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肅沒什麽緒的看著,抬腳就往外走,葉秋這時候什麽也顧不上了,跟著他一起往外走去。
長長的走廊上,冷冷清清。
地上的厚地毯,把腳步聲也抹去了,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葉秋眼睛很紅,自己覺得到,酸得厲害。
肖肅走得更快,並沒有停下來等的意思。支撐著發麻無力的跟著,等走到門口,被絆了一下,麵前的男人終於停了下來。
他回走到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需不需要抱著你走?”
葉秋嚐試了,那子無力更強了,最後有些頹廢的點了點頭。
“怎麽是你來的?”在他懷裏問。
明明自己聯係的是薑喜。
無論如何,也不會聯係他的。
“薑喜聯係了向徑,向徑沒空,所以聯係了我。”肖肅說。
葉秋不說話了,服都沒來得及換,就穿著浴袍,此刻有很多路過的人,有點不好意思,臉埋進了肖肅的懷裏。
男人瞥了眼,沒說話。
葉秋吸了吸鼻子,說:“丟人。”
“送你回去?”他總算開口了,卻偏了偏頭,避開了上飄過來的味道。
葉秋“嗯”了一聲。
肖肅抱上了車,放在後排位置,而自己上去開車時,抬頭往後看了眼。
葉秋連忙裹了浴袍,現在還不是晚上呢。
肖肅收回視線,“你還有閑逸致,竟然來泡溫泉,在別人那兒賺到錢了?”
他這個別人,怎麽聽怎麽帶了點諷刺的意思。
葉秋有些排斥,但這會兒不想開口,埋頭不說話。
肖肅開著車往家裏走去,等到了家,天算是徹底暗了下來,黑乎乎的一片。
兩個人往樓上走時,葉秋才說了一句:“今天是小金帶我去的。”
“我不相信,你一點其他心態都沒有。不然你明明知道的生活習慣以及作風,不可能那麽放心的跟著一起出去玩。”
葉秋覺有一口氣梗在嚨裏,不上不下的,用力的了兩口氣,沒有跟他想的那樣,有其他想法。
雖然小金的人,確實是不夠腳踏實地,可是葉秋從來不覺得會做出這種讓朋友傷的事,隻是太過相信邊的人了。
而且,小金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今天是第一次。
這樣的朋友,算是徹底拉黑了。
葉秋好不容易組織好語言,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解釋,“我……”
肖肅說:“你沒必要告訴我,我對這些事,並沒有興趣。”
葉秋把話咽了下去。
說:“今天還是要謝謝你。”
葉秋進房間穿好了服,出來時說:“留下來一起吃個飯吧,我個外賣。”
肖肅皺了皺眉,有些為難,正想好了拒絕的話,葉秋家裏的燈卻突然滅了。
葉秋說:“可能是沒電了。”
可是查了查電量餘額,還有很多。
“線路壞了吧,或者是電閘出了問題。”肖肅可不會這些手工活,他打電話了人過來。
葉秋以為他要走了,不過他今天還算有耐心,“一個人要是害怕的話,我可以留下來一會兒。”
自然是不願意麻煩他的,但是今天實在是有些害怕,今天突然出現在酒店房間裏的石原沒有給留下心理影是不可能的。
哪怕到現在,還有種石原就在附近的錯覺。
葉秋沒說話,肖肅就當默認了,他往沙發上一坐,這會兒隻能看見葉秋的一個廓。
怎麽說,的材一直算是不錯,隻不過格不夠人,以前大大咧咧的就像一個二傻子,不過也可能是假裝的大大咧咧。
人可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好懂。
肖肅收回視線,低下頭去看手機,杜玫發消息過來問他在哪裏,他沒有回。
最近他對杜玫也有些膩了。
說實話,這個年紀的人,確實沒什麽意思了。
肖肅往沙發上一靠,聽見不遠的葉秋驚呼了一聲,他側目過去看,“怎麽了?”
“本來想給你倒一杯水,沒看清楚,灑了。”
肖肅想到什麽,站起來朝走過去,葉秋也不知道他這會兒走了,正裝完水要回頭,不小心就撞進了他的懷裏。
肖肅又聞到了一陣香味兒。
他皺了皺眉,一,他就有了點念頭,肖肅也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直接抱起往房間裏走去。
葉秋嚇一跳,臉變了變:“肖肅,你如果做什麽了,和石原就是一類人。”
肖肅覺得有些好笑,聲音涼涼的:“葉秋,我不相信你,這麽多年為了生存,一次放棄自己的時候都沒有過。以前為了你哥,不是都打算和人家大老板喝茶去了?”
