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等他親完了，才領他走到搖床旁邊。

大大的搖床上躺了兩個小小的寶寶，小元寶睜大眼睛，“好小”兩個字口而出。

“你生下來比他們大些。”元琛見他看得吃力,把他抱坐在上。

小元寶忽然有些得意：“我是大哥哥！”

元琛“噓”了一聲,看了眼臥榻。

小元寶趕忙捂住。

元琛方才仔細觀察過了，哥哥小元宵長得像他,弟弟小湯圓和小元寶一樣長得更像翁季濃，特別是那雙眼睛。

這樣也好,省的大家把他們弄混。

只不過現在他們才出生小小的,閉著眼,小元寶又不像元琛那般敏銳，看不出他們有什麼不同，著元琛耳朵說：“一樣的。”

元琛輕笑一聲，握著他的小手，點了點小元宵蜷著的小拳頭。

“哇！”又又彈，元寶很是驚奇。

小元宵拳頭了，溫熱的小掌心劃過元寶的手指頭。

元寶不知怎麼了，就害起來。原來弟弟是這樣的啊，他又忙不迭地去看另一個乖巧睡覺的弟弟，這回沒要元琛握他的手，他自己主探著小板，手指湯圓的手背。

元琛卻驀地起，準備帶他去外室。

元寶還沒看夠，橫在元琛懷里，小手向搖床著。

元琛裝作沒有看到，強勢地圈著他。

“現在還要不要用弟弟去換別人家的妹妹了？”元琛盯著他不高興的小臉問道。

元寶紅著臉，扭了半天，才小聲說：“弟弟也好。”

元琛這才滿意地哼笑一聲。

小元寶指指室。

“弟弟們在睡覺，睡醒了陪你玩。”元琛道。

小元寶開心地點點頭，傻笑，他有兩個弟弟呢！

弟弟和妹妹是一樣的吧！

只不過后來小元寶被弟弟們氣得跳腳的時候，常常覺得自己那時真是年無知。

—

小元寶五歲正式啟蒙。

給小元寶選先生這件事上可費盡了元琛和翁季濃的心思，騎馬箭這幾樣自然由元琛親自教導，詩書禮樂卻是要尋有才能的先生才行。

更重要的是家中有三個郎君，請來的先生以后也得教授后面兩個小的。

元琛如今也有了門客，府中亦養了家臣，聽聞要給大郎君選先生，紛紛遂自薦。

其中有不能干的人才，只是元琛還有些不滿意。

最后還是翁季濃請外家魏氏幫忙選了幾位先生。

教書先生定下來，小元寶便開始上課了，每日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早晨辰時起，上午學書經，下午學騎。

天蒙蒙亮，元寶忽然睜開眼睛，膛鼓鼓的，平了平氣，猛地掀開了自己上的錦被，致的小臉上出現惱怒：“湯圓，你給我出來。”

五歲的元嘉樹小年總認為自己是大人了。

他每日都學著元琛的表作，堅持做個酷哥兒。

這會兒卻完全破了功。

“元嘉戎！”

小湯圓慢慢地從被子里爬出來，無辜地朝他笑。

和元寶一樣的桃花眼，忽閃忽閃：“大哥哥。”

元寶氣得要命，臉漲得通紅。

下了塌，雙手使勁兒抱起他，雖然他量比同齡的小郎君高，已經快有四尺了，手臂也因為學習箭有了力量，但年齡擺在這兒，小湯圓又養得白白胖胖的，抱他實在是有些吃力。

元寶還不容易才把他抱到門口，推開屋門，門口守夜的侍仆松子聽到靜忙上前。

看到抱著大郎君的三郎君，松子臉都苦下來了。

“現在幾時了？”元寶板著小臉。

“卯、卯初。”松子的聲音弱了下來。

元寶更氣了，提著湯圓塞到他手上：“老規矩。”

說完便合上了門，準備再回去睡個回籠覺。

被趕出來了，小湯圓嘟了嘟：“大哥哥不理我。”

松子苦笑，大郎君若是給他好臉也就奇了怪了。

抻平小湯圓上被元寶弄皺的小寢袍：“小祖宗，您大早上的不睡覺，來拔老虎做什麼？”

這下好了，他又要扣月錢了，數一數，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了。

要說整個元府誰起的最早，除了廚房采買的婆子就屬小湯圓了。

元寶啟蒙后就搬到了正院隔壁的院子，元琛嫌剩下的兩個小崽子礙眼，也一同丟了過來，等到他們啟蒙的時候再另開院子。

現在小湯圓和小元宵就住在元寶院子的東廂房。

小湯圓起得早也就罷了，偏他還喜歡來招惹元寶。

每每都會把元寶鬧醒。

元寶不像他可以白日里補覺，所以每次被吵醒都會很生氣。

小湯圓嘻嘻笑，舉起手中的栗子糕：“你吃～”

這小模樣誰人看了不夸一聲乖巧伶俐，跟方才惹惱元寶的小惡魔判若兩人。

松子眼睛一黑，“哎喲”一聲，這小祖宗竟然在大郎君塌上吃糕點。

怕三郎君的屁挨揍，松子接過栗子糕塞到袖中，加快腳步往東廂房走去。

元寶重新爬上塌，蓋好錦被，翹的鼻子皺了皺。

是悉的栗子糕的味道。

元寶：……

東廂房守夜的侍仆正坐在腳踏上，趴在塌邊打瞌睡。

松子踹醒他，和他說：“你這個月的月錢分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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