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母看著向徑,扯出來一個笑容,帶著長輩的寵溺:“那你打算怎麽理?”
向徑皺皺眉,依舊恭恭敬敬:“這個我自有打算。”
向母笑道:“這是你自己的事,當然需要你自己來理。不過,既然是前妻,還是希你理好來。不然總有人會傷心的。”
並沒有提起到底是誰,隻是向徑的臉卻變了變。
“理好了,以後的生活就好了,何況……你總是要去找的,你說是不是?”向母走上前來拍了拍向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不過,最近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滿滿好一點?畢竟是……”
向徑眸深邃,最後沒說話默認。
薑喜醒來時,向徑就在的邊,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向徑出去過的事,很快就起了床,然後站到了他的邊。
“你吃過早飯了嗎?”
向徑點點頭,“現在不?”
“還好。”薑喜說,“不太想吃飯,我隨便喝杯牛就。”在他皺眉時,率先一步開口,“一天不吃也沒有什麽事。”
向徑掃了一眼,神不悅,最後還是帶著薑喜出去吃了飯。
他在吃飯時間一直看著。
薑喜有點不自在,抬頭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沒事,就是今天有點事,可能要出去見個人。”向徑懶洋洋的說。
這是他最自然的狀態,本來薑喜不應該說什麽的,可今天意外的卻開口了,“你要去見誰?”
薑喜有意無意的說道。還在喝著牛,看上去也並不是一副非要答案的質問。
事實上,也不會質問他的,畢竟在薑喜眼裏,他們兩個人就是協議。
向徑頓了頓,竟沒有瞞:“蘇滿滿。”
他有些無奈:“向太太那邊非要我照顧,麵子上總得過得去。你要是不相信我,也可以跟著去。”
薑喜莫名的鬆了口氣:“不用了,你去吧。”
下午向徑去找蘇滿滿時,薑喜果然沒有跟去。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玩的。
薑喜不知道怎麽的,想起趙段來,給趙段打電話的時候,後者正在理一件重要的事。
趙段拍完了趙蓄最後的床照,勾笑了一下,轉頭離開。
如果沒有趙文凱的消息,當然不會知道趙蓄最近迷一個小姐,也不可能設計這次的計劃,就是要趙家不好過,讓趙蓄敗名裂,才能補償這麽多年在外頭過的苦。
趙段邊往外走,打電話時的緒也不錯。
“趙段,你在哪?”
“外頭。”
“有沒有空?”
趙段說:“今天有點忙。”
薑喜有些失:“好吧,本來想找你一起逛逛的,那就算了。”
趙段說:“下次可以約我。”
今天還要請趙文凱吃一頓飯,兩個人約在高檔餐廳,吃到一半時,向昀也進來了,他似乎看見他們了,又似乎沒有。
不過這都沒關係。
反正也沒關係。
趙文凱說:“你之前,是不是被向昀坑過?”
他是調查趙蓄時,意外發現。
趙段愣了愣,笑得瞇了瞇眼睛:“是啊,是的。”
——
……
蘇滿滿看見主來找自己的向昀,有點喜出外,“向徑哥,你怎麽過來了?”
“找你,想去哪兒玩?”他漫不經心的,“前幾天不就說了,有空會來找你。”
蘇滿滿道:“去遊樂園吧,我去得比較,想去。”
向徑掃了一眼,沒什麽語氣的說:“可以。”
兩個人一起去了遊樂園,不過蘇滿滿玩的活,向徑都不喜歡,最後失落的一個人去坐了過山車,海盜船。
兩個人最後去了紀念品店,向徑的視線在一隻黃的玩偶上掃過。
他記得薑喜有一隻一模一樣的,以前每天晚上會抱著一起睡覺。
蘇滿滿看見他的眼神,道:“向徑哥,你也喜歡玩偶嗎?”
“嗯。”他隨口應了一聲,拿起了那隻娃娃,跟蘇滿滿說:“要是有喜歡的,你拿給我,我結賬。”
蘇滿滿最後選了一個兔斯基,向徑帶著小黃鴨一起去結賬。
蘇滿滿說:“向徑哥,你跟雙雙結界真像,雙雙姐姐也喜歡黃。”
向徑微頓,臉上的表淡了一些,敷衍的應了一聲。
“不過雙雙姐姐很可憐,自從為了你……”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向徑,很有自知之明的把那段話忽略了過去,繼續說,“現在隻能在病床上躺著。”
向徑蹙眉道,“你知道在哪?”