葉秋心底直。
“鬧過了頭,就沒有意思了。跟我總比跟石原要劃算得多。”
……
修理工在門外等了半天,也沒有見有人來開門。
不過他是人家花高價請來的,怎麽樣也不願意錯過這次生意,於是一直等著。
等了半個小時,終於有人來開門。
男主人穿著個浴袍,似乎碼子有點小,他開了門,往房間走:“修好了我。”
“好嘞。”
肖肅進去叮囑葉秋:“這次記得吃藥。”
沒有回。
肖肅想了想,出了門,回來時,修理工已經把燈給修好了,他回房間把藥遞給葉秋:“給你買回來了,記得吃,我先走了。”
修理工跟著肖肅一起下了樓。
“先生,半夜還出門吶?”
肖肅也沒有瞞:“這不是我家。”
換句話來說,裏麵的主人也不是他老婆。
修理工懂了他的意思,沒有說話。
現在的人,不自的多了去了,也不是第一次見。
肖肅開車回了自己住。
他沒有想到,第二天a市新聞的主角,會是他本人。
那張他抱著穿著睡的葉秋回車上的照片,異常清晰,像素極高。
葉秋在他懷裏,看不見臉,倒還好。
肖肅盯著新聞看了一會兒,放下手機,過了一會兒,杜玫過來了。
的眼睛很紅,應該哭過,也沒有大聲的跟他鬧,隻是小聲的說了一句:“是你在外麵的人嗎?”
肖肅點了支煙,沒說話。
杜玫問:“跟你多久了?比我還久麽?還是……最近才跟你勾、搭上的?”
肖肅冷冷淡淡:“有什麽區別?”
杜玫頓了頓,其實記得他們之間的條件,對於外頭的事,按道理來說是不能手的,可是,發現自己有些做不到,“肖肅,我接不了你在外麵有人。”
肖肅說:“所以?”
他半點表示都沒有。
杜玫的心有點冷,眼淚掉下來了也不知道,說:“肖肅,分手吧。”
肖肅有些頭疼的擰了擰眉心:“給你一個機會,收回你現在的話。”
“不需要了,肖肅,我想走,你讓我走吧,我不了了。”杜玫絕的說。
肖肅盯著看了三秒,琢磨了一會兒,說:“行。但是你以後想回來,就沒機會了。”
杜玫說走就走。
肖肅把煙滅了,丟進了煙灰缸。
……
當天,他又給葉秋發了條消息。
[藥吃了?]
彼時葉秋正在接顧客的電話,聲音淺了下去,盯著消息看了兩秒,回複:[吃了。]
他沒有再回複。
下午,葉秋跟王靚一起吃飯,後者隨口說了一句:“還好小金肖肅那邊買房買的早,再晚點,肖肅可不會買了。”
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怔了怔,隨後問:“怎麽了?”
“他跟他那個朋友分手了,就是今天的事。”王靚說,“估計是因為肖肅外麵的那個人。”
葉秋愣了半天,回去時,又給肖肅發了一句:[對不起。]
這條消息最後還是石沉海底。
……
這天以後,跟肖肅算是徹底斷了聯係,再怎麽談生意,也沒有到過他。
倒是石原,還到過兩次,後者也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對沒有那麽熱了。
葉秋樂得自在。
見到薑喜時,才知道,原來是薑喜不停的在向徑邊吹枕邊風,導致向徑忍不下去了,最終聽了自己媳婦的話,整了石原一頓。
石原也是個人兒,一想就想到了怎麽回事,雖然對葉秋有些心,但不至於拿公司開玩笑。
所以隻好暫時放棄了這些想法。
葉秋激薑喜。
薑喜說:“這些都是小事,向徑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才不跟他。”
向徑在後默默的皺了皺眉。
本來他的確懶得,如果不是薑喜真的生氣了,向徑可不想參和其他人的事。
葉秋跟誰,都跟他沒關係。
但是這兩年薑喜的脾氣不好,說實話,他是真的有點怕薑喜,要是要鬧,可不是一個人的事,家裏三個孩子裏麵,起碼有兩個也要跟他劃清界限。
葉秋也跟向徑道了聲謝。
“以後盡量麻煩我們一點就。”向徑說。
薑喜冷哼:“你再說什麽?”
“……”向徑說,“不過來找我的話,我會盡量幫忙。”
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葉秋在一個月以後,才又見了薑喜一麵。
剛開始還好,吃飯時,卻有點犯惡心。
薑喜說:“如果不是知道你單,我還要以為你懷孕了,我懷小甜甜的時候就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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