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昀自然聽到了外麵的敲門聲，但是沒有暫停，隻是捂住了趙段的。

這種刺激下，很快就結束了。

向昀飛快起，他自然知道來的人是誰，正事當然不能這麽被耽誤。他叮囑趙段：“待在房間裏別。”

趙段氣，扯了扯角，並沒有說話。

向昀穿了件睡袍，就走過去開門。

薑喜看到向昀時，他臉上還有細細的汗，頭發發梢有點漉漉，氣息似乎也不太穩。

微頓，覺得這種場景有些悉，向徑每次辦完事以後，就是這副神態。

薑喜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問道：“裏麵有人嗎？”

向昀頓了頓，聲音繼續溫和：“沒有。”

他說完，給讓了條路。

薑喜走了進去。

向昀的酒店是套房式的，外麵是一個大廳，有些拘束的坐到了沙發上，說：“你說的，是什麽辦法？”

他淺淺的笑，正要說話，卻看見房間門一縷擺，他警告的看過去一眼。

趙段笑了笑，回去。

向昀怕被裏頭的人聽到，最後過去關上了門。

薑喜說：“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可以讓我離開？”

“薑小姐，你被束縛著，還是因為份的事。”向昀道，“但是份既然到了向徑手上，自然不可能那麽輕而易舉的收回來。問題在於，沒有份，你願不願意走。”

薑喜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道：“走。”

現在是沒有份，也走不了。薑喜不是不想為薑家努力，隻是太明白了，就是努力，也是白白浪費時間。

“那就好。”向昀揚起一個笑容來，“向徑最終是要回向家的，而他一個私生子，還想要帶你回去，這不大可能。但向徑跟我父親關係不好，未必就會妥協。但是現在我要是用份換你的人自由，向徑沒有拒絕的理由。”

向徑或許能得到的份隻有那麽多，可他這邊要是比向父早給。向徑就等於提前進向家，自主權就會來得自由很多。一句話概括，有利無弊。

當然，向昀也不是一點利益都沒有，薑喜這樣的，他認為適合當妻子。而向父會幹預向徑，卻從來不會幹涉他。他要娶誰，他可以自己決定。

最重要的，他不認為向徑對薑喜一點都沒有。薑喜尚有潛力，而向徑就算薑喜後來嫁給他向昀，他未必就真把薑喜當“嫂子”對待，狗的事不了。到時候要是一個不小心有了孩子，他就等於握住了向徑的一肋骨。

因為他在向家，是真正的有地位有能力，已經能夠和向父匹敵。

薑喜有些遲疑，有點警覺，“這樣最吃虧的人是你。”

向昀自然已經想好了對策：“我也有問題需要你幫忙，你可以把你表哥介紹給我。”

薑之寒如今，隻是因為場合不夠，而無法施展手。向昀不覺得薑之寒是那種任由向徑擺布的人。

薑喜說：“我再想想。”

離開的同時，趙段扯了個笑。

誰在誰的局裏，又有誰說的清。

向昀怕裏頭的趙段聽，聲音得極低。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還是一眼看到了沙發墊下麵微微一個紅點。

他拿起來，是藍牙錄音筆。

不可能是薑喜放的，那麽就是房間裏頭的趙段。

他臉微冷，走進去時，也是冷冷的看著，目中幾分不屑，以及，扭曲的恨意，“趙段，你設計我，誰派你來的？”

趙段眼底幾分茫然，隨即若無其事的說：“我隻是來問工作的事，沒有誰派我來的。”

向昀瞇了瞇眼睛，隨即冷笑，很多問題其實一想就通，如今已經有一家花店，本不愁工作，怎麽可能還會來質問他？

顯然就是另有目的。

向昀咬牙問道：“誰派你來的？”

平靜道：“沒有人。”

向昀涼涼的笑了笑，目裏頭是冷冷的結在一起的冰，他直接一腳把趙段踹在了地上，腳在手上攆著，黑到發的皮鞋以及白到發的手放在一，視覺衝擊尤其明顯。

趙段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他俯下子，依舊從從容容，文質彬彬的模樣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溫的聲音裏帶了點狠意：“趙段，你是不是覺得你有幾分姿，所有的男人都得寵著你？告訴你，我不會。你還敢反抗我，嗯？”

趙段的姿勢很不堪，他完全就是在辱。

輕聲笑道：“向先生說笑了，您什麽時候對我不狠了？”