“我不知道,除了父親,沒有人知道,我隻知道雙雙姐是個病人。”蘇滿滿說,“說,不會再回來的。”
他點點頭,頓時覺得手裏那隻小黃鴨,莫名其妙的有些刺眼。
再陪蘇滿滿逛了一陣,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但還是耐心的說:“我送你回去,下次帶你玩。”
其實還沒有玩夠,但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麽,在向徑麵前,就是做不到那麽肆無忌憚,所有的飛揚跋扈都能消失的一幹二淨。
“好。”有點可惜的說。
向徑在回去的路上,表並不好看,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所作所為,相當於背叛了蘇雙雙。
為了他付出很多,而他娶了新人,並且還願意耐心的花心思去哄這位新人。甚至這份耐心已經超過了當初對蘇雙雙的。
這當然沒什麽問題,可是為了一個薑喜,就放棄對他掏心掏肺的蘇雙雙,值得嗎?
向徑問自己,值得嗎?
答案顯而易見,並不值得。蘇雙雙不僅是他的保護傘,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薑喜拿什麽跟比?
向徑不得不思考起,帶著薑喜回向家,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帶回去,蘇雙雙要是有朝一日回來,絕對會傷心的。
向徑皺眉,抬頭看了眼後視鏡裏的自己,神難辨。
最後他在酒店樓下,看見了垃圾桶。他想到了那隻小黃鴨,從車裏拿了出來。本來眼看著就要丟進了垃圾桶,可他遲疑了下,最後就聽見薑喜在後喊他:“向徑。”
他頓了頓,回頭。
薑喜穿著條簡簡單單的a字,那雙,白白淨淨的,很有味道。
的視線很快集中到了他手上的那個娃娃上,眼前一亮,搶過他手上的小黃鴨,“這麽可,你要丟了嗎?”
向徑想也沒想就否認:“沒有,我丟個煙頭。娃娃是送你的,你不是有一個?正好今天我看到這個,順道就給你買了。”
薑喜說:“謝謝。”
向徑心下一,他順道抱住,“或者你采取一些謝的措施如何?”
薑喜不知道是不是跟向徑不正經的時候太多了,竟然聽出了一些不太正經的覺。
隻好很快的轉移了話題:“今天跟蘇滿滿去哪裏了?”
“遊樂園。”
向徑的緒似乎不太高,回應的很勉強。
薑喜也就沒有多問了。
向徑有些遲疑的說:“喜兒,你喜歡什麽樣的地方?”
“啊?”
“沒什麽。”
薑喜於是知道了向徑有心事,最後的晚飯,兩個人竟然也是草草解決了,就點了份外賣。
向徑的手機一直在響,可是他沒有接。
“向徑……”開口。
向徑說:“吃飯。”
電話鈴聲終於淺了下去。
當天晚上,向徑沒有做任何事,隻是單純的抱著蓋著棉被純聊天。
兩個人從以前聊到現在,什麽事聊了,最後向徑突然問了一句,“喜兒,你就沒有一點喜歡我了嗎?”
薑喜張了張,到底是沒有開口,到如今這時候,本已經分不清了,不到底是什麽不想騙人,所以幹脆不開口。
向徑也沒有再問,他似乎也覺得這是一個非常無聊的話題,最後隻一下一下順著的頭發,無聲的著。
說:“明天你就要回去了。”
向徑說:“你睡醒了,指不定就已經到了。”
薑喜說:“你不要胡說,我應該沒有那麽懶的。”
他似笑非笑,非要揭穿:“是嗎?”
這幾天,都察覺不了他起床,這個簡簡單單的反問讓有一瞬間的不好意思,但還是給自己撐足了場子:“當然。”
向徑附在耳邊輕笑。
笑著笑著,就有些不對勁了。
薑喜多了解向徑,很快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不過奇怪的事,向徑一直都沒有手,反而是翻了個睡了。
向徑在薑喜醒後,看了眼一直在閃的手機。並不是打電話的人放棄了跟他通話,而是他開了靜音。
他猶豫了片刻,到底還是接了起來:“有事嗎?”
三分疏離,冷漠顯示得清清楚楚。
向父道:“我思來想去,還是不覺得你帶著薑喜回來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決定。”
這倔強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像一個故人,向父恍惚了片刻,到底還是開口道:“跟你做一個易如何?你別讓薑喜進向家的門,我告訴你蘇雙雙的下落。”
向徑心下一沉。
——
……
這一天的天沒來由的亮的很早,向徑一大早就坐在沙發上煙。
他並沒有吵醒薑喜,而是放輕了一切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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