了一下方向盤,發出刺耳的鳴笛聲,調轉方向盤,車子刷的一下停在了路邊。
他將凌若南的電話撥了出去,只振鈴了一下,那邊就掛了。
他沒有繼續撥打,而是發了一條信息過去:你敢走,我挖了你姨的墳,我說到做到!
而此時,黎良愷已經從前面的車上下來,拉開黎靳言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來,“不想跟你,你如此死纏爛打,也不嫌丟人。”
“我說過,即便是綁,我也要將綁在我邊!”吼出這句話,黎靳言太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黎良愷眼底都是恨鐵不鋼的憤怒,“我也說過,我絕不會讓進黎家的門。”
黎靳言知道以黎良愷的手段,現在肯定是送凌若南去機場,讓徹底離開桐城。
這里離機場不遠了,現在打電話給李沐去追人也來不及了。
他心急如焚,卻又毫無辦法,只能懇求黎良愷,“爺爺,算我求你了,別送走。”
黎良愷怎麼也沒想到黎靳言會為了個人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他,從小到大他可從來沒求過人,“一個人就讓你如此分寸大,你真是太讓我失了。”
黎靳言眼尾泛紅,“肚子里還有黎家的脈,您不管了嗎?”
“你知道為什麼接近你嗎?”
黎靳言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現在只想將留在邊。”
“是為了孩子,不相信,不信任男人,但想要一個孩子,所以才找上了你,在利用你,現在孩子懷上了,你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拋棄了你。”
黎靳言狠狠的怔住了。
原來真的是為了懷孕。
一直都是在利用他。
三年前是,現在亦是。
三年前是為了媽媽,現在是為了懷孕。
他笑了。
笑得眼角的眼淚都出來了。
一直以來,貌似都是他在玩弄,可實際上,他才是被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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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的那個人。
不僅一次又一次的玩弄他,還將他的心也騙了去,既然騙了,為什麼不騙一輩子?
現在半途而廢,一走了之,當真狠心!
黎良愷看著黎靳言失魂落魄的樣子,仿佛看見了多年前的自己,人啊,果然都是害人,一個都靠不住。
他冷冷道:“既然拋棄了你,你就該忘記,然后娶一個比更好的人,生兒育,無論家庭還是事業,都盡力做到最好,這樣才會后悔,也是對最好的報復。”
黎靳言拳頭逐漸攥,這樣的報復太漫長了,而且凌若南那個沒心沒肺的人,只怕本不會關注他。
他要將綁在邊一輩子,越想逃,他越不讓!
他將李沐的電話撥了出去,“馬上帶人去城西墓園,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挖了唐初禾的墳,全程直播,立刻將這個消息散播全網。”
他就不信,凌若南看見這樣的新聞能無于衷。
黎良愷蹙眉問:“你剛說挖誰的墳?”
黎靳言以為黎良愷是不同意他干這種損德的事,“你能攔得住我的人,阻止不了我做事。”
“我問你,挖誰的墳?”黎良愷拔高嗓音問。
黎靳言見黎良愷眼底似乎著張和焦急,并不是憤怒和阻止的意思,有些愣怔,“唐初禾。”
墓碑上是這麼寫的。
黎良愷聽見這三個字,子震了震,他強迫自己冷靜,或許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是誰?”
“凌若南的姨。”
“死了?”
黎靳言能覺到黎良愷自從聽見這個人的名字后,緒很不一樣,在他的印象中,黎良愷哪怕對他,也是冷冷淡淡的。
他曾經聽和爺爺關系好的幾個長輩閑聊過,說爺爺年輕的時候上了一個孩,很瘋狂,但最后孩跟了一個比他條件更好的男人,那之后爺爺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后便發圖強搞事業。
黎靳言想起墓碑上姜清的生卒年月,算了算,年齡確實和他爺爺相仿,難道就是爺爺曾經過的孩?
“是,48年出生的。”
黎良愷心臟狂跳,同名同姓還同年生,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你確定是48年生的?”
“墓碑上是這麼刻的。”
是,真的是。
竟然已經死了。
恨了這麼多年的人竟然已經死了。
黎良愷心里說不上來什麼滋味,木然低喃,“死了好,死了好啊。”
黎靳言:“76年死的,年28歲。”
黎良愷眼眸猛然膛大,眼底都是震驚和不可置信,“28歲?”
黎靳言:“嗯。”
黎良愷搖頭,“不,不可能,怎麼可能28歲就死了?絕不可能。”
拋棄他的時候25歲,那時選擇嫁給比他家境更好的男人,日子應該好過,怎麼可能短短兩三年時間就死了呢?
黎靳言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確實死了,你若不信,可以當面問凌若南。”
黎良愷立刻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想到什麼,又頓住,轉頭看向黎靳言,顯然他這個孫子在算計他,想讓他留下凌若南。
雖然知道黎靳言的算計,但這是他一輩子的心結,他必須找凌若南當面問清楚。
現在凌若南在他手里,送走不在這一時半刻,事弄清楚了,他再將人送走也沒人攔得住。
他還是將一個電話撥了出去,“將人帶回老宅。”掛了電話后他推開車門下車。
黎靳言繃的子松弛下來,頎長軀倒在了椅背上,無論如何人暫時不走了,他便有了時間來轉圜這件事。
他給李沐打了一個電話,挖墓的事暫緩。
那邊,凌若南眼看都快到機場了,卻見駕駛座上的男人接了一個電話,又調轉了車頭,立刻問:“我們不去機場嗎?”
“老爺讓我帶你回老宅。”
“回老宅干什麼?不是說了送我走的嗎?”凌若南急死了,之前上車的時候黎靳言已經發現了,現在回老宅,若是被他抓住,以后就別想離開了。
“我只是按照老爺的吩咐做事,你回去問他吧。”
回去?
回去還走得了嗎?
“你將手機給我,我給黎老打電話問清楚。”
“不行。”
顯然這個男人只聽命于黎良愷。
偏偏又沒有黎良愷的電話號碼。
突然,凌若南想起有秦正齊的電話,立刻將手機開機。
之前見黎靳言打電話過來,拒接后將手機關機了。
手機開機,很快蹦出來一條信息,是黎靳言發來的,看了一下信息容,瞬間火冒三丈。
黎靳言你個人渣,連死人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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