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想了想，說：“肖總不至於不行。”

隻是客觀的評價這個問題，視線朝前麵的肖肅看去，他好像是聽到了，回頭瞥了一眼。

小亮沒注意到兩人之前的暗流湧，更發現不了這個對視，有些不讚同的說：“葉秋，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很多男人看起來都是正正常常的，但就是有病。這個得看實踐。“

葉秋沒說話了，似乎有些疲倦，在飛機上直接睡著了。

再等到醒過來，飛機已經開始降落了。

葉秋覺得自己這次好像有點暈機，有點想吐。

好不容易撐到降落，喝了好幾口水緩和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才看到肖肅問是想一個人住，還是和小亮一起。

他上飛機前發的。

葉秋不習慣跟別人住，於是回了句：［一個人吧。］

肖肅沒有回複了，他已經上了來接他的車，陳助理在那邊招呼他們也趕快上去。

葉秋本來想上去的，這樣就是坐到了肖肅邊，可看見皺了皺眉，於是往後推了推，讓小亮先上。

但小亮不敢離肖肅太近，葉秋隻了很小的一點地方。

到了酒店，跟小亮，的確是一人一間房。

陳助理說：“晚上就有活，你們上去準備準備，五點來集合。“

葉秋有點累，在床上躺到四點半，至於打扮，就沒有那麽細致了。

小亮則是跟葉秋完全相反，顯然回房間準備了很久，整個人比往常要致很多。

“葉秋，今天肯定要來不富二代的，指不定就上喜歡的呢？”小亮還是第一次見人聚餐也不好好打扮的，“你要不要上去換一套服？”

目測葉秋材不錯，但著裝有些寬鬆。

“不用了吧。”葉秋說，“來不及了。”

肖肅進來時，就聽見小亮勸葉秋去換服：“真不去嗎？等會兒指不定真的就錯失真了。”

他頓了頓，聽見葉秋猶豫了一會兒，妥協道：“那去吧。”

葉秋折回房間。

肖肅也不好意思說時間遲了，於是點了煙。

他在一旁坐下。

小亮見他進來，覺得不說話有些尷尬，想了想，隨口提了一句：“老板，你跟葉秋的吧？知道是不是單麽？我覺得好像有主了，因為沒看見有說過誰不錯。”

肖肅緩緩吐出煙霧，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不清楚。”

“我還以為您和葉秋也很呢。”小亮訕訕道。

肖肅就沒有說話了。

小亮也發覺自己這麽問私事，不太得，而且這反應，估計也不太。

兩個人一直等著葉秋下來。

而葉秋也不過是換了一條長，酒紅，配上黑發，再加上本來就白到發的皮，很有味道。

小亮眼前一亮，正要誇，卻看見肖肅的目似乎從上掃過。

可也隻有一眼。

小亮告訴自己，這應該不算什麽，隻不過是審問題，每個人看到好的事，都會多看兩眼的。何況肖肅的聲音還沒有久留呢。

……

肖肅這次出差，還是為了解決在其他城市買地的問題。

這種事，有錢不行，還得有人幫襯。

肖肅這次來m市，見的就是這邊的大老板們。

其實他們這個搭配有些奇怪，一般一個人隻會帶一個伴來，肖肅進去前就覺得有些不，他在兩個人上掃了幾眼，視線留在葉秋上比較久。

可最後他還是跟小亮說：“挽著。”

他說的是他的胳膊，這樣就能把伴和工作人員區分開了。

小亮看了眼葉秋，照做了。

肖肅看了眼葉秋，說：“你等會兒就在邊上坐著玩，工作人員不需要上桌應酬。”

點點頭，不作聲的跟在他們後。

m市的人，喝酒比較猛。肖肅才剛剛走進去，就被人灌酒了。

他是客人，不好拒絕。

不過商場上鋒，肖肅是足夠有經驗的，他還算遊刃有餘，躲過了好幾杯酒。

“肖先生這是第一次來，我免不了要跟你多喝幾杯。”說話的人易中洋，五十來歲了，在m市是的上號的人。

肖肅客氣的道：“易老客氣了。”

“哪裏哪裏。”他又指著邊的人介紹說，“這個是犬子易則，他很欣賞你，以後指不定要跟你討教點經驗。”

肖肅跟他打過招呼。也不瞞自己的來意：“以後業務也會往這邊走，還得麻煩易老多多幫忙了。”

“好說好說，但現在咱們還是先熱鬧熱鬧。”

今天來的人不，肖肅免不了又要多喝幾杯，就連旁的小亮，也不能幸免。

“這位是肖先生的朋友？”

小亮道：“我是肖總書。”

易中洋道：“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肖先生邊各個英，是不是酒量也很好。”

小亮笑了笑，“易老說笑了，不過您跟我，我就喝。”

肖肅卻想起了葉秋，他往大廳掃了一眼，卻發現沒有坐在那兒，人不知道去哪了。

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讓小亮跟著，葉秋沒法上桌，是沒有晚飯吃的。

肖肅想也沒想就拿出手機給葉秋發了條消息。

［你自己去吃一點東西吧。］

葉秋沒回。

這個地方來來往往的人多，肖肅怕不安全，借口說去洗手間，結果發現葉秋就在大廳裏坐著，隻是剛剛的角度沒有看見。

見他出來，笑了笑，疑的看著他。

葉秋抬頭的這個角度，他能看見的很多景，他最後將視線定格在臉上，問：“不？”