向昀眼底更寒，腳上又幾分用力：“向徑？”

沒有說話，忽然抬手去搶那隻錄音筆。向昀眼疾手快的躲開了，最後猛地把它砸了個碎。

他說：“別想拿著去差。”

趙段輕笑，幾分妖嬈，更多的是頹廢。

他放開，最後拿起桌邊的手帕了手，最後沒什麽語氣的道：“你可以滾了。”

趙段上並沒有被踐踏過的氣息，隻是狠自然的拍了拍上的灰塵。甚至還笑著好脾氣的說：“向先生，再見。”

比起向徑，一句先生，他大概更合適。

向徑二十五，向昀二十八，後者快三十了，自然更搭一句先生的稱呼。

向昀冷哼一聲，並沒有再看一眼。

而趙段出了那扇門，臉上的笑意就都消失不見了。轉而了日常慣有的漫不經心。

走到門口時，就開始給雇主打電話。

“向昀發現你了？”

“嗯。”淡淡。

向昀以為那是錄音筆，實際上是通信筆。怕向昀發現筆的作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於是故意手去搶。向昀對任何事都喜歡絕對把控，所以絕對會毀了。結果被猜中。

“薑喜剛剛從他那兒回來，看上去似乎搖了。”趙段說，“指不定今晚就不回來了。”

後半句話，包含了部分調侃的語氣。

向徑語氣微冷：“不要管。”

這是真的不太高興了。

趙段就不太參與他們之間的事了，找了個借口，就掛了電話。

……

薑喜回到家中，是在下午。

向徑給發了條消息，說晚上回來。

這種連夜趕航班的舉讓有些驚訝，不過到底是什麽都沒有說。

在考慮向昀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幾分對不起向徑的覺。那種覺累類似於，明知道是把他往火坑裏推，還在考慮對他不好的事。

薑喜雖然想走，也短暫的恨過向徑，但也沒有到那麽恨他的地步。這段時間氣似乎也沒有那麽氣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也不想眼睜睜看他難過。

薑喜也沒有那麽傻，向昀說的好聽而已，不相信他是一點沒有算計向徑的分在的。

可是又想走。

兩種緒織在一起，簡直要讓頭頂冒煙了。

在薑喜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向徑依舊推門進來。

他的臉算不上好。

薑喜掃了他一眼，肚子正好咕咕，於是問他：“吃過晚飯了嗎？”

向徑微微抬眸，這算是在關心他？

薑喜說，“我了，咱們出去吃飯吧。”

他一頓，隨即笑笑，一個在考慮要不要離開自己，或者說恨不得抓離開自己的人，怎麽會花心思，來問他不。

向徑淡淡說：“不。”

死算了。有那麽一瞬間，向徑惡毒的想。

今天他在辦公室裏，聽見通信筆裏的對話時，已經不高興。他認為薑喜起碼應該認識一點，比起向昀，他們顯然要親近很多，該往哪邊倒，心裏頭有點數。

但薑喜顯然沒有。

指不定這會兒在想著怎麽對他開口呢。

向徑冷淡的解了領帶：“你有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

“沒有。倒是一點猶豫都沒有。

他仔細看著，發現臉上並沒有刻意說反話的心虛，也沒有其他什麽緒，而是實打實的自然而然的說出口。

向徑的臉緩和了一點，在薑喜再次開口說吃飯時，他沒有拒絕了。

兩個人最後去了最經常去的烤店。

薑喜覺得烤剪的不太到位，但這會兒的人多的，服務員都忙，沒時間顧及。薑喜喊了兩邊服務員，也沒有見著有人過來。

奇怪的看了眼向徑，本來這個時候，按照常理，他肯定會手幫忙或者喊人的。可今天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服務員在五分鍾後終於過來，薑喜把問題跟說了一遍，而後者去看向徑，他是vvip，可他似乎皺了下眉。

服務員第一時間覺得他是認為小姑娘有點矯了，也有點看不起這種靠男人上位的人。於是開口道：“小姐，烤我們也不確定你喜歡多大小的，剪刀在那邊，你可以自己剪，何況都是有手的，也沒有那麽貴。”

的語氣裏頭，有點不耐煩。而且這本來就是為服務員該做的，哪裏有什麽可比較的？

向徑神淡淡，似乎也讚同服務員的話。

薑喜看了眼向徑，低頭不說話。最後小聲說了一句：“你怎麽幫著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