“有點。”葉秋說。

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喜歡保留一點程度，葉秋都說有點了，那就是真的了。

肖肅道：“你要不要出去買點吃的，還是一起進去？”

葉秋說：“不出去了吧，外麵太冷了。”

穿的確實不多，雖然已經是春天，晚上還是有點涼。

“那進去？”

葉秋遲疑了會兒，搖了搖頭：“裏麵肯定會有人打聽我的份，我覺得有點麻煩。而且，對你影響也不好。”

肖肅頓了頓，這後半句話他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又看著沒。最後跟葉秋說了聲等會兒。

本來其實好解決，但今天這裏是被包場的，沒法單獨給葉秋開一桌。

葉秋不太確定肖肅的等一會兒是什麽意思，他好半天沒了影子，就在以為他把自己給忘了的時候，看見他端著份千層出來。

葉秋有點驚訝：“你哪來的？”

“桌上拿的。”肖肅依舊跟保持了點距離，他把自己的行為依舊歸類到“補償”裏，並且，他得把補償貫徹到底。想了想說，“先墊墊肚子，等會兒我結束了，再帶你出去找吃的。”

葉秋說：“行。”

肖肅於是重新回到了位置上。

易中洋道：“肖先生怎麽出去了這麽久？”

“地方不，迷了路。”肖肅很自然的道。

小亮卻有些不準頭腦了，剛剛肖肅自己拿蛋糕到門口，知道是給葉秋的，先不說他注意到別人的溫飽問題是不是細心了點。都到門口了，拿給葉秋不就行了，為什麽他要自己去？

可有些話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

小亮也不敢問，自家老板話還是的，可不是那種會跟下屬閑聊的人。

回到餐桌上，自然又是酒局。

易則喝多了，想出去風，可是他剛剛走出去，就看到了一個悉的人影。這會兒對方正坐在沙發上，在吃著甜點。

易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連問話的時候，語氣裏麵都有幾分不確定：“葉秋？”

葉秋聽見有人，有些詫異，覺得這個聲音有點悉，抬頭看了眼，認真看了好幾眼，才認出他來：“易則？”

……

葉秋跟易則兩個人，是大學同學關係。

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曖.昧的男同學關係。

葉秋大學那會兒，在學校特別出名，一提到校花之類的，十有八九都會提到。

易則也同樣是個名人，高富帥。

室友慫恿他說：“易則，你要不要去追葉秋試試看？都沒見人家談過，想看看校花談是啥樣的。”

彼時易則剛剛從遊戲裏出來，有些不太相信的說：“校花？”

他們這學校，生值的確不算高。

易則持懷疑的態度，那也算正常。

不過這次不一樣。

室友保證道：“葉秋是真的漂亮！易則，你每次出門，朋友都有伴，你一個人單，好意思麽？”

易則雖然是高富帥，也的確是單。單的人不了刺激，於是還真的打算去會一會這個葉秋，究竟是怎麽樣的一號人。

本來他也隻是抱著隨便的態度，但真這麽一看，還真就給看上了。

他也沒猶豫，當天表白。

葉秋那會兒，對這方麵也沒太開竅，但也知道易則長相不錯，也就沒有直接拒絕了，而是委婉的說：“我要考研。”

易則突然就覺得考研也有意思：“我也考。”

於是他們為了研友，易則不玩遊戲了，也不跟朋友聚餐，就陪葉秋天天泡圖書館。

當然，在外人眼裏，他們就是妥妥的一對了。

易則的表白也不止一次，葉秋怕耽誤了學業，就跟他說：“等咱們考上一個學校，我們就在一起吧。”

葉秋目標定的s大。

但天公不作，後來易則倒是去了s大，可葉秋去了h大。

兩個人一個北一個南，也就慢慢斷了聯係。

葉秋幾乎都快要忘記這號人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到。

“你怎麽在這兒？”易則頭也不暈了，坐在了葉秋旁。

葉秋道：“陪我們老板來談生意，不過我不想進去，就在外麵待著了。”

易則看吃蛋糕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沒怎麽吃飽，於是說：“咱們好久沒見了，要不要出去吃個東西？”

葉秋皺了皺眉，正要說自己冷，他就已經把外套下來給穿了：“這麽冷的天氣，你這也穿得太了吧？你先穿著，咱們再去找找吃的。”

易則不等回答，就回了包廂，跟易中洋道：“爸，我這邊有點急事，就先走了。”

易中洋還沒來得及應他，他就跑沒影兒了。

“什麽事能急這樣？”

小亮在一旁笑道：“十有八九，是約了妹妹了。”

“要真是這樣，就好咯。”易中洋歎了口氣，他這個兒子，有花心的資本，偏偏不太喜歡跟的相，談個都是不不慢的，要是他對那個人有這麽熱，他二話不說就讓他娶回家。

小亮道：“易老放心，我以多年的經驗來看，絕對是約了妹妹了。”

不然眼睛哪裏會放吶？

——

……